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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杨巾帼劫之夷明山(9)

    2021年2月6日

    9、夷明山

    战鼓紧擂了三通,蓝旗官又催促道:「元帅,想必先锋杨将军已在阵前等候

    多时。若不出战,恐怕有损士气!贼兵见我阵中迟迟未动,只道是我们怕了他们!

    还请元帅尽快应敌!」

    穆桂英没有理他,瞪着杨文彪道:「看来是天要助我平定夷明山!那山贼虽

    然人马众多,不过乌合之势,怎敌我精锐的禁军?你且随我出战,待本帅击溃其

    阵势,你便裹在乱兵之中,趁机混进山寨里去!」

    杨文彪一副幸灾乐祸的笑意,道:「只要进了山寨,孩儿便能见到黄文炳那

    老贼。若是能取得他的信任,自然是再好不过!」

    营外炮声连起,第三通战鼓擂得震天响。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第三

    通战鼓再不迎战,恐怕士气真的就要消耗殆尽了。「出战!」穆桂英没好气地喝

    了一声。

    杨文彪和蓝旗官急忙扶起穆桂英走到大帐外。辕门前,三千虎贲勇士已列阵

    整齐,披坚执锐,一个个气吞万里。穆桂英不敢继续耽搁,提了绣鸾刀,翻身上

    了胭脂马。她往马鞍上一坐,整个身子的重量便都压在了屁股上,两个xiaoxue里的

    木棍就插得更深了,不由娇躯直颤抖。她深吸了几口气,强忍着下身的难受,领

    着三千精兵出了大营。

    大营外,先锋杨文广已列好阵势,与敌军针锋相对,气势不相上下。穆桂英

    定睛往对面看去,只见城郭外的平地上,敌军已密密麻麻地列好了阵势。两翼向

    南北两面展开,蔓延数里之地,像一只展翅的大鹏,随时要向宋军扑杀过来。

    杨文广见穆桂英脸色绯红,满头大汗,只道真是得了重病,但好歹终于等到

    她出战,信心倍增,关切地道:「母帅,让孩儿前去杀他一阵!」

    穆桂英深吸了几口气,稳住语气道:「敌军人多势众,当小心为上!」

    杨文广答应一声,策马出了战阵,奔到两军之间,高声喝道:「哪个不要命,

    快快前来受死!」

    话音刚落,就见敌营中杀出一将。两人通报姓名毕,也不多话,便厮杀起来。

    不过几个回合,那敌将被杨文广一枪刺中胸膛,跌落马下一命呜呼。敌军见首战

    失利,又同时从两翼杀出二员猛将来,一左一右夹攻杨文广。那杨文广更是毫无

    惧色,挺枪相迎。又不过几个回合,那左翼的大将被杨文广刺落马下。杨文广手

    起枪落,把那大将一枪贯穿。右翼那员将领见了,心下惊慌,也被杨文广一枪刺

    死。

    杨文广连杀三员大将,顿时军心大振。

    这时,敌阵中又杀出一员大将,只见他身高九尺,面目极丑无比。一对铜铃

    眼,一大一小,大的那颗突兀如碗,小的那颗似铜钱一般。冲天鼻,喇叭嘴,笑

