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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鱼,能不厉害吗。” “……” 朝乐下意识地低头,发现椅脚下的诱饵料连包装都没拆开。 司从俯下身,将诱饵料捡起,煞有介事道,“是我的错,走之前忘记提醒你这个怎么用。” 满满的嘲讽。 “你!”朝乐吃了个哑巴亏,索性闭嘴,任由他吃不住笑,一手提着鱼桶和鱼竿,一手握着她的腕往前走。 园子投资人已和司从混熟,知道朝乐的身份,大方热情邀请他们一同吃饭。 司从把鱼递过去,刻意强调是他太太钓的鱼,可以煲汤,也可以红烧。 朝乐:想拍死老公怎么办,在线等,捉急。 下午的时光过得稍快些,这里的当地人开一辆早已停产的悍马,带他们兜风,从对话里看出,这个老板做的是松茸生意,白手起家,小日子过得很自在。 和陌生人相处,朝乐多少不太习惯,但几句下来,又忍不住被人家逗笑,不仅没架子不吹嘘,说话也实在。 悍马外表看着华丽,里头却乱糟糟的,后箱尽是些泥土,问了才知道老板偶尔会用这车拖货,朝乐不禁好笑,所说的土豪不过如此,绝版悍马成了货车。 下午的行程无非是逛逛景点,车上也有年轻女伴,朝乐并不落得单调。 晚上时间就显宝贵了,大家伙儿成双群对去约做大保健。 镇子虽小,设施应有尽有。 朝乐和司从在门口停住脚步,她看了眼站在门口浓妆艳抹的小姐,问道:“你想去吗?” “不想。” “其实你要是去的话,我不会阻拦。” 他拉她的手更紧了些,似乎生气了。 于是朝乐岔开话题:“上午你说的事情解决了吗?” “还没。”他答得漫不经心,“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需要人防着。” “难道还有工人故意受伤?” “无奇不有。” 朝乐唏嘘。这些人可真不要命,缺胳膊少腿,下半生再怎样有钱也过得不尽如意。 他们晚饭是打算和朝阳一起吃的,打了电话知道大家都在镇上,便约了一家餐厅后,四个人碰面。 早上不愉快似乎从未发生过。 朝阳不沉闷的时候,性格活泼,和同龄人无异,在司从问到留学情况时,也侃侃而谈。 朝乐喝了口开胃的清汤,问对面的宋佳芝,“买了什么?” “就是一些小物件。”宋佳芝耸肩,“现在的古镇一点都不好玩,小物件都是从义乌批发的东西。” “也未必,一些吃食还是不错的,可以找年纪大些的老太太摊子,有很多手工制品。” 宋佳芝点头,“你们呢?去哪儿玩的?” “也是瞎逛。” 司从插一嘴:“不止瞎逛,还钓了两条鱼。” 朝乐:“……” “那挺好的。”宋佳芝接道,“我也想钓鱼,可是朝阳不带我去。” 朝阳冷冷搭一句:“你自己没长腿吗?” “想要你陪我嘛。”口吻尽显撒娇,还嫌不够,宋佳芝又将朝阳胳膊揽着,故作亲密。 不得不说,宋佳芝的演技也不赖——在知道一些事情后,同样可以做到不动声色。 “明天有定机票吗?”朝乐下意识避开看他们的视线,问司从,“我想回去了。” 他反问:“不多玩几天?” “想回去上课。” 这样敬业,也不知为了什么。 饭吃到一半,朝乐问宋佳芝去不去厕所,得到否定回答后,她只能一个人去。 “要不要我陪你?”司从问道。 她摇头,身子离开座位。 少了个人,气氛一下子静了。 司从手指磨着杯子,语气漫不经心,“你姐一直都为你好。” 知道是对自己说话,朝阳抬头,闷闷地嗯了声。 “你少惹她生气。”司从语调仍然没变化,话却听起来沉重,“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毕竟,他是罪魁祸首,不知造什么孽,做出棒打鸳鸯的事。 不过做了就做了,收手是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收手的。 朝阳看着他,年龄差摆在那儿,不管是气质还是事业,亦或者处事之道,都比不过对方,他凭什么横行霸道,凭着自己先认识朝乐,凭着一腔热血。 于是没留任何情面,朝阳微笑:“我又不喜欢你,冲你来什么。” 转而起身,离座离得潇洒。 朝乐洗完手出来,和人撞个满怀,正要道歉,发现是熟悉的人,而且看脸上那抹笑,像是蓄谋已久,故意撞上。 “你吃完了吗?”她问得冷静如斯。 朝阳想,哪天她狼狈潦倒,不堪一击,也能做到如此冷静。 他嘴里叼着刚点燃的烟,吐出的烟雾恶趣味绕在她的脸上,“我可以亲你吗?” 朝乐发愣的同时,他已经把烟蒂夹在指间,另一条胳膊环过去,修长的手指在她蝴蝶骨的位置摸了下,抱了半秒,不等她挣扎,他已然主动松开。 不给亲,抱一抱总可以吧。 朝乐不知他想做什么,满心疑惑,抬起的余光瞥见朝阳身后的人,大脑顿时空白一片,浑身僵硬住。 “司从……” ☆、26 明知是故意的。 朝乐看向朝阳的眉目不由得蹙紧,他反而小人坦荡荡,叼烟的姿势越来越老练,唇角的笑邪得令人又恨又心悸。 这小子自然知道,他前脚迈开,后脚就有人跟上。 司从没说话,也没看他们,径直拐进洗手间入口,像是,他也是专门来方便的。 只剩他们两个,朝乐深呼吸,尽是无奈,“你做什么?” “没做什么。” “朝阳,你不是一个小孩子,你已经长大承认了。”不难发现她有多失望,“你觉得那样做有意义吗?” 他却突然严肃,“我现在叫王阳。” 她微怔。 这是要和她撇清关系。可,关系撇得清吗。 王阳,这名字太大众,他不想要这个名字,可又想要她。 等司从出来,外头只有朝乐一人,只有弥漫的烟味证明朝阳刚才有过不轨行为—— “对不起。”朝乐轻声说,“他没有别的意思。” 司从嗯了声,“他就是喜欢你,是没别的意思。” “……”这话她接不了,一下子陷入尴尬,以前司从很少为难。 看出他隐忍于内的怒气,不然也不会一声不吭走在前方,朝乐咬唇,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跟上脚步。 穿过人群,她步伐显得笨拙,从背后喊他的名字。 前方的人脚步一顿,她没来得及停下,不偏不倚撞上后背,揉揉被磕酸的鼻子,抬眼还是充满无辜和内疚,“真的……对不起。” 她不停地道歉,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