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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宝贝过来。” 他走到季天晓身边,“给我。” 季天晓很抗拒,“不可以给。” “给我!你若不给,你的苹苹就没有了。”一把便从他手上抢走了,一边回头道:“小季,照顾好宝儿玉儿。” 第63章 第63章 怀抱月光宝盒,沈惊鸿将念念不舍的目光越过一切,洒在盛苹苹脸上。眸光里情意绵绵,深情一片。他大步朝付青山走,心里已打定主意。 就在走拢之际,他冷声道:“宝贝在我手中,你放了苹苹。我们一手放人,一手给你宝贝。” “好。” 付青山目光里闪着jian诈。 松开盛苹苹一点,右手向前拉住了月光宝盒的一个角,然后道:“咱们一起松开……” 话音刚落,盛苹苹被沈惊鸿右手使力一把扯出了付青山的掌控,左手却纹丝不动,将宝盒紧紧擒住。他回头深情地看了盛苹苹一眼,跟着将护魂乾坤伞朝盛苹苹抛去,大声喊道:“快跑,去小季那边,事情没结束前,你们不可出伞!” 盛苹苹一愣,但觉得沈惊鸿的安排定有道理,忙将伞接住飞快朝季天晓跑去。 付青山惊觉上当,气急败坏怒道:“你骗我!” 骤然间,他怒气翻涌,将那枚“嗜魂符”抛上半空,嘴里振振有词,快速念着咒语。 随后天地变色,狂风骤雨惊雷闪电同时出现,飞沙走石间,半空中的嗜魂符咒被启动,倏然发出暗红色的光晕,将整个密林笼罩。 莹白色的光芒顷刻间便从护魂乾坤伞上散发出来,抵抗嗜魂符的暗红色光晕。 盛苹苹和季天晓看着天变异常,又看着伞上的莹白色光芒在抵消暗红色光晕,知道是这把伞在护着他们。盛苹苹骤然间心脏揪紧,他们有伞保护,老沈呢?老沈怎么办?他能抵抗得了那符咒吗?下意识和季天晓对看一眼,两人忙越过遮蔽的大树朝沈惊鸿和付青山看去…… 沈惊鸿五官被暗红色光晕拉扯的有些变形,却丝毫不动弹,只冷声道;“以我修为不顾,也要毁了这宝盒和符篆,不让你拿它们去作恶。” 也不让苹苹一直在新麦成熟前的日子不断轮回。 他左手紧拽着宝盒,右手捻指朝上,一道白光升入半空和嗜魂符对抗。 付青山暴跳如雷,“你这个疯子!你究竟为什么呀?为什么要毁了这些宝贝?” “为了她能好好活着,不再重复轮回这一段时间。” “疯子,疯子!” 暗红色光晕变弱,沈惊鸿的嘴角渐渐泌出鲜血,指尖的白光也渐渐变淡了,他胸腔里不断有血气翻涌上来,不自觉间又吐出好几口鲜血,浑身修为正在快速的消失散尽。 “碰”的一声巨响,宝盒先一步化为灰烬,沈惊鸿随即一个站立不住,跌在了地上。 他艰难地抬头看,那枚符篆还在半空里,竟渐渐有变强的征兆。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符篆已吞噬了躲在树下的赵珉承和付青山的魂魄。 盛苹苹见他无力地跌在地上,整个下巴都是鲜血,好像精气神被抽走,又见那符篆的颜色越发亮了,急得嚎啕大哭,“老沈,快过来……求求你,别和它对抗了!” 说话间,她脚下一动,就要冲去他身边。 “别出伞——” “苹苹,好好活着。”沈惊鸿虽然失去了大半修为,但还在艰难地使出全力对抗。 见他站在哪里,身形隐隐变得透明,盛苹苹泪流满面,“不要……不要走,老沈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你去哪儿呀,你带上我一起好不好?” 沈惊鸿半透明的身体剧烈颤抖,隐约从那边传来他的声音—— “苹苹,我爱你。” 暗红色光晕消失了,沈惊鸿也不见了。 异常的天色也忽而放晴。一股幽兰香气扩散在整个密林里。 盛苹苹抛下伞朝沈惊鸿消失的地方飞奔去—— “老沈!” 一株兰花孤零零地倒在那儿,毫无生气。 她一把将兰花抓起来,“老沈,你怎么了?你回来!” 兰花开始枯萎,一点点、一点点变成干燥的枯叶。 她开始徒手刨土,直到十指都被磨破,鲜血淋漓。她就像感受不到痛苦一般,只想着再将兰花栽种,希望它还能复原。 嘴里不断重复着,“你别走,你回来!你这个混蛋,你说好了的要跟我在一起,我们说好的,等这个任务完成我们就洞房,我们真正在一起啊!老沈……” 干枯的兰花再也不能复原。 盛苹苹蹲在干枯的兰花边悲泣怒吼。 心里就像有成千上万把刀齐齐捅进去一般,痛的几乎不能呼吸。 季天晓收好伞过来拉她,“苹苹,你别哭。” 她只像听不见一般,痛不欲生。 嘴里还不断在喃喃自语,“老沈,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你叫我皮皮,和苏小婵一样。” “这个世上,只有你和苏小婵会那样叫我。” “我曾经很不喜欢这个名字的。” “可是现在,我求求你,你醒过来再叫我一声皮皮吧。” “我保证,我保证再也不气你了。” “老沈,我好难受啊。” “我宁愿被困在新麦成熟前不断轮回不断重复,也不愿意你魂飞魄散,你回来吧!” “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你曾经说带我去妖界,你说话不算话,做出了承诺怎么可以违背呢?” “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大骗子……” “大骗子,你快回来吧。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活着。” “或者……你不回来也可以,但是求你——” “求你带我一起走吧!” “我一个人在这里活着好怕,我怕狗怎么办?我恐高怎么办?” “我想你了怎么办?” “别走……” “求你别走。” 颓然地倒在兰花旁,就像要将一辈子的话全部说给他知道。 终于,她失血太多昏厥。 昏过去之前她想着,就这样了吧,这辈子就这样了,老沈都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 “滴、滴、滴……” 清脆的滴声在盛苹苹耳边不断重复响着,还有很多人好像在说话,但嘈杂得很,完全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一股很熟悉但又陌生的味道不断钻进盛苹苹的鼻子里,使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是什么味道呢?好像是…… 脑子里一片混沌,想了很久才终于记起,是消毒水的味道。 对,是消毒水。 就像是上辈子的记忆。 耳边的说话声渐渐清晰了,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