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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个白眼,疼的是她,她都没说什么,他还真好意思抱怨! 姜宋之一直解不开,索性直接用蛮力,抓着她的头发,往外一扯,头发硬生生绷断,疼得季锦瑟没忍住,眼泪一瞬间就蹦了出来。 季锦瑟捂着发痛发麻的头皮,转头泪眼朦胧地瞪他:“姜宋之,你就不能轻点?” 姜宋之越过她的身子,打开她那边的车门锁,然后坐回去,闭上眼,一副不想看到她的表情,冲着她挥了挥手,“下去。” 季锦瑟对于姜宋之阴晴不定的态度很是无语,她拿起手包下车。 季锦瑟脚刚落地,人还没站稳,身后的车就急不可耐地离去。 季锦瑟冲着汽车尾灯扬了扬拳头,真想揍他一顿! 季锦瑟回到家洗漱完,整理换下来的晚礼服的时候,目光扫到了放在桌上的手包。 她打开手包,拿出一个红色丝绒盒,里面是她让KQueen工作人员帮她放好的蓝宝石项链,本想找机会还给程景初的,晚上在宋家见到程景初,事出突然,竟忘了这件事。 她拿出来,放在台灯下细细打量,明亮的灯光照在上面,闪动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这条项链很好看,她那天跟霍水逛街,几乎是一眼就看中了。 想起晚上见到他和宋茗在一起的画面,她暗叹了口气,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再好看都没用。 她取下自己手腕上的同系列手链,一起放回红丝绒盒子里,然后装进自己平时常用的背包里,打算找个时间还给程景初。 晚上季锦瑟食欲不好,没吃几口东西,加上喝了那么多茶,到了半夜的时候,她突然胃绞痛,疼得她从睡梦中醒过来。 她仿佛被放置在绞rou机里,胃里撕扯般的疼痛让她紧紧地蜷缩着身子,一阵阵冷汗从背心里冒出来。 她双手捂着肚子,弯曲的姿势并没有减弱她的疼痛。 她挣扎着打开床头灯,看了眼桌上的时间,已经两点了。 她想爬起来去烧杯热水,可剧烈的疼痛让她动一下,都感觉有一把刀子在割她的胃。 她有很长的胃病史了,不过平时她很注意饮食习惯,所以犯胃病的次数不多,像现在这么严重的,也只有那么一次。 那次,她也是半夜犯胃病,也是她一个人在家,她当时疼得受不了的时候,给程景初打了电话。 那个时候,程景初才资助她没多久,关系说不上多亲密,季锦瑟对他更多的是感激和敬仰。 所以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拨通了他的电话,没想到他很快就来了,带她去医院,不眠不休陪了她一整晚。 或许是经历过苦痛,才更加珍惜每一份温暖。 她对他的喜欢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从那以后,程景初很关注她的饮食,她也几乎很少再犯胃病。 可现在她不能再给程景初打电话了,他的温暖不再属于她了。 可能是夜晚太静谧,也可能人生病的时候,身心都处于脆弱状态,晚上程景初和宋茗在一起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不停重播,刺激着她。 她紧紧抓着床单,不知道是心里难受,还是身体难受,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折腾了很久,刚从床上下来,她的手机就响了。 正文 第82章心有不甘 在这样无助而痛苦的夜晚,这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如同救命稻草一般及时,季锦瑟抓起手机就接通了。 “喂”季锦瑟的声音很是虚弱。 姜宋之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凝神问她:“季锦瑟,你怎么了?” 电话那头只有断断续续的痛吟声,姜宋之站起身子,一边往楼道里走,一边问她:“你哪里不舒服?” 他走到了二楼,才听到季锦瑟艰难开口:“我胃痛” 姜宋之站在门口:“开门。” 然而季锦瑟似乎疼得很难受,迟迟没回他。 姜宋之皱起眉头,看着面前两扇大门犯了难。 他晚上没有走,一直在小区楼下呆着。冯谦把车开出去没多远,他就让他把车停下来,然后让他下班。 他看着有一扇窗户亮了起来,过了许久,那扇窗户里的灯才熄灭。 他刚出院没多久,陆轻文叮嘱过他不能碰车,冯谦走了,没人给他开车,他索性就靠在后座的椅背上休息。 大概是夜晚太静谧,闭上眼的时候,思维就会异常活跃清晰。 以至于晚上季锦瑟对程景初说的那句话,再次毫无预兆地蹦进脑海里。 我和他就是朋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到她说那句话后,他非常生气,连带着整晚心情都不好,却又心存不甘。 他很清楚这样的不甘是源于什么。 但他的自尊心又不允许他承认他喜欢她。 他是世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姜和宋氏的总裁,在江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偏偏季锦瑟对他不屑一顾,他不明白他哪点不如程景初。 这样的挫败感让他觉得亲口承认喜欢她,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所以那天在医院,她问他,为什么要她和程景初分手,他才会说图他高兴。 姜宋之越想越烦躁,睁开眼,打开车门下车,余光扫到自己袖口上那几根残发,觉得很碍眼,他一抬手,直接将袖口扯落,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他打算去路边坐出租车,离开前,他下意识地往二楼那扇窗户看了一眼,却发现灯又亮了。他站了一会儿,灯迟迟没有熄灭,他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所以就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姜宋之虽然大致猜出了季锦瑟住在几楼,可一层楼有两户房子,他左右看了看,不知道哪间是她的。 正当他要凭感觉敲门的时候,他隐约听到门内有细微的声音传来,他紧接着敲了敲门,说道:“季锦瑟,快开门!” 姜宋之接连敲了几下,房内又没声音了,他四处查看,打算找个东西破门而入的时候,大门开了。 季锦瑟弯曲着身子,手指捂着胃部,倚靠在门框上,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杂乱无章地服帖在脸上,那张脸更是苍白得有些吓人。 季锦瑟眼神有些涣散,她连人都没看清楚,就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