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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乐本无心地瞄了眼,只见上面模糊的几个字。 【……我们私奔。】 纸条表面滑润,字又写在外表,经过揉弄后,几乎认不出原来的语句。 “这是情书吗。” 朝乐笑着呢喃一句,随手扔到垃圾篓里。 接近十点了,朝乐估摸着楼上的老男人已经躺下,再过十分钟应该就能熟睡,她等他睡着后再进屋吧。 她窝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刷着朋友圈,无意中看见老男人的微信后,心头浮出莫名其妙的情绪,鬼使神差地点开他的朋友圈。 什么都没有。 果然,很无趣。 一开始,朝乐担心他会干涉她的生活,所以朋友圈对他屏蔽,现在想来,其实没必要。 估计他连朋友圈是什么都不知道。 朝乐随手取消对他的屏蔽,而后想起司晚于这小混蛋,立马轰炸她。 【你为什么把我买内裤的事情告诉你小叔?】 那边是个夜猫子,不仅没睡,精神还特饱满,发来一个大笑:【不能说吗。】 【不能。】 【为什么?难道你不是买给我小叔的吗???/疑问。】 这弄得更尴尬了,朝乐只能回:【不是,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原来是这样。】 【以后你不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 【OK,没问题。】 晚于发完“没问题”的下一秒,立刻把对话截图,转手点开司从的对话框,把截图发过去,配上大笑:【小叔,我小婶婶好爱你哦,她在怪我提前告诉你买东西的事,其实她想给你一个惊喜。】 楼上的司从看着截图,沉思良久。 楼下的朝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刷了会晚于的朋友圈。 小孩子的朋友圈,除了晒吃的晒玩的,没什么实质性东西,不过她大概能猜到,晚于有个喜欢的男孩,晒这些东西只是想引起关注而已。 而她身为已婚人士,发朋友圈就只为了消遣。 这样想着,朝乐随手拍了张rou团rou团的胖脸,配上文字:【今晚有点尴尬。】再配上尴尬的表情。 发表动态成功。 很快,她收到司晚于的赞。 还有几个以前老同学的赞。 突然,她发现这些赞里有一个不对劲。 点赞人群中,“司从”的名字赫然显目。 老男人居然没睡觉,还看她的朋友圈? 过了一会,她收到他的一条评论:为什么尴尬? 朝乐忍住摔手机的冲动。 除了他这条评论,没过多久,晚于在下面评论司从:偏心的小叔,不回我信息,却来这里秀恩爱。 朝乐不忍直视,干脆删了动态。 … 早晨太阳十分清亮,不再像橘黄色的—— 朝乐止住胡思乱想,下楼吃饭,发现司从已经准备出门。她起得实在是晚。 晚上关了灯,离得再近也无所谓,白天敞亮,她越发不敢和他对视说话。 “昨晚睡得好吗。”他主动问。 朝乐干笑二声:“还好。” “为什么会脸红?” 她一愣,什么情况,昨晚一进屋她就关了灯,为何他还能知道她脸红? “我没脸红。”她装作随意镇定,“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不是你在微信发的吗,有个红脸。” 他说的可能是她配上的表情。 朝乐松了口气,挥挥手,“哦,那个啊,那个不是脸红。” “不是脸红?” “那只是一个表情而已,微信里面有很多表情的,你看——”她摸出手机,想给他示范,点开他的对话框,“你说的是这个吗?” 她手指着“尴尬”的表情,确实是一个红透的脸。 司从点头,“是这个。” “这不是代表脸红啦,这里面表情很多的,你看这个是‘微笑’,还有这个——” 她试着转移话题,手指一不小心划到了表情“亲亲”上,而且还发送出去。 听见手机震动声,司从瞄了眼:“这是?” 朝乐心头一悬,连忙去点击撤回,却不想手速太快,点到了—— 删除。 他语调一转:“嗯?” 她瞎解释:“这个表情是饿了想吃饭的意思,你看这嘴唇撅得,像不像嗷嗷待哺的小鸟?” 他嗯了声,似乎信了。 看着老男人离去的背影,朝乐想,还是老的好骗,要是朝阳的话,看见她发这样的表情,还不得跟只哈巴狗似的围着她打转。 没多久,她收到司从发来的微信。 【/亲亲,中午一起吃饭吗。】 她:……。 ☆、11 怎么办,该不该告诉他这个表情真正的意思。 万一他要是和别人发信息也用这个表情。 朝乐捂着胸口,一想到他可能会对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秃头老客户发送亲亲的表情,她的内心无法平静。 吸口猫压压惊,然后她回复:【算了,你忙。】 到了中午,朝乐已经把这事抛向脑后,和昨天一样开车去食堂。 装好盒饭,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一个略显熟悉的人影。 宋佳芝? 朝乐看着这个女孩表面上穿着光鲜亮丽,神情却十分不安,从食堂买了一份价格贵三块的盒饭,里面有实实在在的rou,还多了一只河虾。 朝乐想喊她,细想又觉得没必要。 饭送到工地那边,工人歇息没多久,可能觉着这里有个女人,他们说话吃饭都斯文了些。 朝乐听见包工头公鸭嗓门叫道:“老宋啊,你今天咋不吃饭,是不是中暑了?” 老宋嘴里含了根红梅香烟,抽得有滋有味,“今儿个我女儿给我送饭,就不和你们一起吃了。” “哟,瞧你那德行,不就送次饭吗,至于笑成那怂样。” “你不懂,我女儿学业忙,难得抽出空来探望我。” “怕是钱花光了。”包工头说话不客气,人还是好人,见老头烟见尾了,抽出自己的一根中华,“拿去。” 老宋脏手往裤子上一抹,黑黄的牙笑了出来,“软的?” “硬的,就你还想抽硬的?” “以后等闺女给我买好烟抽呢。” 包工头嫌弃地瞥了眼,转而对朝乐的神情颇含几分恭敬和调侃,“老板娘,辛苦了。” “还好,你们才是辛苦。” “我们这儿算不上辛苦,前些年我干桥梁,那日子过得酸爽,一天下来,汗拧出好几股水来。” 包工头话匣子打开:“累倒不打紧,关键是命,我铤而走险赚的钱给老家盖了房子,后来媳妇给我生个儿子,我就不敢干了,有些是玩命的活儿,一次两万也不干。” 朝乐问:“桥梁工程都很危险吗?”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