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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来看了看,竟然是吴文俊。 他说:以后回去记得发条短信报平安。 难道吴文俊在等她? 她不免有些触动,又夹杂着些些内疚。 她回道:嗯,我快到学校了,你早点休息。 吴文俊:在宿舍后的竹林等我。 唐睿不愿再拂他意,于是便和众人道别,加快脚步去了目的地。 到了后,吴文俊已经等在竹林入口的路灯下,唐睿忙走了上去,“对不起,今天是我考虑不周。” 吴文俊笑着摇头,随即从身后拿出了一朵香槟色玫瑰,“没事,我也没准备礼物,改天补上。” 唐睿接过花枝,颇有些感动。她无意中说过这个颜色的玫瑰花好看,他却半夜等她只为送一朵花,虽说是情侣,又是七夕也没什么,可落在吴文俊手头便有些不寻常了。 她微微笑着晃了晃手里的花枝,说:“这就是了,谢谢,我很喜欢。” 吴文俊说:“我们改掉一个习惯,以后少说谢谢。” 唐睿点头,“嗯,你也是。” 吴文俊转而笑了,“我保证。” 唐睿又觉好笑,便与他一边聊着近况一边走了回去。 夏日的晚风吹来,竹林莎莎作响,虽不静谧却颇为悦耳。 第二天,唐睿早早起来赶去上课,走之前瞥见桌上的玫瑰花,她又放下了手里的书,转而用水杯装了水将玫瑰花养在了里头。 花朵依旧娇艳欲滴,她满足一笑,匆匆赶去了教室。 晚上,舍友们相约去步行街,她顺便在花店买了白瓷瓶,回去后便将玫瑰花转移了过去。 白色的瓷瓶闪着微微的光泽,香槟色的玫瑰静静地绽放,芬芳了一片冰心。 那段时间,唐睿将养花作为了每日必做之事,只是半个月后,玫瑰花竟慢慢枯萎了,她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萦绕在心头。 那天下午,她奄奄地在宿舍躺尸,吴文俊给她发来了短信:去图书馆吗? 唐睿:好。 吴文俊:去吃饭。 唐睿:好。 吴文俊:我在楼下。 唐睿拿过包便要下楼,又回头看了一眼玫瑰花,她颇有些低落,于是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玫瑰花死了。 吴文俊:什么? 唐睿想他八成忘了曾送的花,更是提不起精神,她回道:没什么,我今天有点累了,改天再去吧。 吴文俊:嗯。 那一整个晚上,唐睿便在宿舍看排解烦闷,直到宿舍将要闭门之际,吴文俊给她打来了电话让她下去一趟。 唐睿本不想下去,可又不好拒绝,总不至于让他等在楼下。 下了楼,唐睿见到吴文俊竟抱了一盆盆栽站在路边,模样颇有些滑稽。 她忙走了上去,吴文俊将盆栽递给她,“养好了不会死。” 唐睿言笑晏晏地接了过去,低头左右环顾着枝叶,“我会的。” 她心满意足地抬头看向吴文俊,却碰上了他带着笑意的眼睛。 唐睿羞涩一笑,说:“谢谢。” 吴文俊说:“没有香槟色,这是粉色月季。” 唐睿笑着摇头,“没事,一样的。” 吴文俊又将另一只手上的食盒放在她手上,“吃点东西再睡,我回去了。” 唐睿点头,看着他挺直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拐角,她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她慢慢走回宿舍,一路上对着盆栽自言自语道:“以你主人的性格为了找香槟色肯定找遍了所有花店,可又不说,你说他是不是傻?就他这样以前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其实……你的主人还是挺可爱的,是吧?算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自从那晚起,唐睿特地给图书馆借了养花指南,开始了精细的养殖之道,舍友纷纷扬言毕业她就能深谙园林之道,唐睿颇为得意。 周末这天,宿舍众人聚集在一处煎蛋卷,也是欢乐。 她思及吴文俊总掌厨也过意不去,于是认真学习了一番,想着有个能出手的菜也能替补。 正想着,吴文俊便发来了短信:晚上去看电影? 唐睿不自觉展露笑颜,回:好。 吴文俊:下来。 唐睿一看时间还早,而且蛋卷还没做完,回:现在就去? 吴文俊:在宿舍做了吃的,给你试水。 唐睿一时也没了学蛋卷的兴趣,于是抛下舍友便出了门。 他们坐在cao场的树荫下,唐睿一一尝了吃食,摇头不语。 吴文俊看她一眼,随即将饭盒盖上,“算了,别忍了。” 唐睿顿时笑开了,“其实……挺好吃的。” 吴文俊顿时黑了脸,她也不敢再放肆,只能低眉顺眼地看着他。 他转而又笑着凑近到她跟前,低声说:“还敢不敢了?” 他的面容近在咫尺,唐睿不自觉往后退,“不敢了。” 他满意地退离开,留她在那胆战心惊。 他们似乎开始有了情侣之间的一些甜蜜恋事,渐入佳境,而唐睿也欣然接受这种改变。 十一假期的前一天晚上,吴文俊约了她相聚。 外出前,她略一思索,于是换了条新买的红色连衣裙,顺带化了淡妆。 她对镜自量,颇为满意。 其实。她很少有如此亮眼的衣服,那日也是在舍友们的怂恿下才激发了她突破惯例的冲动。 舍友见此一幕不断盘问她是不是有了男朋友,她只说:“应该是。” 舍友明显不信,可她真是没撒谎,他们之间真真只是应该是,本应该是。 兴许是她有别于平常的装扮,吴文俊盯着她看了许久,并且是毫无掩饰地打量,就在唐睿绷不住想要逃离之际,吴文俊十分认真地说:“你这副皮囊还是不错的。” 唐睿怔了几秒,只能将它视为夸奖,她讪讪地笑了笑,“金玉其外。” 吴文俊说:“很贴切。” 唐睿瞬间气馁不已,方才的羞涩与难为情通通抛之脑后,只有满心的怨怼。 就餐期间,唐睿只顾低头吃,全程不曾看那个毫无情趣的人一眼。 直到吴文俊漫不经心地说:“以后可以多尝试红色,很好看。” 唐睿一时又羞涩起来,只低头专注地吃。 他又说:“假期我要外出采风,刚好可以去爬山,那里是护城河支流的流经地,半山腰的浅滩草坪听说很有意思。” 唐睿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暗自思忱这算是邀约,她是不是该立马答应下来? 吴文俊放下了手上的筷子,随即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注视着她,“唐睿,我给了你两个月缓冲,你该适应了。” 他虽带着笑意,可语气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强硬。 唐睿被他一吓唬,也忘了方才的繁杂情绪,立马点头说:“好。” 他再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