    起来嘴角一直咧到耳边。脸上更是密密麻麻,如患了天花一般长满了麻子。他身

    披铁甲,脚踩牛皮靴,手握镔铁斧。一张口,才见他口中的牙齿,排列错乱,上

    牙往前龅,下牙乌黑,像一盘杀到正酣的围棋残局:「小子,你连杀我三员大将,

    今日把命留下,方才放你回去!」

    杨文广一见他的容貌,便皱了皱眉头,道:「你又是哪个不要命的前来送死?」

    那人怒道:「你小小年纪,竟敢如此大话!我乃是夷明山的大王全义!」

    杨文广一听,原来这人就是全义,心中便暗自道:「怎的生得如此丑陋?」

    两人也不答话,便厮杀起来。不料那全义倒也有些本事,杨文广与他战了十余合,

    竟不分胜负。

    穆桂英见全义武艺高强,念及方才杨文广连斩三员敌将,已用了许多力气,

    此时若与全义久战,未免出了什么意外,心下不免担忧起自己儿子的安危来。她

    虽身染毒瘾,不得不委身于杨文彪,但血浓于水,杨文广毕竟是自己亲生,便顾

    不得自己下身鼓胀欲裂的难受,策马奔到阵前,对杨文广道:「文广,你且先退

    下,待本帅斩他!」

    杨文广见母亲出战,又看她额头上香汗流个不止,心中担忧,但见母帅神态

    决绝,也不好多言,便勒住了战马,退出战圈。

    全义见杀来一员女将,只见她铠甲精美,气势傲人,容貌更是惊为天人,不

    由暗自赞叹,道:「你莫不是大宋朝的天下兵马大元帅穆桂英?」

    穆桂英将绣鸾刀往身前一横,道:「正是本帅!」

    「哈哈哈!」全义仰天大笑,嘴角都快咧到脑后去了,道,「这些日听我舅

    舅讲你貌美如仙,本大王还不以为然。只道你领兵打仗的女人,定是粗手大脚。

    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穆桂英,你若是识相的,快快下马投降,本大王看你

    貌美,让你做个压寨夫人当当如何?」

    穆桂英闻言,冷笑

    一声道:「区区贼寇,也敢在本帅面前如此大言不惭!本

    帅在此倒是先奉劝阁下一句,夷明山弹丸之地,地瘠粮寡。如今王师压境,旦夕

    可破!你若是识相,趁早下马受降,交出逆贼黄文炳,将功折罪,本帅倒是可以

    在万岁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留你一条性命!如若不然,本帅一声令下,踏平夷明

    山,玉石俱焚!」

    全义不为所动,大笑道:「穆桂英,你不提俺舅舅倒也罢了,你这一提,倒

    是笑煞我也!听俺舅舅道,你被他捉进地下汴州城,在地下勾栏坊当了半个月的

    娼妓,不知可有此事?哈哈!本大王这几日倒是后悔,你当娼妓的那些日,该混

    进汴梁,也来享用享用你的身子,便不枉此生了!」

    「住口!」穆桂英被他说到痛处,又加上下身正塞着那假阳具,yindao鼓胀难

    忍,如同此刻正被人在千军万马之前jianyin一般,又羞又怒,急忙娇叱道。好在两

    人对话远离身后的兵阵,四周又是战鼓齐鸣,若让士兵们听到这事,穆桂英不知

    该如何为人!

