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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震惊中回神,朝把自己硬扯过来的男警察翻了个白眼,“老子成年了好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啊。”小周瞪他一眼,“跟我们回局里做笔录,叫人帮你们把身份证带来。” “cao……”贺蓝烦躁地揉了把头,盯着初衍,半晌咬了咬牙没说话。 陈二忙出声打圆场:“这小少爷是咱这儿的老客了,初警官给个面子——” “走,带回去。”初衍干脆利落地打断他,返身往外走。 又一次被无视,陈二脸更黑了。 贺蓝走过陈二的时候脚步停了下,“上去帮我给小野带句话,兄弟和女人都等着他来接。” 兄弟和女人? 陈二还没琢磨过来这话什么意思,一行人已经上车离开了。徒留在原地的傻大胖一拍大腿,咬牙恨道:“老子好不容易休息一晚上,这他妈都什么破事儿!” ** 走廊上,贺蓝一个人靠墙站着。 其余四个人都做完笔录走了,就剩他一个,迟迟没等来人送身份证。 “打电话了么?” 身侧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贺蓝抬起头,看见是初衍,露出个嘲讽的笑来:“老子今儿还就是要在这过夜了。” 初衍好笑地看他,把手里的纸杯递过去:“拿着。” 贺蓝别别扭扭地看了那纸杯半晌,转过头留给她一个后脑勺,“滚。” 这下初衍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笑屁啊?”少年怒,回头瞪他。 初衍啧了声:“你这寸头不错。” 贺蓝:“……” “从后面看圆溜溜的,像颗卤蛋。” 贺蓝咬住后槽牙,人生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对女人动手。但这位小少爷没想过,自己打不打得过。 初衍也不逗他了,喝了口水道:“在等迟野?” 贺蓝没吭声,但表情看得出来是默认。 “这都快十二点了,他指不定又在哪处温柔乡沉醉呢,你等他干嘛。”初衍说着说着就笑了:“演得哪门子苦情戏?” “闭嘴。”贺蓝斜她一眼,“你懂个屁。” “行,行,您开心就好。”初衍把喝空了的纸杯丢进垃圾桶,点了根烟抽起来。 两人之间隔着青白的烟雾,贺蓝看不太清初衍的表情。他不由皱起眉,愈发地焦躁。 迟野要他查宋澈那条线,贺蓝唯一想到的入手点就是乐哥那场子。那地方乱,却是整个城东消息情报最密集的场所之一。 谁知道会被中途杀出来的初衍坏了事。 贺蓝实在气不过,一定要等迟野过来,好好参这女人一本。 “迟野……”初衍突然启唇:“是不是有个车队啊?” 贺蓝本来是打定主意不理这女人的,谁知她一开口就让自己惊了下,勉强忍住才没泄露半点情绪,语调平平道:“狮山那天是我的车队。” 初衍瞥他一眼,眼底意味不明。不似相信,却也并非全然不信。 但她终究没说话,只静静抽完了一根烟,然后走了。 贺蓝拧起眉,越发觉得这女人捉摸不透:她似乎知道什么,兜着圈子套完话却又什么都不说。这就跟在人心上抓痒似的,挠一把,又轻飘飘带过。 要人命。 也是在这一刻,贺蓝突然觉得,小野还是不要沾上她比较好。 ** 同一时刻,刑警队会议室。 “悬赏通告已经发出去了,周边省份也已经开始逐一排查外来人口,宋澈一个人躲不了多久。” 陶敛边说边揉眉心,把白板翻了个面儿,边用记号笔写边道:“这对兄弟父母双亡,两人靠贩卖非法音像制品和政府补助过活。宋澈初中就辍学,在夜总会做打手至今,那场子背后的人叫霍乐。” “霍乐啊……”高晨嘟囔:“周局好几次想连根把他铲了,但……” “这人暂时还动不了。”陶敛放下笔:“从技术队发过来的报告看,在嫌疑人所住房子里发现的残留血迹与吴雪的DNA吻合……也就是说,宋崇宋澈两兄弟合谋杀害被害人吴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抓住宋澈;以及,让宋崇说话。” 一个内向自卑的结巴学生,到底是如何把吴雪骗出去的?而那个行踪诡异的迟野,在这场谋杀案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陶敛深深呼出一口气。 ** 就在贺蓝快要睡着的时候,迟野终于到了。 “傻逼。” 这是迟野看到他时说的第一句话。 贺蓝气的差点当场去世,老子给你办事儿,被你女人抓了,你他妈还骂人?这世界有没有道理了! 初衍斜倚着门,懒洋洋的:“来了?那什么蓝,进来。” 等做完笔录,初衍跟贺蓝一块走到警局外。 迟野靠着重机车站在门口,指尖燃着一抹猩红。 看见两人出来,他把烟踩灭,几步走过去。 “车你开走。”他径直越过贺蓝,说话的时候目光笔直朝着初衍。 “靠,”贺蓝闭了闭眼,“你知不知道……”老子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不知道,趁我没发火赶紧滚。”迟野扣住初衍的手腕,回头看了眼贺蓝,突然顿了一秒,“你什么时候剃的头?跟颗蛋似的。” “……” 贺蓝,卒。 贺蓝负气走了后。 初衍终究没忍住,笑了一下。 迟野捏了下她的腕骨,语气很淡:“故意的?把他带过来。” “哪能啊,按规矩办事。”初衍抬头看着迟野,从她的角度,能很清楚地看到他凌厉的下颌线,在不知从哪来的微弱的光里,愈发地好看。 迟野冷笑了下,没说话。 “不回去么你?我今晚值班呢。”初衍说着,把他拉到旁边僻静的角落,这么一来,所有光都湮灭了。 迟野没有马上说话。 空气一阵寂静。 隔了好一会儿,少年低哑的嗓音才响起,勾着漫不经心的调笑:“你抱这么紧,我怎么走。” 第9章 初衍今年二十四岁,早过了拉手就脸红的纯情年纪。 江致常说她是风月场里男人最爱也最恨的那种女人,美艳、多情、却比谁都冷漠。她们是天生的猎手,只要瞄准猎物,就绝不会放过;但这样的人,往往没有心。前一秒情深似海,或许转个头就会消失无踪,毫无征兆,毫无理由,全凭心情。 人们常把这类人统称为,坏女人。 眼下,迟野就是她的猎物。 初衍接触过的男人不少,交往是后话,第一眼最重要。她见到迟野第一眼,就想把他占为己有。这个念头,比以往的每一次邂逅都强烈。 虽然她也明白,迟野和她是一类人:多情又绝情,一样的没有心。 可那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