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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怎么了? 就算这袜子是给廖绍棠做得又怎样?少瑾的女红一向都好,初瑾对她又是亦母亦姐,她帮着周初瑾给廖绍棠做几双袜子也是人之长情……只是以后别再费这么大的功夫就是了,还在袜子上刺绣,未免也太奢侈了些…… 难道这就是别人说的妒忌? 他在妒忌少瑾对廖绍棠比自己更好? 可这也太可笑了…… 程池心里有些乱。 可在这纷乱的背后。心里又像明镜似的。 只怕他真的是在妒忌了! 他不由就把周少瑾搂在了怀里,亲着她的头顶道:“我没有生气!你别害怕!我见你做了这么多双袜子,那花纹又是如此的复杂,怕你伤了眼睛……” 池舅舅觉得这花纹太复杂了吗? 周少瑾想到南屏给他做的那些袜子,一下子就推开了程池,道:“您,您不喜欢那袜子上的花纹吗?” 她花了好多的心思才设计出来的。 程池一下子醒悟过来。 少瑾是给他做的袜子。 没有出去玩。而是在家里给他做袜子。 他想到那静谧的浓荫。想到恬静娴婉地坐浓荫里做着针钱玉人儿……心就像发了酵似的,荡漾的全是柔情蜜意。 “少瑾,”他再一次紧紧地抱住了那个小人。“我很喜欢,很喜欢……” 呢喃的声音低哑醇厚地在她耳边响起来,热热的气息缠绕在她脖颈,她的心热腾腾的。身子酥酥麻麻的都要站不稳了。 “少瑾……”他喊着她的名字,突然就把她耳垂含在了嘴里。声音也变得含糊起来,“我的乖乖……” 周少瑾吓了一大跳,心发慌,腿发软。抬手就去推程池:“不要……不要……” 那声音支离破碎,如奶猫在叫,更撩人心扉。 程池神魂颠倒。理智早就被丢到了旮旯角落里去了,哪里舍得放手?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搂着她的背,狠不得把这身子镶嵌进去似吻上了她的唇。 粉粉的唇,清凉柔软,小小的舌,温热细腻,唇齿间的纠缠,如蝶舞花间嬉戏……一切的一切,都让程池沉醉不已。 也第一次生出放纵的*来。 “少瑾……”他一面吻着那个让他知道一次她的心思就会更爱一次的人,一面在吻她的间隙心甘情愿地哄着她,“我去了二十几天,天天都想着你……只盼着能快点回来……天气又热,身上都起了红疹子……冰片粉都不管用……你呢?想不想我……” 池舅舅又这样! 一点也不尊重她! 周少瑾泪盈于睫,又羞又气,正想着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这样随意的对待自己了……耳边偏生传来程池做小伏低的声音……她心颤不已,连推开程池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里正懊恼着自己没用,又听说他为了赶回来,背上都起了红疹子……她心疼不已,哪里还顾上自己的种种不适,忙急声地问他,又被他趁机含了她的舌吸吮了半天,声音断断续续地不成了腔调:“哪里……哪里起了红疹子……有没有找个大夫看看……” 程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嘴角翘了起来。 他就知道,小丫头最最心痛的就是他了。他只要说哪里不舒服了她就是再不喜欢,也会忍着让着他,也会顺着从着他……前世,程许那个混蛋怎么能把她逼到那个份上?不过,没有程许,小丫头只怕是重新投胎也轮不到他了。 想想这些,他对程许的怨气都淡了很多。 他继续地哄着她:“我急着赶回来……想着回到京城就能请大夫了……” 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就是傻瓜了。 程池趁机握了她的手把她往他的衣衫里引…… “你摸摸看,那些红疹子还没有消下去呢?” “不行,不行!”周少瑾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手缩成了拳直躲。 尽管心慌意乱,可隔着薄薄的夏衫,她还是感受到了他身体柔韧和结实。 这让周少瑾的脸更红了,觉得脸上辣热得让她的眼泪都被蒸了出来。 程池只是想让周少瑾渐渐习惯他们的亲热,自然不会真要周少瑾去摸他,何况他不过赶路的第一天懒得戴凉帽被晒得手背上有点红,根本就没有出疹子,周少瑾这一摸。岂不是露了馅? 他放了手。 周少瑾松了口气。 程池感觉到她的身子都比刚才忪懈了很多。 他却顺势从她半臂侧襟伸了进去。 周少瑾贪图凉快,又是在自己家里,兜兜外面只穿了件银条纱的小衫,套了件半臂,轻而易举地就被程池摸了进来。 “别!”周少瑾反手去捉程池的手,泪珠都快挂在翘长的睫毛上了。 像晨曦的露珠,晶莹剔透的。 程池爱怜地吻着那泪珠。 咸咸的。凉凉的。滑落在了他的心里。 “乖乖,给我亲亲。”他的手从腰间摩挲着向上,抚着她光洁如暖玉般的背。噙了她的舌,“真甜!” 周少瑾羞得不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程池的手好像带着火,让她的身体热腾腾的。血液都跟着在翻滚,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似的。 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害怕…… “池舅舅。您别这样……别这样……”她哀哀地求着饶,眼泪都要出来了。 “好!”池舅舅向来不管她会说些什么,他只会自顾自地按着他觉得对她好的事行事,周少瑾虽然这样哀求着。却并没有觉得程池会照着她的话行事,不过是无望之下的侥幸罢了,可她一求他。他就会这么干脆利落地把手从她的衣襟里抽出出来。 周少瑾一愣。 程池已笑着啄了她的耳垂,暧昧地道:“那我还是亲少瑾的耳朵好了……”言下之意颇有些周少瑾很喜欢他亲她的耳垂似的。 周少瑾呆滞了片刻。 清雅矜贵的池舅舅。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耳朵被程池整个含在了嘴里,四周的声音都变得不那么真实了。 周少瑾推搡着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流氓”。 程池吻着她的鬓角低低地笑,溺爱地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