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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时,她已经习惯了在家里等他回来的日子,如今不过是像从前那样两处分开,虽说有些不舍,但苏怡安还是努力调整好自己。 他们也就是这会儿刚刚相见,所以彼此难分难舍,等过阵子平复之后,心情就会好很多。 发觉她比自己更快接受现状,崔洵刚刚的心花怒放多少受了些挫折,在她低低的惊呼声中,他心中暗恨,在她颈侧磨了磨牙,却到底没敢留下暧昧印记,只狠狠亲了一口作罢。 等日后他将人娶回家再说! 不过,临分别之前,崔洵似是想起了什么,拉着人往内室里走两步,双眼发亮有些激动的道,“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苏怡安不解,对他的激动有些莫名。 崔洵轻咳一声,想了想,把她搂进怀里遮住眼睛,牵着她的手往身下摸去。 “知道你肯定不好意思看,所以只好让你摸-摸。”他声音里充满了复杂的感慨与难以自已的欢快,“现在的我,是真正的男人了。” 若是从前,崔洵绝对不会提这些,无论是面对谁或者什么事都好,他绝对不会去揭开身上最痛最糟最难以启齿的伤口。 除了为他治病养身的独孤俦,任何因此同他有嫌隙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尤其是苏怡安,他越看重她在意她喜欢她,就越不会让她看到并触碰这些,然而现在情况不同了,他重新变回了最好的自己,这种得到补偿的欢喜他也只愿意分享给她。 苏怡安原本还有些茫然,等摸-到手中那半硬不硬还微微一颤的东西,她瞬间憋红了脸沉默了。 尴尬与羞涩铺天盖地汹涌而来,她难得的有点暴躁,然而作为仅有的知情人与见证者,她好似又能理解崔洵的这种激动与欣喜。 不过,这会儿的情形还是很糟糕就对了。 崔洵大概是真的很激动很高兴,握着她的手来来回回摸了许久,直到苏怡安忍无可忍踩了他一脚用力将手抽回来。 她红着脸怒瞪他,“够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崔洵笑出声,拿出身上的帕子给她仔仔细细的擦了手,在苏怡安依旧窘迫得脸颊通红的尴尬中,微微一叹,俯身亲了亲她,“今天我就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看你,记得多想我。” 苏怡安低头,闷闷的应了一声,这才将人送到门外。 外面,宣国公夫妻早已等得着急,明远侯也有那么一两分不自在,见女儿/儿子出来,三人总算松了口气。 分别的场面皆大欢喜,若非父母阻拦,苏怡安是很想将人送到大门外的,但顾忌着她刚醒来的身体,无论是双亲还是崔洵都严令制止了他。 看着女儿在崔洵面前分外听话的模样,宣国公夫妻神情略有些扭曲,自家-宝贝女儿也终于到了女生外向的时候,这心里可真不是滋味儿。 两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觉得以后这宣国公府的门槛儿可以稍微高那么一点儿,当然,仅仅只针对崔洵少年。 没办法,看到女儿这么重视他喜欢他,未来岳父岳母心里发酸啊。 *** 接下来苏怡安养病的日子过得安然且忙碌。 到底南山之事的余韵还未平息,她作为涉事中人,难免受到波及,不过这种波及,却全都是好的方面。 先是宫中那位甚少管事的太后娘娘下了明旨褒奖她,夸她机智勇敢,高风亮节,品行出众等等,好话说了一箩筐,这给的赏赐也很丰厚,太后之后是皇帝及皇后的嘉奖与赏赐,显然是为了南山之事。 紧跟在宫中这些贵人身后的,是山上遇险时相伴的一众贵女,这些人不止自己上门探望,连带着家中长辈也送了厚礼,一时间,宣国公府收的谢礼库房都快塞不下了。 苏怡安勉强打起精神应酬,这些人中确实有感念她心意的,但也有人家不过是揣摩上意,紧跟帝王步伐,但无论怎么说,她和宣国公府如今确实得了实惠,奖赏谢礼也好,名声关系也罢,一时间,宣国公府在京中炽手可热。 到底南山之事涉及的贵女们人数多且身份不低,处理起来不若以往那般藏着掖着,就算是为了女儿日后姻缘,这京中流言与涉事匪首都要好好料理。 很快,京中流言风向大变,坊间谈论最多的不是贵女们如何如何,而是宣国公府救人的那位小姐。 在崔洵送来的信里看到他的调笑,苏怡安无奈一笑,其实事情像现在这样处理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她被宫中那几位连连嘉奖的事京里众人皆知,贵人金口玉言板上钉钉推崇她,显见表明了心意,但凡知机的迎合上意的,都该知道事情怎么做,尤其那些被掳的贵女里还有太后十分喜爱的外孙女以及皇帝陛下的远房侄女,更别提剩余贵女背后的公府伯府以及权臣人家了。 京中关系网层层叠叠,细数下来,大半权贵之间都沾亲带故,所以,这风向必须得变。 为了平息事态与流言,众人以苏怡安为切入点也就不奇怪了,她年纪虽小,却手刃贼匪给其他人创造逃跑间隙,不论结果如何,到底值得褒扬赞赏,尤其推她出头,这流言中的艳色还能削减几分,更是所有人心中上上之选。 虽说她容貌在京中有些名气,但到底年纪小见人少,名声还未传开,身上除了家人宠爱公府明珠之类的名头也无其他惹祸招事的由头,多重考虑下来,她被迫变得美名在外也就不足为奇。 不过这些东西到底只是小事,苏怡安更在意崔洵信中提到的二皇子与晋安公主。 和一无所知的她不同,崔洵是知道幕后黑手是谁的,虽说上辈子没发生南山遇袭这件事,但同样一批贼匪却牵扯到了户部赈灾官银失窃一案。 信中崔洵同苏怡安详细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批贼匪是二皇子遣出京外的门客所招揽,原本是为了处理些肮脏事,后来才转行做了杀人劫财的匪盗,因着京中皇子们为了太子之位争得厉害,二皇子得了幕僚献计,打起了户部送往并州赈灾官银的主意。 不过这是上辈子的情形,这辈子阴差阳错间,谁知道贼匪们居然在南山上动手掳了贵女,惹得帝王大怒,朝堂内外震惊。 崔洵猜测应该和五军都督府及禁卫城防等一系的官员有关,事涉二皇子同四皇子五皇子的朝堂权力之争,不过如今有他插手,这三个倒霉也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这番话看得苏怡安笑出声来,果然,没过几日,二皇子出事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帝京。 这个出事和苏怡安想象中格外不同,她以为崔洵是准备在朝堂上收拾二皇子或者找人挑明南山遇袭真-相,谁知道居然另辟蹊径。 根据青玉绘声绘色的传话,听说当日二皇子的马车行走到南门大街时,突然遭遇疯牛挡道,拉车的马受惊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