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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羡慕她,”常望宇歪着头看她,“羡慕她什么。” “羡慕她那么早就喜欢你,陪你走了那么久。”晏若愚叹口气,“常望宇,你才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当年没能认出你。” “慕斯曾经说,太早爱上一个太好的人,她连劝自己放弃都做不到。”晏若愚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吐槽,“天下好男人千千万,怎么一个两个都要喜欢常望宇啊!” “真欠,”晏若愚下了结论,“反正我肯定是欠的。” 常望宇附和,“对,肯定是欠了我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对我,不能欺负我。” “对,”晏若愚懒洋洋道,“比如不该碰的地方一定不能碰……我这没轻没重的,万一蹭破了……” 靠。 “哎师兄,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们这儿的一个形容词,叫做‘心疼’?”晏若愚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不是‘我心疼你’的‘心疼’,是说‘惹得人心尖儿颤着疼’的那种‘心疼’,听说过没?” 那声音就像在常望宇耳边说“我疼疼你啊”一样直钻到心底,他可怜兮兮地趴在床上呜咽了声,“你有完没完了嘛。” 呵,说你纯情你还不爱听。 ☆、Двадцать первый 常望宇被她左一个“心疼”右一个“心疼”砸得找不着北,恍惚间明白了一个道理,东施效颦并不是因为蠢,而是一个可人儿蹙着眉呻唤“心口疼”的画面,女孩子看了都不一定受得住。 他缓了片刻,突然笑起来,“若愚。你知道上次我来,在书房放空的时候,突然看见你在窗帘后那一幕,想到什么了么?” 晏若愚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脸红,好奇道,“你那天想到什么了,发了好半天呆。” “想到……”常望宇欲言又止,半晌才说,“凤冠霞帔、青丝绾正,十里红妆。” 晏若愚心里一暖,问他,“是那天才想到,还是想了很多年了?” “没敢想过,”常望宇声音低了点,“我一直觉得,这么多年都没什么交集,我又在这么个行业,基本就这样了。可那天一眼看错,画面定格,就像在脑海里生根发芽一样,再也不甘心就这样错过。” 听他说“没敢”,晏若愚顿时心虚,这么大个活人、这么多年,她那么怀念那个清澈的声音,竟然耳聋眼瞎一般完全没发现那个人就在身边,一直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有半分靠近。 常望寅能对她说出“可以不用担心常家会有什么阻碍”这样的话,那就是常家真的不会妨碍他们什么。可她晏白泽何德何能,受此厚爱?还不就是因为常望宇…… “望眉给你批了几天假?”晏若愚想起这茬,“明天是不是该走了?” “后天,”常望宇一把抓住她的手,像要解释什么一般,“后天。” 晏若愚察觉他的不安,反手握住他,另一只手在他手背上安抚地拍了两下,“望眉才多大,你家里真放心把拾岱风给她管?” “无所谓啦,”常望宇笑道,“给她练手而已,我哥还盯着呢。再说,就算望眉再不开窍,就那么个小作坊给她可劲儿造,只赔不赚又能赔多少。” “也是,”晏若愚看着他,促狭道,“反正整个拾岱风也就只有个你值钱,赔钱也就把小天王一个人赔进去而已。” “那你可得小心了,”常望宇一把把她揽过来低笑着在地上滚了滚,“万一我meimei一个没稳住,又舍不得把我赔进去,大概就只能卖嫂子了。” “是么,” 晏若愚斜他一眼,“我倒觉得,望眉更待见嫂子。” “那是因为……”常望宇摸了摸鼻子,太没意思了。 常望宇又在地上滚了几圈,“红楼那个舞也算排完了,明天干嘛去啊?” “去看看奶团子,”晏若愚想了想,“我叔叔你见过了,明天去见见我舅舅?” “……你这是报复我呢吧,” 常望宇嘟囔,“不就上次我哥要见你,抱进去的么,你至于嘛。” “哟,”晏若愚眼睛一眯,“抱我进去的时候我看你挺自得的嘛,现在才后悔,是不是太晚了点?” “没有没有没有,”常望宇连忙摆摆手,求生欲特别强,“不后悔不后悔。” “你呢,”晏若愚手在他头顶上顺了顺,“有什么计划?” “想去纹个身,”他手指在左手腕划了一下,“纹你名字首字母。” “好,”晏若愚提醒他,“洗纹身可疼,你要纹就想好。” 常望宇嘿嘿笑了,“不洗。” 奶团子看见晏若愚就伸着小细胳膊要抱,小脑袋往她肩膀一靠,含糊不清地喊“jiejie”。晏若愚被她萌得心都苏了,“想jiejie了没?” 奶团子哼哼两声,凑在她脖颈处,“香香……” 舅舅出来见旁边站了个人,再一看常望宇的眼神就明白了个八九不离十,“哟呵,三小姐上了半年大学,就把人直接领回家了啊,佩服。”他把奶团子接过来,“我说三小姐这一口京片子怎么来的呢,合着是从帝都的婆家过来的。” 常望宇:“……” 常望宇:“那个,叔叔,我是咱们西北长大的,籍贯成都,帝都现在是我爷爷奶奶爸爸mama哥哥meimei……” 晏若愚“咳”了一声,忍笑忍得特别辛苦,“舅舅……你们先聊……” 常望宇心里一大群草泥马飞驰而过,哀怨地瞪了晏若愚一眼,就知道在一旁看他洋相。 舅舅把奶团子放地上,“让你jiejie给你蒸小蛋糕吃,我和这个哥哥聊一会儿,好不好?” 奶团子声音细细地“啊”了一声,两条腿子一蹬就朝晏若愚走,晏若愚伸手牵着她,“宝贝儿今天想吃什么呀?” 等从舅舅家回来,晏若愚看着赌气的师兄,好笑地在他眉心戳了戳,又在略鼓起来的腮帮处捏一捏,“怎么啦这是,我慢待师兄了?” 常望宇不说话,点头。 “那要怎么让师兄消气嘞?”晏若愚歪头看他,“我猜猜,师兄这会儿脑袋里有多少不好意思说的小剧场,随便说几个。” 被戳中心事的某人不情不愿地开口,“我也喜欢你身上的皂香。” 说完半天都没得到回应,他诧异地抬头,却见某人一脸玩味,“没了?” “你都没管我叫宝贝儿。” 晏若愚:“……” 晏若愚:“宝贝儿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才是女朋友你是男朋友啊喂!” 常望宇极不情愿地“哼”了声。 晏若愚凑过来,伏在他肩上,低声笑,“宝贝儿真是……热情。” “就算……我也知道你觉得这样叫太腻了,”常望宇别扭地说,“那你也不能这么叫别人啊。” 晏若愚哭笑不得,“小天王,你这么醋,我可真是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