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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还满嘴的胡言,你莫非当我这里是菜园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说就说,想闹就闹?吕嬷嬷,你把这婆子给我架下去打三十大板了再问话!” 吕嬷嬷恭声应“是”。 那婆子已人如筛糖,跪在地上“咚咚咚”磕着头。一面磕,还一面道:“老夫人,奴婢是不敢说啊!我一个下人,怎么敢非议太太老爷的事!” 郭老夫人没有说话。 吕嬷嬷冷笑道:“非议?你也知道是非议!怎么当着别人的面不敢,当着我们老夫人的面就敢了?我们老夫人是什么人?岂是你们这些歪心斜眼的人能唬弄的!” 她说着。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已架住了那婆子。 那婆子吓得大叫,道:“老夫人,老夫人,您饶了我吧!是大老爷,大老爷看中了外面那位的侄女,说是要给诺大爷说亲,我们家大太太怎么能应允,就吵了起来……” 郭老夫人闭了闭眼睛。一副不愿意听她胡言乱语的样子。 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把她往外架。 她大声地求饶,还冲着周少瑾喊了起来:“二表小姐,求求您帮老婆子说句话。我一辈子都记得您得大恩!” 站在旁边也能被拖下水。 这算不算是祸从天降。 周少瑾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原本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的郭老夫人却雷霆震怒,一掌拍在了身边的茶几上,喝道:“我说五房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成这个样子呢?原来都是你们这些老货在从中搅和。好好的姐儿站在这里,也是你们能大喝大叫的。给我把她的嘴堵上,打完三十大板就叫了人牙子进来给我卖了。” 屋里的人都吓得脸色发白,包括周少瑾在内。 她从来没有看见郭老夫人发这么大的脾气。 可郭老夫人犹不解气似的。道:“若是牵出什么枝枝叶叶的,全都给我卖了。” 程家可是积善之家。不兴那种一不高兴就主子就对下人喊打喊卖的。 可见这次是真把老夫人惹火了。 吕嬷嬷背心里冒着汗诚惶诚恐地应着“是”,汶大太太却披头散发地从旁边的耳房冲了出来。 “大伯母。大伯母,”她说着就在给郭老夫人跪下,刚刚经过事的碧玉等人早已有了经验,没等她跪下就一左一右地扶住了汶大太太,汶大太太也顾得这些,哭着对郭老夫人道,“您就饶了她吧!这么多年,若不是有这些老仆陪着我,我早就被大老爷给气死了!她不说,那也是顾着我的体面……”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周少瑾的身上,“若是她说错了话,我给替她给您陪不是了。”又柔声哀求道,“少瑾,你就看在你从小是在九如巷长大的,就替汶大舅母求个情吧?” 这事怎么又绕到自己身上来了? 周少瑾目瞪口呆。 郭老夫人站起来就“呸”了汶大太太一声,厉声道:“你还有脸说!五房乱成这样,都是你弄出来的……” 汶大太太可不敢背这样的错,没等郭老夫人的话说完,她就哭了起来:“大伯母,您不帮我就算了,还把这过错推到了我身上,我……我……我死了算了!”说完,就要朝旁边的柱子撞。 碧玉几个死死地拽着她。 郭老夫人很是不齿,道:“她要死,你们就让她死好了!正好给外面的那个挪地方!” 汶大太太一听,像抽筋似的瘫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郭老夫人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伸手让周少瑾扶了自己,就往内室去。 汶大太太一看慌了礼,嘶声嘶力竭地喊了声“大伯母”,哭道:“我是有口无心,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满屋的仆妇都低下了头,像没有听见没有看见似的,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汶大太太的抽泣声。 郭老夫人不由叹了口气,道:“你说你们刚成亲那会。是这个样子吗?你服侍完了你婆婆用膳,你回去后汶大侄儿还给你揉腿。可你看你现在?哪个男人不像孩子似的,要人哄着。可你倒好,听那些老货撺缀,非要和汶大侄儿斗出个输赢来。汶大侄儿让着你。您就听那些老货的,说他是怕你。你也是,就闹得越发的欢腾。你看,他现在怕不怕你?你再看你身边的那些人,哪个不藏了私房银在外面买屋买地?” 汶大太太满脸的震惊,泪珠挂在脸上。忘记了哭泣,喃喃地道:“有些也是我,是我赏的!” “那是!”郭老夫人毫不客气地道,“你们俩口子要不是这么闹腾,他们能得那么多的赏赐吗?我说五房乱成这样。都是你弄出来的,你还不承认。” 汶大太太听着嘴角翕翕,还欲说什么,郭老夫人已道:“你也不用跟在我面前打马虎眼了。你实话实话,你到底说了些什么,惹得汶大侄儿要杀了你?汶大侄儿又不是得了失心风,一言不合,连自己的嫡妻都要杀。” “我。我什么也没有说。”汶大太太目光闪烁。 郭老夫人淡淡地道:“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好了!”说完,抬脚就要走。 玛瑙却飞奔而来:“老夫人。汶大老爷过来了!” 郭老夫人眉头微蹙。 汶大太太闻言麻利地站了起来,像兔子似的撺到了郭老夫人的身后,嚷道:“大伯母,您看!您看!他居然追到这里来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程汶已怒气冲冲地提了把寒光四射的宝剑冲了进来。 周少瑾骇然,想也没想地把郭老夫人挡在了身后。 郭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把周少瑾拉到了身后。 程汶却“哐当”一声把宝剑丢在了地上,朝着郭老夫人推金山倒玉柱般干脆利落地跪了下去:“大伯母。你可得为我作主啊!”说完,他横眉怒目地指了汶大太太。“这贱妇,她竟然敢辱骂先父先母!我这次要是不休了她,枉为人子!” 汶大太太从郭老夫人身后探出头来,厉声道:“你说话要有凭据!我什么时候辱骂公公婆婆了?你为了让诺哥儿娶那贱妇的侄女就这样信口雌黄地辱没我……大伯母,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程汶也喊“大伯母”,道:“那家不过是和那女人是一个姓,她就说那姑娘是那女人的侄女……她就是想把自己的侄女嫁进来。大伯母,您也看到了,她就是个乱家的种子,我怎么能让诺哥儿再娶个她这样的女人进门,坏了我五房子嗣呢?” “你说什么呢?”汶大太太不依地跳了出来,道,“我怎么乱家了?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