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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校门的瞬间,楷璇击掌三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穆丹青摸摸光头笑道:“A市的路你都熟,我这种认路技能没法给你炫耀。其实这都是常年钻林子穿巷子采风写生练出来的方向感。” 楷璇点头夸他:“忒实用的技能。行了那你赶紧回宿舍吧,我也得回学校了。” “天都黑了,我送你回去。” 楷璇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的武力值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天黑了,就算天塌了我也不会有事。从这坐地铁往返H大,算上从地铁站走到我租的地方的时间,怎么也得俩小时。我出租屋又不门禁不熄灯,不会出什么无家可归的幺蛾子。我是怕你回来进不了宿舍。” 穆丹青很乖巧地点点头。回头向校门走了两步,又转回头来:“璇姐,这次真的谢谢你。” 楷璇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赶紧滚回去睡觉吧。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磨叽的人。” ☆、第十章 小聚 期中考试结束之后,消停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穆丹青给楷璇打了电话:“璇姐,我打工两个月了,攒了点钱,想着请你和梁雨出来吃个饭。你有时间赏脸吗?” 楷璇很随意地说:“我一个闲人,吃我爸妈请的那个保姆做的营养餐都吃得淡出了鸟。只要你请客,我肯定随叫随到。” 穆丹青笑得很欢:“那我给梁雨打电话。人家可是交了男朋友,是真正要预约的。” 楷璇和梁雨关系不错,但不是那种可以说闺蜜间私房话的不错。楷璇高中的时候就给人一种高贵冷艳的感觉,甚至看上去和谈恋爱三个字完全是绝缘体,梁雨很少和她聊小女生的感情世界。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上大学找到对象是很正常的事儿。但为了配合穆丹青抖的包袱,楷璇佯装惊讶:“小妮子能耐啦,有男朋友这种事还跟我保密。你可一定得把她约出来,我等不及要八卦了。” 穆丹青马上说:“遵旨。等我短信吧。” 过了十分钟,楷璇就收到穆丹青的短信:周六中午十二点来宇清吃饭吧。中午客人少,我能下厨给你们弄点吃的。 周六中午十二点,楷璇终于从地铁里脱身,奔向宇清的时候,正看到一个踩着恨天高的美人从出租车上下来。 美人下车之后整理了一下坐皱了的裙子,回眸一笑:“璇姐,咱俩时间正好。” 真正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楷璇简直认不出这张妆容精致惊为天人的脸属于梁雨。梁雨原来也好看,但没有这么好看。楷璇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才惊觉自己失礼:“好多人说女生上大学会变美,我上了大学除了变老什么都没变,你可是变化真的大。漂亮好多。” 梁雨有点不自然地踩着恨天高过来挽住楷璇的胳膊,一边一起走进宇清一边说:“我们艺术类院校清闲,有点时间大家都用来捯饬这张脸了。当然不能跟你们理工学院比。璇姐将来是祖国的栋梁,我将来得靠脸吃饭。” 俩人进门的时候穆丹青只听到了靠脸吃饭这四个字,抬眼一看,打趣道:“梁雨长这么好看,要是靠脸吃饭,分分钟不得撑死?” 梁雨掩着嘴笑,在穆丹青已经准备好的一桌午饭前坐下了。 周六中午酒吧里果然没什么客人。穆丹青便也从吧台后面出来。梁雨眼尖,穆丹青一走出来她就喊:“你健身啦,身材比原来好了好多!” 穆丹青摸摸光头:“练出点肌rou才对得起我的发型和伤疤?” 梁雨对穆丹青的秃头形象不是很意外,应该是之前也见过面,但是能看出来穆丹青的身材变化,那这变化应该是最近的事情。 三个人围着一张小圆桌,楷璇问道:“两个月你的身材就有rou眼可见的变化,怎么做到的?” 穆丹青嘿嘿笑:“我加入了学校的武术社,加上每天固定的体育馆一小时、三个蛋清、低碳水高蛋白食谱,感觉好像有点效果。” 楷璇拍拍他的肩膀:“厉害了啊你小子,一周要打二十个小时的工,还要上课,还有时间每天去体育馆?别告诉我你是逃课了啊。” 穆丹青嘴里鼓鼓囊囊地塞着一块水煮鱼,咽进去之后喝了一大口冰水才说:“哪能,我还要冲奖学金呢。” 梁雨也夹了块水煮鱼,被辣得嘶了一声,但还是咋咋呼呼地说:“好吃。没想到我们花儿厨艺这么好。” “这道菜是特意给你做的,我知道你爱吃辣。” 梁雨指着自己泪汪汪的眼睛:“感动哭了。” 楷璇虽然伤口已经好全了,但还是避免吃刺激性食物,挑了个木耳炒芹菜下了筷子。她吃了一块芹菜之后夸道:“厨艺赶上我老娘了,可以出师了。” 其实这些菜也算不上大厨的水平,但是鉴于独生子女大多数到大学毕业都十指不沾阳春水,穆丹青能做出来味道正常的家常菜就确实值得称赞了。 穆丹青一拍脑袋:“你是不是还在养伤?我给你做了蔬菜水果沙拉和猪蹄汤。汤再煲一会儿,沙拉我先给你拿来。” 穆丹青去了后厨,梁雨才小声对楷璇说:“花儿最近变化很大啊。感觉他都像个大人了。” 楷璇给梁雨喝了一半的水杯里添冰水,边倒水边说:“他本来就十八了,是个大人了。是你还像个小孩好吗?” 梁雨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我觉得能多当几年小孩挺好的。” 楷璇放水壶的手顿了顿,神色如常地说:“能当很多年小孩是一种幸福,你一定得好好珍惜。” 穆丹青端着一只玻璃碗走出后厨,正好听到楷璇这句话,就接茬说:“已经有人接手珍惜梁雨的天真这个任务了,对不对?” 梁雨红了脸:“才交往了两个星期,还没稳定下来。稳定了再和你们说。” 楷璇故意勾她:“找对象还瞒着你璇姐,不够意思了啊。” 梁雨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穆丹青,穆丹青笑道:“跟璇姐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说我说了啊。” 梁雨哼了一声:“叛徒。好吧我老实交代。他是我们学校的一个青年讲师,二十九岁,渊博又风趣,长得还帅。花痴他的女生一大群。我其实没上过他的课,只是跟一群花痴去旁听过几次。后来有一次在走廊里遇到,他叫我去办公室,给了我几个信封,说是花痴团里另一个女生给他的情书,他不好意思当面退回去,让我帮忙转交。结果我拿着信封去找那个女生,那个女生说这东西根本不是她的。反正弄得挺尴尬的。” 梁雨把鱼片咽下去,又喝了一大口冰水,继续说:“我也没有老师的联系方式,只能揣着信封在他办公室堵人。他属于外聘的,不坐班,上完课就走,我去了五六次才堵到他。他一听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