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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的女孩,他见过不少女孩子为了追名求利,费尽心思,甚至不惜出卖色相,却从来不会在他面前承认她们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贪婪和野心。但季锦瑟却不一样,她很直接地告诉了他,她努力拿到他新戏女一号的角色,就是因为他有造星的传奇能力,因为他的戏能让她一举成名。 虽然杨新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为什么那么急于成名,但他却能看得出来,她这么做有别的原因,而且他敢肯定,肯定无关名利和金钱。至于具体是为了什么,他不想过问,他是导演,他的责任是把自己的戏拍好。 季锦瑟既然接拍了这部电影,自然少不了要私下做功课,于是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久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 她曾经的心理医生,温韶齐。 自从她抑郁症好了之后,她和温韶齐的联系就少了,只有偶尔逢年过节会彼此问候一声。 所以接到季锦瑟的电话,温韶齐很有些意外,语气里免不了要挤兑她一番。 “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别跟我说,你又抑郁症犯了?”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季锦瑟在接受心理治疗期间,多亏了温韶齐,他嘻嘻哈哈的聊天风格让她很轻松,所以她虽然只接受了三个月的治疗,却让两人的关系从医患变成了朋友。 “我倒是想盼你的好,可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作风让我真心没法盼你好。”温韶齐在电话里开着玩笑,“说吧,找我什么事?” 季锦瑟笑嘻嘻地开口:“想咨询你一些问题。” “你还真看得起我,我也就对心理疾病类的问题了如指掌,你又有哪方面的心理疾病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面再说。” “明天吧。” “好,那我明天去找你。” 正文 第123章她的计谋 挂了电话,季锦瑟抬头看着高阔的蓝天,耀眼的阳光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她缓缓抬起手臂,朝着太阳的方向伸过去,错位的视线里,手指渐渐与太阳重叠,就仿佛已经触摸到它一样。 她记得她母亲曾对她说过,只要伸出手,就能触碰到太阳的温暖。 季锦瑟正看着天空出神,余光扫到有一抹黑影朝自己疾驰而来,她转头看过去,一辆白色的车子朝她开了过来,她愣了一秒,随即快速向后退。 但车速太快,她反应再及时,也避免不了身子被蹭到,脚一崴,整个人向后倒,后脑勺撞到大理石的花坛边沿,一阵剧痛让她头晕目眩。 她的眼前出现短暂性的黑暗,脑海里闪过一些杂乱无章的片段,她想细细追寻,却又成了一片空白。而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倒在了路边,包包里的东西都摔了出来,散落一地。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勺,指间沾染了粘稠的液体,一股血腥味充斥在鼻尖。 她抬起头,那辆撞倒她的白色车子已经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虽然她没看清楚车牌号,但她看到了驾驶座上的人。 这个地方是学校的侧门,又正值中午,鲜少有人会经过这里,她连张口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后脑勺的疼痛一下又一下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想站起来,可她微微动了下,腿就疼得不行。脚踝已经肿了,小腿因为被撞到,已经鲜血淋漓。 剧烈的疼痛让她意识都变得模糊涣散,她紧咬嘴唇,忍着痛,缓缓地移动身子,捡起地上的手机,她点开屏幕,好在屏幕虽然摔碎了,但还能使用,然后她拨了急救电话。 温韶齐在办公室等了季锦瑟一整天也没等到她人,再接到季锦瑟的电话时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了。 季锦瑟在电话里跟温韶齐解释了自己爽约的原因,温韶齐才没有生她的气,挂电话前,温韶齐特别强调他下了班过去看她,让她在医院好好呆着。 母亲去世后,季锦瑟就和季简墨相依为命,现在季简墨马上要高考了,她自然不会将住院的消息告诉他,所以从她住院后,除了霍水,没有人来探望过她。 她的病房是双人间,看着旁边床位上的病友经常有人来探望,热络聊天的模样,她很是羡慕。 或许是从小就缺失温暖,所以现在温韶齐说要来看她,她心里暖暖的,甚至有些感动。 季锦瑟在病床上躺了一天,温韶齐没来,季山河却来了。 季山河会来,她一点都不意外。她出事之后就报警了,警察曾经调过她出事的那个街道的监控录像,在她醒来后,拿着放大后的驾驶车辆影像问她认不认识撞她的人,她如实回答了。 虽然监控录像调出来的画面不是很清晰,但已经有大致的轮廓了,更何况她那天被撞倒的时候,通过挡风玻璃看到的人就是季佳晴。 季佳晴从小就霸道惯了,只要是被人抢了东西,总会想方设法地报复回来。 她抢了季佳晴的女一号角色,季佳晴一气之下开车撞她。 这很像季佳晴的作风。 季山河和他的助理手上拿了一大堆保健品和水果来医院看她,大概是不知道哪些对患者实用,也不清楚患者的喜好,所以几乎每样保健品都买了一份,市面上的水果也是每种都有。病床两边的柜子瞬间就被塞满了,惹得季锦瑟隔壁床位的病友羡慕地问她,“姑娘,这是你家亲戚吗?真大方呀!” 季锦瑟却只是扯着嘴角笑了下。 这些年工作上的应酬以及生活上的优渥,让季山河身材已经走样,一身质地精良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臃肿,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依稀可以看见几丝银白,笑的时候眼角已经有了很深的褶皱。 在商场上谈生意时精明算计的他,此刻在病房内却拘谨得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他对季锦瑟满心愧疚,所以连讨好她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站在病床边,抖了抖嘴唇,似乎在斟酌开口说些什么,看了看柜子上摆满的礼品,他笑得有些拘谨:“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点过来。你要是有别的需要也可以跟我说,我让人给你送来。” 季山河满目慈爱,关心的口吻,看起来就像是个平常人家的父亲。 这样的季山河让季锦瑟觉得很可笑,就算他现在极力扮演一个好父亲的角色,也抹不掉当初他亲手将她和母亲、弟弟赶出家门时的决绝和心狠,更抹不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