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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诰的目光落在了周少瑾的身上,程诣却打趣程笳:“你这一大早的,居然跑到我祖母面前来献殷勤,莫非是有事相求?” 程笳听着却心中一动,笑道:“怎么,你来问安就是孝顺,我来问安就是心怀叵测,这是什么道理?” “我可没有说你心怀叵测。”程诣和程笳斗着嘴。“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程诰却背了周初瑾朝着周少瑾使了个眼神,指了指嘉树堂大门口的那株百年老槐树。然后拉了弟弟:“大清早的,不见你背书却知道和人吵架。赶紧和我去学堂,小心迟了被先生罚站。你这个月是第几次被先生罚站了?” “哥哥,哥哥。”程诣求饶,“jiejiemeimei都在这里,你多多少少给我留个面子。” 几个人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屋里的关老太太听了,也不由地笑了起来。 等到周少瑾几个进来给她请安的时候,她拉了程笳的手,兴致勃勃地问起她这些日子的生活起居来。 周少瑾惦记和程诰的约定,坐了一会,借口要上官房,从息宴室出来。 程诰正在树下等她。 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去,道:“诰表哥找我什么事?” 程诰沉默了片刻,斟酌道:“姑父调任保定知府的事,家里都传遍了,你可知道?” 周少瑾不解地点了点头。 程诰沉吟道:“族学里也传遍了,还有人专门就哪几个职位更容易擢迁京官做了篇文章。以后若有人和你套近乎,你自己多留个心眼,别那么相信那些人的话。” “谁这么无聊!”周少瑾不喜欢这种把心思都放在怎样专营的人,她皱了皱眉,道,“诰表哥放心,我会注意的。”不过,程诰既然专程和她说这些,事情肯定不仅仅像他说的,会有人和她套近乎,她直截了当地道,“诰表哥,是不是族学里出了什么事?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免得我从别人嘴里听到些道听途说变了样的话。” 程诰讶然,笑了起来,道:“二表妹,你变了很多。都敢直接问我了!” 原来自己连这话也不敢说的吗? 周少瑾脸红。 程诰笑道:“有些事只是我自己的猜想……相卿他这些日子有些奇怪……和嘉善在一起的时候还好,独自一人的时候总是闷闷不乐的,别人问他,他也不像从前那样和别人说些心里话,而是笑容惨淡地说些什么丧气话……” “都说些什么了?”涉及程辂,周少瑾慎重地问。 程诰看着,还以为她在担心程辂,犹豫了好一会,这才下决心道:“说什么有时候人不能不服软,还说什么大丈夫不功成名就,什么娇妻美妾,都是镜中花。水中月……我还听到传闻,说嘉善很维护你,为了你。曾经为难过相卿,还好相卿急中生智。学识过人,不仅没有被嘉善难住,还让嘉善心生佩服,和嘉善成了好朋友……” 周少瑾愕然。 敢情自己成了脚踏两条船红颜祸水,和持强欺凌他人的程许一起成就了程辂的好名声? 她气得脸色通红,浑身发抖。 程诰看着心中不忍,忙道:“不过,你也别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如今要紧的是别理他们两个人。秦子安。嗯,就是我在族学里的一个同窗,他曾悄悄地告诉我,说相卿告诉他,嘉善的母亲一心想为嘉善找个世代官宦人家出身的姑娘,好在仕途上助嘉善一臂之力……” “他怎么知道的?”周少瑾心一沉。 她以为只有像她这种重生了的人,经历过袁氏歇斯底里的人才会知道袁氏的固执和坚持。 “是相卿私下告诉他的。”程诰的神色间多了些许的沉重,低声道,“我总感觉到这些事有些蹊跷……大家都知道你是我表妹,却把这些事告诉我。好像我们上杆子要和长房攀上关系似的……”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少瑾的神色。轻声道,“我觉得这话,好像是想让我传给你听似的……而且这话。是在姑父调任保定知府之后传出来的……秦子安说,大家都知道,可我试着问了几个同窗,不知道大家是瞒着我还是怎么着,大家都很茫然……” 程辂,卑鄙小人! 不用问周少瑾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前世,他就是这样对自己的。 她红了眼睛,道:“诰表哥,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外祖母说。我爹爹可能会赶回来祭祖,过中秋节。到时候我会跟我爹爹说的。” “别。别,别。”程诰赧然。道,“有些也不过是我的猜测,姑父问起来,我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我只是想跟你说,这件事闹成这样,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谁也别理……” 他委婉地劝周少瑾,两个都别嫁。 周少瑾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道:“诰表哥,我知道了。他们两个,我都不会理睬的。” 程诰的神色松懈下来,道:“可惜没有合适的人,不然你订了亲,事情也就过去了。” 程辂既然有心害她,就算她订了亲,他就会放手吗?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让事情更糟糕。 周少瑾再次下定决心,等jiejie一出嫁她就离开金陵城,程辂不结婚生子,她决不回金陵省亲。可她也不能任程辂这样乱说,谁惹出来的祸谁解决。 她出主意:“诰表哥,你能不能像跟我说似的,把这些话也告诉许表哥?被程辂这么一说,弄得我好像和许表哥有什么似的,既坏了我的名声,也坏了许表哥的名声……” 程诰苦笑,道:“我何尝没跟嘉善从兄说过,可他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以程许的聪明,程诰都看出了这其中有问题,程许不可能看不出来。 他为什么会任由事态这么发展下去? 周少瑾想不明白。 她不由在心里暗暗叹息。 如果池舅舅知道这件事就好了,他肯定是脑子一转就能想清楚前因后果……可惜池舅舅已经帮过她很多次了,她怎么好意思再去找池舅舅。何况这求人的事,一次两次,别人还看着面子帮你,总是相求,而且还不管是大事小事的,脾气再好的人也会觉得麻烦。她还要把人情留着请程池给程泾示警呢!不能把人情用在这上面。 周少瑾只好道:“那就只有等我爹爹回来再说!” 程诰欲言又止。 周少瑾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诰表哥还顾忌什么?” 程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在想,万一要是姑父不回来呢?我们怎么办?告诉我爹吗?或者是跟祖母说?” 就算是告诉了两位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