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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偷看他第二眼,被他目光撞上,她便立刻移开,假装看别的。 傅时寒鼻息间发出一声闷哼:“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什么佳人做贼的。”霍烟理直气壮:“听不懂!” 傅时寒揪着她的胳膊将他拉近,两个人面面相贴,鼻尖都要碰到一块儿了。 霍烟猛然瞪大眼睛,呼吸急促,心跳不可抑止地砰砰砰狂跳起来。 他英俊的五官模糊了又清晰,近在咫尺,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几乎要与她相触,她甚至能感受到他体表的温度。 “若喜欢看我,就正大光明的看。” 他嘴角微扬,一双桃花眼灼灼动人,霍烟白皙的脸颊“刷”的一下子变得通红,挣扎着站起来,转身跑掉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傅时寒还没忘出言提醒:“慢点儿,别摔了。” 话音刚落,某人身形就踉跄了一下子,稳住之后,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傅时寒站在槐树之下,展眉微笑,清隽动人。 最近学校的女生们敏锐发现,傅时寒每天中午露面的阵地从二食堂转到了三食堂,于是连带着一波走,原本生意兴隆的二食堂一下子门庭冷落,而三食堂渐渐开始热闹起来。 而人流的增加,也加大了员工们的工作量。 所以许明意最近总是拧着眉毛,话语更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思索宇宙真理。 下课之后,许明意拉住傅时寒,脸色难看:“老四,跪求雨露均沾,每个食堂都临幸一遍,别总惦记着我们三食堂,贫僧这胳膊肘最近都酸得快抬不起来了。” 傅时寒拿着书,面无表情走出教室:“朕精力有限” 许明意追上傅时寒:“我帮你看着妹子,你就这样回报我的。” “我自己会看着,不劳你这假和尚费心了。”傅时寒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用手里的书敲了敲许明意的脑袋:“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边上沈遇然看着许明意吃瘪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我们一贯万事妥当的许二爷,也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那一天。” 许明意活动着自己酸疼的手臂,愤愤离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人贱有天收,贫僧马上让他哭着来求我。” 食堂打饭窗口,霍烟正一盘接着一盘地为同学们盛菜,专心致志的模样让边上的阿姨都不禁啧啧赞叹。 “霍烟,你学得真快,一般人至少得半个月,才能掌握分量一勺妥帖,你这才来几天啊,居然比老师傅还熟练。” 霍烟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哪里,我还差得远。” 阿姨露出慈爱的微笑:“你也甭谦虚,我在食堂工作这些年,带过不少兼职的学生,大多不是嫌脏就是嫌累,你是最沉得下性子的一个,就连这看似简单打饭,你都肯花心思去学,去琢磨,阿姨看得出来,你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霍烟受宠若惊,更加不好意思,她很少受到别人的夸奖,大多数亲戚包括父母,都只会在夸奖霍思暖的时候,连带夸一夸霍烟,说她老实本分懂规矩。 食堂阿姨这样的赞赏,听得霍烟心里美滋滋的,不过像她这样笨笨的女孩,能有什么大出息呢,真正有本事的应该是jiejie那样的人吧。 许明意换了工作服,走到他隔壁的窗口,一直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讲。 “小和尚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说什么?”霍烟都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这可不像是平时闷不吭声静心参禅的许明意。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许明意神秘兮兮地望向她:“就之前那五百块钱,其实不是贫僧捡的……” 霍烟一边打菜,一边好奇地问:“那是谁捡的?” “对啊,那是谁捡的?” 窗口边,一个低醇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传来,吓得许明意手里的铁勺抖了抖。 只见傅时寒将自己的盘子递到霍烟的窗口,眼角微勾,似笑非笑望向许明意:“同学,怎么不说话了。” 许明意一个哆嗦之后,重新镇静下来,面不改色地说道:“是我同学捡到,说今天老天开眼咱们见者有份,于是我严肃地批评了他,告诉他拾金不昧是大学生的优良品格,我们要做对社会有用的人,他终于被我感化,落下了悔恨的眼泪,终于决定交出钱财,重新做人!” 他以二倍语速说完这一切的同时,狠狠瞪了傅时寒一眼。 霍烟目瞪口呆地看着许明意,这个平时少言寡语惜字如金的老和尚,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屁话。 傅时寒抽回目光,懒得理他,只将盘子递给霍烟,柔声道:“丫头,我饿了。” 于是霍烟给傅时寒打了满满一大勺的蒜苔牛rou,还偷摸给他加了两个鸡腿。 盘子递出去的时候,隔着蒸腾雾气的窗玻璃,她还没忘冲他清甜一笑,甩了个你知我知的眼神。 第14章 腰真细 自从霍烟在三食堂打工以来,班里的同学,还有她的室友们,全都喜欢到她的窗口来打饭。 霍烟见着是同班同学,勺子总是下得重了些,她心地善良,人缘好,食堂里的师傅阿姨见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只是慈眉善目地对她笑笑,包容了她的小偏心。 霍烟渐渐发现,周围喜欢她的人越来越多了,每次去上课,进了教室之后都有很多同学招呼她,希望她能坐到自己身边来。 这跟初中和高中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大家好像都不怎么喜欢她,觉得她蠢蠢的,笨笨的,跟她玩是拉低自己的智商。 可是大学的时候,同学们好像都很愿意和她交朋友。 傅时寒告诉霍烟,迈入大学就等于进入半个社会,人跟人之间或多或少存在那么点儿利益关系,像你这样人畜无害不会算计的家伙,当然成了大家愿意为之交心的香饽饽。 霍烟闷闷地说:“那你还是变着方儿说我傻。” 傅时寒揪着她的马尾辫儿说:“大智若愚,未尝不好。” 霍烟皱眉,离他远了些:“你能不能别总是扯我头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傅时寒嘴角微绽,松了力道,卷起一簇细滑的发尖,在指尖缠绕了一圈又一圈,乐此不疲地把玩着,她的发丝质地不硬,分外柔软,也没什么弹性,安安分分地就这样缠绕着他的手指。 发随了主人,柔软听话,不闹腾。 傅时寒自小家教严苛,爷爷是扛枪上过战场的一代将豪,而父亲也任职军区首领,对儿子的管束分外严格,要求他规行矩步,不能顽皮,不能胡闹。 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傅时寒便学会端着一股子严肃认真的姿态,待人接物无不尽善尽美。 所有人都夸奖,傅家的儿子是栋梁之才,人中之龙。 那年,他认识了霍家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