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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随意的猜想,没想到他真的相信她说的话。后来她突然转专业的事情也跟他提过,他会如此联想也不足为奇。 季锦瑟摇了摇头,“不是,这次是意外。”为了消除温韶齐的担心,她补充道,“我知道是谁撞的我。” 温韶齐点点头,表情松懈下来,嘴角挂着笑:“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并不是只会治疗心理疾病。” 正文 第126章多年的噩梦 季锦瑟忍不住挤兑他:“上次给你打电话,你还说你只对心理疾病类的问题了如指掌呢,这次怎么又改口了?” 温韶齐耸耸肩:“我当时怕你是麻烦缠身,不这么说,要是被你缠上,那岂不是很倒霉?” 两人开了一会儿玩笑,季锦瑟才正色说道:“这次还真有事情想请你帮忙,等我出院咱们再细聊。” 温韶齐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担心季锦瑟吃不惯医院的饭菜,离开前,他特地去医院外面的饭店给她打包了可口的饭菜。 温韶齐一走,季锦瑟的病床旁一下子冷清了不少。隔壁床的病友的亲属也已经离开了,那位病友是个中年女人,听她跟亲属聊天,大致知道她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把腿摔骨折了。 安静的病房内连外面医生护士的脚步声都能听得很清楚,季锦瑟的病友突然找话题和她聊天,“下午来的那个帅哥是你男朋友吧?” 季锦瑟微怔了一下,恍然明白她指的温韶齐,她笑着摇头:“不是,是我的朋友。” 那位病友不信地“哎哟”两声,“别不好意思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这么说。如果不是男朋友,怎么会对你这么好。我都看出来了,他对你可真用心。下午你人不在,我说你出去了,他二话没说拿了份杂志就坐在那里等你。现在的男孩子啊,像他这么有耐心的不多见了哦,而且他跟我这个年纪的女人都能聊得来,一看就是个很会哄女孩子的人。” 下午温韶齐跟她这位病友聊天,看来给他加了不少印象分。 其实她病友不知道的是温韶齐除了是一名心理医生,更是妇女之友。 大概心理医生最擅长的就是窥探人的内心,而女人又恰恰是比较敏感的一类人,所以遇到像温韶齐这么懂她们的人,总能博得她们的好感。在他那个心理疗养院,几乎全院百分之八十的女性都是他的粉丝。 她病友更不知道的是温韶齐跟她曾有过一段渊源,很奇妙的关系——情敌。 是的,情敌。 有段时间,温韶齐还对她承认过,他对程景初有好感。所以那段时间,她对他充满敌意,他办公室那些被她摔碎的东西,全部都是她有意识的行为,这点是温韶齐所不知道的。 所以,她跟温韶齐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自从住院以后,季锦瑟做噩梦的频率越发高了。跟以往不同,她除了梦见大火将整个屋子焚烧,还听到了杂乱的声音,有尖叫声,哭喊声,脚步声,而且声音越来越高,离她越来越近,刺激着她的耳膜,让她整颗心都是惶惶不安。 她骤然睁眼,周围一片漆黑。她还没有完全清醒,眼睛盯着上方看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大概是在梦里经历过一场可怕的场景,所以醒来之后,她整个人充满了疲倦感。她触碰自己的额头,满脸的汗水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就在她发怔的时候,门外的哭声一声高过一声地传来,就像是她梦里的那样。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门口,紧闭的房门,只有门缝间透着微弱的光。人影走过时,明明灭灭。 走廊上有些吵,脚步声、滑轮声、痛苦声,此起彼伏。 季锦瑟闭着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原来是隔壁病房刚送进来了一位急诊病人,梦里的哭喊声恐怕也是这位病人乱入的。 “小姑娘,你睡不着吗?”邻床的病友突然开口,吓得季锦瑟的心骤然跳了一下。 季锦瑟转过头,昏暗的房间里依稀能看到病友正在看她。 “阿姨,您也是吗?”季锦瑟忽然想起自己有做噩梦的习惯,有时候还会尖叫着醒过来,她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不是把您吵醒了?” 病友轻声说:“我这个人起早贪黑惯了,向来睡眠浅。”她顿了下,有些好奇地问,“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做噩梦,而且还在梦里哭得那么惨?我这几天晚上天天都听见你在梦里哭,你是不是受过什么委屈?” 季锦瑟看着窗外静谧的夜空,没有说话。 病友以为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有意要揭你伤疤。我就是单纯地好奇,想关心关心你。我看白天来的那个男人对你挺好的,是你父亲吧?” 季锦瑟依旧没有回答。 病友劝说道:“人这一辈子,什么都可以选择,唯独父母是没得选的。这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都是盼着子女好,父女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的。看你父亲也不像是那种不顾家的人,我看得出来,他很关心你。你也不要总抓着他的过错不放,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对不对?血缘关系是断不掉的,两人这么僵着,他不好过,而你呢,每晚做噩梦,肯定也不好受。” 季锦瑟知道她这位病友肯定误以为她做噩梦是因为跟季山河闹僵的缘故。 只有她自己知道,困扰她多年的噩梦不是因为他。 季山河顾家? 季锦瑟不由得想笑。 如果他顾家,她母亲当年每天以泪洗面是为了什么? 他不是个好父亲,同样的,也不是个好丈夫。 因为做噩梦的缘故,她几乎天快亮才再次睡着,她入睡没多久就被吵醒了。 她睁开朦胧睡眼,就听到她隔壁床的病友亲切地叫着“陆医生”。 她转头看了过去,看到了被一群医生护士围着的陆轻文。他是特意带实习生的,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地响起,他身旁的实习医生和护士按照他说的,一步步做事。 等到给病人检查完,一行人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陆轻文才抬了抬眼,正巧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季锦瑟。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视线在她额头上缠着的纱布上定格了几秒。 陆轻文身后还站着几个医生和护士,季锦瑟见他没打算要开口说话的意思,便冲着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 正文 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