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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们可以乘船回去。你的身份证还在我的包里…”她突然想起那个银灰色的皮包,包呢?原来扬起笑容的脸上顿时僵硬,女人神色不对劲地在房间里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东西的痕迹。终于,她想起昨天的事情。“怎么了?”格里拉敏感地察觉到她呼吸的紊乱,担忧地看着她。“没事,我要去趟楼下,你在床上好好躺着不要爬起来知道吗。”朱缨颤巍巍地穿上平底鞋匆匆忙忙地跑到贝尔塔街的中心,昨天她是傻了吗居然忘记把格里拉的身份证拿出来。如果现在皮包找不到,那么事情就麻烦了。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沿着喷泉池摸索着池底的鹅卵石,然而池中并没有银灰色的钱包。朱缨仍旧坚持不懈地往里面摸索,让她意外的是,她居然摸到了那个扣在皮包中间的蓝色钻石。为什么有人拿走了皮包却把钻石给丢了?朱缨并没有想这么多,还是把钻石塞进口袋里,然而这时,一辆黑篷汽车陡然停在了她对面十五米的位置,当驾驶座的军官打开门的那一刻,朱缨脸色唰地变得苍白。这辆车是恩莱特的,那下车的为什么是布森?难道现在这两个人是一丘之貉了?该死的,她必须今天行动,不管如何一定要买到船票。先不说他们怎么找到地点的,估计也是和布森脱不了关系,朱缨理智地躲进一家旁边的咖啡店里,她知道这里可以很直接地看到恩莱特与布森的活动,他们如果不长点心眼应该很难发现玻璃窗里坐着的女人。“布森,这个地方我昨晚来过。”“哦?那也对。你都变态的装定位了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还是叫人给跑了吧。”他嘲笑了一声,瞟了一眼恩莱特阴沉的脸。“她现在在哪?”“昨天她提着一个箱子走进对面那个巷道,你想去看看吗。”布森指了指对面。“巷道?我觉得还是不打草惊蛇了。总觉得缨应该会察觉到我们的到来。”恩莱特幽邃的瞳眸阴暗了几分,宛如深渊沉湎的阴沉。“那你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及时,恩莱特的PTT机给他拨开通讯。“恩莱特上校,您锁定的对象在刚刚十分钟之前开始活动。”“哦?”他暗暗兴奋地舔了舔唇角。“这么说她刚刚来过这里,而且现在正在观察我们。”朱缨盯着他们交谈的面部表情,疑云万般地皱起眉头。他们到底在干嘛?聊天?约会?还是来逮捕格里拉和她?朱缨觉得现在的情况已经刻不容缓了,她等了十分钟,眼睁睁地看着恩莱特和布森莫名其妙地离开了。随后女人匆忙地去了黑店,给她和格里拉买里两张黑票。她害怕恩莱特会查到她和格里拉的踪迹,所以还是先买黑票吧。恩莱特回到集中营,慵懒地盯着显示屏上黑点移动的痕迹,瞟了布森一眼,狠戾地笑道:“她真是有胆居然去了黑店。”“哦?”布森此时正抱着一个大奶的德国meimei狂吻着,算了没有金发大奶meimei,他们本国的也不错。“我觉得今晚就可以行动了。”恩莱特颤了颤紫黑色的唇瓣。第11章【纳粹军官】恩莱特的执着凌晨两点半,阴蓝的半空中一轮残缺的玄月正苟延残喘地吞吐著寒气。朱缨收紧了围在脖颈上的黑色围巾不让空气进入,她现在触碰到空中微冷的薄气就会浑身寒颤。寒风凛冽的巷子里,女人扶持着身旁挨靠在她肩膀上虚弱的黑衣男子,慢悠悠地提着暗红色的行李箱并攥紧手中的两张船票,目光凝重地直视着眼前黑暗的巷道。她已经没有选择了,是生是死,只有二分之一的可能,而且生的希望很渺小。不过,想要获得那二分之一的转机,也不是不可能,她不能坐以待毙,需要向眼前的黑暗迈出一步,或许有生机在等候着她,朱缨坚定地看向远处微光闪闪的码头。然而这时,格里拉却忽然胳膊一滑,呼吸紧促。朱缨脸色苍白地赶紧将他拖拉住,颤抖道:“格里拉…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你……放弃我吧。”女人只是摇头,又咬紧牙关,滚咽着口水,用劲提起将要掉落的行李箱,昂起她永不服输的骄傲。这是十一月十三日的凌晨,三点二十分。阴凉的潮水被海风推波助澜拍打着岩石越击越高,渐渐地越过她的视线,遮盖住她明亮的眸子。朱缨已经分辨不出哪里是滩口哪里是峡湾,视野中是灰蒙蒙的海天一色,码头呢?难道是她的幻觉吗?原来微亮的码头不见踪影。她焦虑地环顾四周,就像是围困在暴风雨的海燕,她不惧怕的是海浪闪电。然而她现在只听的见海浪咆哮的吼声还有格里拉微弱的呼吸,她害怕,她害怕的是这是一只噩梦的囚笼,更害怕的是这是一场真实的争分夺秒的噩梦。没有人能够真正读的懂她现在迫切害怕的是什么。码头?是的,她很需要。但是令她迫切害怕的是恩莱特这个恶魔之子,她所恐惧的唯一可能就是恩莱特在无时不刻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趁她迷路,黄雀在后出击。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与恩莱特相处的半个月里,她了解他的性格作风十有八九了。这个男人真的是个变态啊,那他是怎么做到将她的一切举动都观察的细致入微的?恐怕她现在没有这个闲情去思考这些问题。不管怎么说,恩莱特一定会出手逮捕他们的,所以现在是同他争分夺秒。她为了不浪费时间,先将格里拉安置在隐蔽的地方,随后赶紧换了方向快步走,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摸黑在漆黑的转角处找到了通道。然而就在她调头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根坚硬的金属管迅速抵在她的后脑勺上。“别动。”这男人阴沉的声音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朱缨错愕地僵直后背,不敢轻举妄动,她的手指是僵硬地弯曲着,这个男人却偏偏要把它给掰直,男人冰凉的手一边抚摸着她的手背一边摩挲着她的手指,甚至在她呼吸急促的时候故意将胸膛贴近她的后背。“缨,你觉得你是逃的掉我的吗?”男人性感磁性的声音在挑拨着她紧绷的弦续。“滚!”“滚?”他好笑地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许久。“你脾气可真倔,要是让我滚了,你那情人的性命恐怕要危在旦夕了。”“格里拉…恩莱特你对格里拉做了什么!”她焦虑地盯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诡谲的男人,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