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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 邵彦扣住她的下巴,略微用力,迫使她不得不面对自己。邵彦冷冷一笑:“怎么了?不敢看我?你心虚什么?是我猜对了?” 季锦瑟脸色一白。 邵彦依旧是冷笑:“我记得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何玉只是我的秘书。可韦旭呢?你告诉我韦旭是你的谁?” 季锦瑟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他:“我们家因为你破产了,我爸锒铛入狱,我妈割腕自杀,我现在若是死了,那你的仇人就都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邵彦那双漆黑的眸子沉沉的,眉眼皆是冰冷,许久,他忽然笑了起来,“满意?仇人死得太快,我还没有体会到报仇的痛快,怎么可能满意?”他的手指缓缓下移,落在她白嫩的脖颈上,慢慢收紧,“好不容易还剩下一个你,我又怎么可能放过?我能让你嫁给我,同样的,我也能掌握你的命。萧熙,有我楚正阳在的一天,你就算苟延残喘,也得给我好好活着!” 说完,邵彦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床上的季锦瑟,眉眼淡漠如水。他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黑眸中闪过一丝疲惫,眨眼间就恢复清明。 “我希望你清楚一点,你的命跟韦旭是绑在一起的,你要是敢死,我就拿他陪葬!” 邵彦站在那里,等着季锦瑟说完最后一句台词之后,他再转身离开病房。可他等了好几秒钟,季锦瑟依旧是趴在床上没有动。 正文 第166章离奇 其实早在邵彦的手指掐住季锦瑟的脖子的那一刻,她就开始微微出神,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猛然击中她的大脑。 邵彦的动作只是剧情需要,他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道。虽然如此,季锦瑟还是感觉到一股窒息的压迫感,这种感觉不是来源于邵彦的动作,而是源于记忆中的某个场景。 那种咽喉被狠狠掐住,整个面部血管涨红的感觉,一瞬间清晰地浮现在她脑海里,她甚至能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不想你女儿死的话,你就乖乖听话,照着我们说的做,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手指的分寸!” 是谁在她耳边说话?他们在威胁她mama做什么? 季锦瑟趴在床上,缓缓地闭上眼,想了好一会儿,却只有支离破碎的片段闪过,始终支撑不起一段完整的记忆。 邵彦看着季锦瑟有些反常,不像是忘台词的样子,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卡!”杨新导演的出声打断了季锦瑟的思绪,她似乎刚从睡梦中醒过来一般,寻着声援望过去,面容怔愣恍惚。直到看到杨新导演朝着她走过来,余光掠过还站在屋里的邵彦,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少说了一句台词。 “杨导,对不起。”季锦瑟满怀歉意地开口。 杨新对他拍摄的作品向来要求严格,因此在片场有不少演员都挨过他的骂。季锦瑟知道忘词这种失误是最低级的错误,所以她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杨导的批评。 然而,意料之中的责备没有听见,却听见杨新朗朗的笑声:“你刚刚的表现不错!刚刚那场戏你的眼神和表情已经诠释得很好了,多一句台词反而显得突兀。有时候无声胜有声。” 接下来是邵彦和何萱儿的戏份,季锦瑟可以休息一会儿。她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导演坐在监视器后面,看别人的表演,揣摩对方演技,而是去了温韶齐的办公室。 剧组租用的只是疗养院不常用的一个办公区域,温韶齐的办公室在前面的那个大楼。等她到了温韶齐办公室门口,却没有见到他的人,只有他的助理在。 “请问温医生在吗?” 温韶齐的助理正在忙,听到声音,转头看向门口:“温医生刚刚有事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要找他的话,可以在外面坐着等他。” 季锦瑟抿了抿嘴:“谢谢。” 季锦瑟转身看了看四周的病房,可能是曾经在这里以患者的身份待过,所以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压抑。 她走到了疗养院后面的凉亭。 现在正值初夏,凉亭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植物,郁郁葱葱,为这个亭子庇下一片阴凉。微风拂过,空气中还有清淡的花香。 “怎么在这儿坐着?”突兀的声音打扰了她。 季锦瑟睁开眼,就看到邵彦站在凉亭的入口那里。 邵彦走进来,坐在她对面的石椅上,隔着石桌打量了她片刻,才询问道:“我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 季锦瑟微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刚刚在拍戏过程中他掐她脖子的事。季锦瑟摇了摇头,笑了下:“没有。”顿了顿,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头,“对不起啊,又一次跟你搭戏的时候忘了台词。” 邵彦耸了耸肩,开玩笑道:“比你第一次强多了,至少这次你学会了‘台词不会,演技凑’。” “噗呲!”季锦瑟被他逗笑了。 笑容是会感染的,邵彦看着她笑,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我的小熙终于不再是愁眉苦脸了。” 邵彦叫着她在剧中的人物名字。 季锦瑟也同样用剧中的人物名字回应他:“那还得感谢我的楚先生呀!” 邵彦拿出一包大白兔奶糖放在她面前。 季锦瑟看着面前的奶糖,错愕地看着他。 邵彦扯着嘴角笑了下,然后兀自撕开包装袋,拿出一颗奶糖,剥开糖纸,递了一个放进嘴里,然后才说:“以前有人告诉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吃颗糖会好很多,确实很实用,你可以试试。” 季锦瑟依旧是怔怔地看他。 他从包装袋里拿出一颗糖递给她:“试试。很甜的。” 季锦瑟垂下眸子,看着面前的奶糖,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伸出手接过来,剥开糖衣,放进嘴里,顿时一股奶香的甜腻盈满整个口腔。 味觉真的能影响心情。至少季锦瑟心中那股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感觉消散了许多。 中午吃饭的时候,温韶齐打了电话过来。 “听我助理说,你上午来找我了?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季锦瑟想了想,才回道:“确实有些事想问你。” “那你现在来我办公室吧。我刚好让助理买了饭菜,你过来一起吃。” 季锦瑟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饭,便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