    「哈哈!」全义依旧大笑,「穆桂英,你好好的娼妓不当,现在又来当元帅,

    却不知你有何脸面挂得住这帅印!」

    「呀!」穆桂英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天灵,大怒道:「气煞我也!看刀!」

    两人话不投机,便战到了一处。穆桂英下体难受,不敢施展太过,那全义也

    果真有些本事,在穆桂英刀下走了十余合,竟越战越勇,毫无怯意。两人马颈相

    交,手上的兵器上下翻飞,如一道白光将二人罩在其中。两边的军士们见了,更

    是啧啧称奇。

    穆桂英心念一动,忖道:「这全义并非善类,也难怪能占据夷明山这么久,

    使官军屡番征讨不能平。今日当使尽全力赢他!」念罢,便一咬牙,忍住身上的

    不适,手中的绣鸾刀更是一刀紧似一刀向着全义砍了过去。

    这一边全义也在暗忖:「这穆桂英果然名不虚传,想我自称霸夷明山以来,

    各路官军全然不是俺的对手。今日我使出浑身解数,竟不能赢她!宋军连斩我三

    员大将在前,此时若再战不下穆桂英,士气全无,我当用计胜她一局!」想罢,

    便虚晃一刀,拖刀而走。

    穆桂英与他战了几个回合,未分胜负,现在见他忽然拨马往回走,心知定然

    是计,便假意追赶上去。

    全义见穆桂英追来,心中大喜,只道定然能生擒了穆桂英。他偷偷回头望去,

    见穆桂英追得近了,便从怀里摸出一卷套索,朝着穆桂英猛地套了过去。

    穆桂英早有防备,见那套绳在空中滴溜溜地打着转,直向她的身上套来,急

    忙举起绣鸾刀,迎住那套绳。

    全义这手马上套将的绝技,从无失手,只道这一套,定能将穆桂英套个正着,

    便头也不回,将绳结收紧,猛催胯下的坐骑,要用战马朝前的冲力,将穆桂英从

    马背上拽落下来。

    穆桂英见绳套已套紧了她的战刀,便急忙双手握紧刀柄,不让套索将她手中

    的绣鸾刀带飞。同时,双腿一夹马背。那胭脂马跟随穆桂英南征北战多年,已是

    有了灵性,全然明白主人的意思,咴儿一声,四蹄撑地,猛然停了下来。

    全义虽然膂力过人,但此时一心朝前奔跑,冷不防后头战马骤停,差点将他

    自己从马背上拽落下来。他回头一看,见套索只套中了穆桂英的兵器,心中大怒,

    忖道:「臭娘们,今日老子差点栽在你的手里!也罢,套中了你的兵器,便先将

    你的兵器夺来!你一介女流,难不成能与我比力气?待夺了你的兵器,再擒你便

    是易如反掌!」主意已定,便将双手抓紧了套索,用力地去扯穆桂英。

    穆桂英果然力气难敌全义,便他拉得连人带马一步一步地朝前挪去。「不成!」

    穆桂英忖道,「此人天生神力,若是被他拉到面前,我定然被他生擒了去!」想

    到此去,穆桂英忽然反转刀锋,一刀割断了那套绳。

    全义正使尽了全力,势必要将穆桂英拉到自己面前,届时轻舒猿臂,便可将

    她活捉。正在得意间,不料手中一空。由于他用力过猛,全然收不住手,人在马

    背上晃了一晃,竟扑通一声栽到了地上。

    穆桂英见他落马,急忙策马奔杀上去,要斩杀全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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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义也算是身手敏捷,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抛了手中的断绳和兵器,

