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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初衷,是我狭隘,给三小姐赔罪。” “这话是怎么说,”晏若愚之前天天往故人居跑,只要与屈非臣说话就也是拿腔拿调的,一时也改不过来,“坐了不足一个时辰,劳非臣哥大驾赔了三次罪,再坐一会儿只怕折寿呢。长话短说吧。” 她话说的不留情面,屈非臣倒不在意。 屈非臣:“我和非厌,散不了。” “所以你是怕他心态崩了?”晏若愚盯着他的眼睛,“如果我对此表示支持,会让他觉得有人能理解他,对吧。” 屈非臣缓缓点头。 “那的确你该向我赔罪,”晏若愚喝了赔罪酒,“拱了我晏家的白菜,断了我晏家的香火——这都是小事。可是怀疑晏家认亲的动机就很过分了啊,你质疑我和老晏的人品,这得是人身攻击的程度了吧。” “掌门姑娘大人大量,”屈非臣笑,“非厌在这事常钻牛角尖,不得不多问一句。” “行,”晏若愚不在意道,“那今天我也把话撂这儿。我来,我要的是我自个儿的哥哥,不是晏家的香火——他要娶媳妇儿还是嫁人,配偶是男是女,我绝不多嘴。屈家要是容不下他,”晏若愚歪着头笑道,“晏家敞着门巴不得他拖家带口的来。正好老晏的古琴厂子既缺苦力又缺领导,欢迎大驾光临。” 她挑起一个很野的笑,“我就不信,屈家二位公子玩离家出走乐不思蜀,令尊令堂令姑母还能坐的住。” 屈非臣眼神一闪,这丫头会玩。 晏若愚起身,“老先生既然有意让我兄妹多接触,我想问题不大。令尊和令姑母那里,还请非臣哥费心。” “嗯,”屈非臣显然也在想这个问题,“现在看来姑母这一关不好过。那晏先生的遗言……是等非厌入了晏家家谱之后,还是你们挑个日子直接就去做了?” “尽快吧,”晏若愚说,“毕竟认祖归宗这事情遥遥无期,我不想给他压力;况且,我还是希望老晏早点瞑目。” 晏若愚坐着校车回“村”的时候实在是没忍住,先在寝室内部群“陆零叁”里得瑟了几句,又戳小天王,“跟你讲我和我哥相认了!” “嗯?什么时候的事?” “你怎么回复这么快啊,”晏若愚一条语音过去,“那边几点?” “早上八点,”常望宇也是发的语音,“守着小企鹅等三小姐跟我说早安,所以一下就看见了。然而三小姐并没有跟我说早安。” 好吧,晏若愚有点好笑,“Доброеутро,我不会说意大利语,你随便听听吧。” 那边好半天才回复,“我来来回回听了好几遍,你太没诚意了,都不念我的名字。” 晏若愚翻了一下,早上那条语音……常望宇还真是念了她名字的? 晏若愚突然就想起上次和他讨论甜白瓷,那层釉色像是涂了熬化的糖浆,甜而不腻直沁到心底,像这个人的声音,也像这一刻的心情。 她缓慢地打开语音框,眼神中竟有一点飞蛾扑火的虔诚意味,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Доброе утро,жизнь моя.” 反正他听不懂,大概不会怎么样吧。 大洋彼岸的常望宇看了看神色古怪的约瑟夫,心里咯噔一声,“我的约瑟夫,请你为我翻译一下。” 约瑟夫没理他,自顾自地走开了。 “……” 常望宇摸了摸鼻尖儿,正准备让杨哥去找个俄语翻译,发现约瑟夫又回来了。 “哦天哪我的上帝,”约瑟夫突然抱住他,“你就要成为别人的小可爱了吗?刚才那个女人,她说的是俄语!是所谓的叶卡捷琳娜女士吗?带走你的心的人……” 常望宇:“打个商量,把你的咸猪手拿开。” “……果然是陷入热恋中的年轻人呢,对非配偶的碰触就应该有这样强烈的排斥感,这是你作为一个雄性生物应有的节cao!虽然雄性往往对节cao并不在意……” “你就告诉我她说什么了,不想说的话找个俄语翻译给我。” “她说,”约瑟夫长长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呼出来,“哦我亲爱的……” 常望宇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哎君子动口不动手!”约瑟夫一急连翻译腔都省了,“我特意去问了俄语翻译的,她就是这么说的……” 什、么? “恭喜你我亲爱的小男孩,”约瑟夫得意洋洋地说,“一定是我要为你设计情侣对戒的消息令她动心了,这句话直译成中文是我的生命,口语用来表达我亲爱的,没错,就是这么直白的表达……” 常望宇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安静点,”常望宇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大脑已经不能运转了,“今天有最后一项合作对吗?今晚我要回国。” “上帝!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约瑟夫尖叫一声,“是爱情吗?可是叶卡捷琳娜小姐怎么会容许你离开这么可爱并且有才华的我呢?难道……” 常望宇瞪了他一眼。 约瑟夫识相地闭了嘴。 想了想又没忍住嚷嚷道,“你明明对上帝说要在这里待到演唱会之前,却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我们至高无上的友情!”约瑟夫极其不满,“叶卡捷琳娜小姐一定会对此十分失望!” 常望宇不管他,给晏若愚发消息,“你知道约瑟夫先生想要给我设计一对情侣对戒么?” 晏若愚没回复,他又大着胆子发了句,“看到热搜了么,我的采访。” “嗯,”晏若愚回复他,“好多艺人都不敢说那些话。” 这是重点? 常望宇问她,“你最近怎么样,马上就要演唱会了,你练舞了没?” 是啊,马上就要演唱会了,你也快回来了。 晏若愚心里五味杂陈,有点高兴,又有点担心。 她真怕常望宇这次回来,会把她推到更深的漩涡里去。 喜欢是不需要任何人批准的。 这是个伪命题。 因为求而不得太痛苦了。 “没,”晏若愚说,“没什么心情练。” “不会是想我想的吧,”常望宇又发了一句,他轻轻瞄了眼约瑟夫,希望对方不要听见他“此地无银”的心跳声。 常望宇关了手机。 按晏若愚的习惯,应该会自动忽略这句话的暧昧意义,随口与他调笑两句,这句话就翻篇了。 但就在这时,小企鹅振动了一声。 常望宇心里不太敢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手机屏上。 手机屏还亮着,那只黑色的对话框明明白白地写着来自小鱼儿的消息。 嗯。 常望宇沸腾了。 他手抖的厉害,不敢点开,也不敢看仔细了,怕是幻觉。 小企鹅又响了一声。 小鱼儿: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