    也顾不上战马,撒开双腿,拼命地朝后跑去。边逃边大喊:「救我!快来救我!」

    贼兵见此情景,便齐发一声喊,纷纷掩杀过来。

    这一边穆桂英经此一战,又被假阳具时时折磨,也是汗透重甲,精疲力竭,

    才让全义侥幸走脱。宋军见贼兵冲杀,怕穆桂英有失,也一齐冲杀过来。两边战

    阵在沙场之上,杀了个你死我活。一阵混乱之中,竟走脱了全义,让他捡回了一

    条性命。

    两军交战摸约两个时辰,贼兵虽然人多势众,但难敌禁军的训练有素,装备

    精良,疲态尽显。全义逃回本阵,惊魂未定,不敢恋战,只好下令鸣金收兵。

    宋军岂肯干休,一路追杀,直杀得贼兵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一直杀到城前,

    城头箭矢、擂石俱下,人马再进不得半步,穆桂英才下令收兵回营。

    混战中,杨文彪身穿粗布短打,并未穿着宋军的号衣,因此那些贼兵也认不

    得他,只将他当成了自己人。他在两军交锋之初,便混入了敌阵之中,后又见贼

    兵阵势崩溃,便随着贼兵一道,退到了城墙之后。他进了城里,举目望去,但见

    贼兵的营帐扎在山脚之下,将上山的路口都堵得严严实实。若是宋军强攻入城,

    需好一番厮杀,将这些大帐全部挑翻,才能踏上上山之路。

    他回顾左右,此时整个营地都是乱哄哄的,受伤的贼兵哭爹喊娘,救伤的大

    夫手足无措,受惊的战马在营地里横冲直撞。他寻准了上山之路,便拔腿登山。

    「什么人?上去做什么?」还没走上石阶,便见一道哨卡。这是一个修成半

    月状的工事,后面摆着两台巨大的弩机,约七八名贼兵在此守着。

    杨文彪灵机一动,道:「奉大王之命,上山去向黄大人禀报军情!」

    「可有令牌?」贼兵问道。

    杨文彪万没想到,在山寨之中通行,竟也需要令牌,便道:「外头烽火连天,

    一时情急,忘记带了令牌!」

    「没有令牌,便不能上山!」贼兵道。

    杨文彪眼珠子一转,急忙摸出一锭银子,塞到那贼兵的手里,道:「这位大

    哥,小弟封大王之命上山,令牌在方才城外交战时弄丢了。现在军情紧急,还请

    各位通融。这点小意思,各位大哥还请收下。」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杨文彪想来擅使这一套手段。当年营救穆桂英出

    地下城,这一路的打通关节,几乎都是他用银子铺出来的。果不其然,那几名贼

    兵见了这一锭沉甸甸的银子,顿时眼睛发亮,脸上堆起笑意,道:「能使出这许

    多银子的,定是大王身边的要人!我等岂是有眼无珠之人?你快快上山去罢!」

    杨文彪谢了几位军爷,赶紧登上山去。只见一条从石壁上开凿出来的小径,

    宽不过四五步,沿着陡峭的山体蜿蜒而上,如一条巨蟒盘踞在山间。走数百步,

    又见一个哨卡。这处哨卡设在石径旁边开凿出的一个平地上,上头堆满了滚石,

    弩箭。守卡的贼兵又拦住了杨文彪,问了身份。杨文彪又用银子搪塞过去。又走

    数百步,又见一个哨卡,也是凭空开凿的平地,堆了石块和弓弩。此后每数百步,

    皆有一个哨卡。杨文彪直将满身的银子都使尽了,才终于到了山顶之上。

    一路行来,杨文彪将这些哨卡的位置暗暗记在心头,忖道:「若是宋军强行

    攻山,这每一处哨卡,便能让母帅吃尽苦头。待破了这夷明山,我身居首功,到

    时定要母帅好好用身子犒劳于我!嘿嘿!」一边思忖,一边又抬眼往山顶望去。

    这夷明山的山顶,是两座如驼峰一般的山巅,中间凹陷下去的垭口,似万丈深渊。

    两个山峰之间,有一座木桥相连。桥的两端,各有守卫和哨卡。全义的大寨便在

    第二个山峰之上。而第一个山峰上,也安了一个大寨,里头驻了数千名贼兵。要

    想杀到全义的大寨,必先将第一个山峰上的贼兵除尽,在从两个山峰间的木桥上

    通过,才能抵达。

    杨文彪通过木桥,进了大寨,向守寨的贼兵问了黄文炳的去处。那贼兵道:

    「黄大人此时正在莺呢馆享乐!」杨文彪不知燕呢馆是作甚么的,又问了莺呢馆

    的去处,便匆匆赶了过去。

    全义与黄文炳的大寨立于第二座山峰的峭壁之上,原本并不平整的山头,无

    数粗大的木柱撑在悬崖突出的石壁上,又在木柱上铺平了地板,地板之上高筑寨

    楼,样子像是大同的悬空寺。杨文彪立在寨楼之上,感觉脚下发浮,整个人都似

    乎轻飘飘的,像随时都可能坠落下去。他一路紧赶,上了寨楼,通过一条狭长的

    檐廊,在檐廊的尽头,见到了一座大厅,门口挂着一块大匾。匾上龙飞凤舞地写

    着「燕呢馆」几个大字。

    杨文彪向里面探了探头,却见整座大厅烟雾缭绕,仿佛人间仙境一般,简直

    就是当年地下勾栏坊的缩影。几名长得身强力壮的寨兵,扭着一名年轻女子,将

    她一把按倒在地上,手脚用绳子捆了。那女子拼命地哭喊挣扎,寨兵却全然不留

    情面,将她拖到里

    面,三五下扒光了她的衣物,开始jianyin起来。杨文彪这才明白

    过来,所谓的燕呢馆正是山寨之上的妓馆。那些寨兵将掳来的两家女子都关押在

    此处,供他们享乐玩弄。这些可怜的女子,身陷贼窝,成了供贼兵发泄兽欲的军

    妓,全然脱不得身。

    杨文彪在最角落处,寻到了正袒胸露乳地躺在茶几上的黄文炳,身边还卧着

    两名半裸的年轻女子,瞧这样子,过得比在京城时还要舒坦。他不假多想,急忙

    到了黄文炳面前,假意哭道:「黄大人,救我!」

    黄文炳微微地睁开眼,看了一眼杨文彪,道:「你是何人?」

    杨文彪道:「大人莫不是忘了?小人乃是昔日东海公身边的随从。只因那日

    黄河决堤,洪水灌进地下城,东海公不幸殒命。小人侥幸从地下逃出,却为禁军

    所执。东海公谋反,被天子诛了九族,小人也被发配充军。这几日,天子下诏征

    讨夷明山,小人随军而行。方才山下,全大王与宋军一场厮杀,小人混进了山寨,

    还请大人救命!」

    黄文炳微微地点了点头,道:「你这么一说,老夫倒是有些印象了。」

    杨文彪恳求道:「黄大人,此番征讨夷明山的元帅乃是浑天侯穆桂英。此人

    治军甚严,若是让她知道小人投奔山寨,定然饶不了我。还请大人收留!」

    就在二人说话间,外头风风火火地进来一人,大踏步地走到黄文炳身边,往

    椅子上一躺。身边几名寨兵,马上捉了两个女子过来伺候。杨文彪斜眼看了看他,

    正是夷明山的大王全义。

    黄文炳见全义上山,问道:「山下战况如何?」

    全义看上去很是恼火,道:「那宋军甚是利害。第一阵便被他们斩杀了三员

    大将!小甥亲自出战,不料却对上了穆桂英那娘们,小甥使尽了浑身解数,也赢

    不得她半招,反而险些被她捉了去!真是恼死我也!」

    黄文炳依旧不温不火地道:「穆桂英用兵如神,山寨里的乌合之众,岂是她

    的敌手?老夫早就和你说过,不如高悬免战牌,避而不战,待她粮草断绝,自然

    退兵。」

    全义怒火未消,道:「好生气恼!想本大王自占据夷明山以来,各路官军皆

    被我杀得抱头鼠窜,今日却败在一个女人手里!」

    黄文炳指指跪在地上的杨文彪,道:「此人乃是宋军投奔过来的。原来此人

    乃是东海公的随从,后来被发配充军,与禁军一道来打夷明山。想必他定知宋军

    虚实!」

    全义望了一眼杨文彪,道:「舅舅又是如何判定,此人并非jian细?」

    黄文炳道:「当年太师修筑地下城,召东海公前来助阵,老夫确是在地下城

    见过他的。谅他必定感念庞琦的恩德,岂会有诈?」

    全义问杨文彪道:「既然如此,你倒是说说,宋军的虚实如何?」

    杨文彪不敢有所隐瞒,道:「西夏入寇,狄元帅率了禁军主力迎战陇上。呼

    家大军又随后增援而去。此时京师空虚,穆元帅所率之卒,不过五千。其麾下大

    将,先锋杨文广,参军杨排风,以及左右大将高强、高猛几人而已。」

    全义听了大笑,道:「我倒是来了多少人,原来不过五千人!区区五千人,

    怎能平了我夷明山?」

    杨文彪道:「大王,宋军精锐虽然不过五千,但个个都是能征惯战之士。况

    穆元帅奉了天子诏书,可随意调动三晋之地的厢军。前些日子,已令杨排风和高

    强、高猛等辈前去招募。想来不过五六日,定能返回。届时三晋忠勇之士云集,

    怕是夷明山危在旦夕!」

    黄文炳道:「依老夫之见,当引山中精锐,尽快破敌才是!」

    几个人又交谈片刻,黄文炳与全义已对杨文彪很是信任。黄文炳道:「见你

    长得甚是伶俐,不如还是在老夫身边当个随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