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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终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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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剖开宫本同学身子的短刀,很平静的仰起头,请求我的帮助。」

    「请别说了……」

    「当我从后面握住她攥紧刀柄的手时,可以起清楚的感觉到高城同学在颤抖

    ,很恐惧的那种。那一刻,我有些犹豫,可她在我并没有用力的时候,就把刀刃

    刺进了自己的脖颈里,虽然不深,但是刺了下去。说实话,那一刻我感觉很愧疚

    和羞耻,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哪怕如此恐惧害怕,都能这样坚定,简直是让

    我羞愧到无颜面对了……所以,为了表达敬意,我用最快的速度割断了高城同学

    的喉咙,尽量让她快些结束了痛苦,这也是我对沙耶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够了!」

    再也听不下去的耕太猛地起身将妻子按在榻榻米上,粗壮的手臂用力压着少

    女肩膀,可对方却并不在意,一边依然平静的看着他,一边用白皙的葱指握住丈

    夫的手腕,将男人的双手挪到自己修长的颈子上,然后温柔的抚摸着快要崩溃的

    男人那狰狞的脸颊,在爱人的伤口上,撒了最后一撮盐。

    「知道为什么鞠川校医自杀的那天我会把爱丽丝带出来吗?因为…呃!呃咕

    ……」

    「住口啊!」

    再也承受不住的男人拼命掐着妻子的脖颈,突如其来的窒息也让少女本能的

    挣扎了起来,但这显得那么徒劳,随着伢子肺中的氧气逐渐耗尽,她的挣扎也越

    来越小,恍惚中,这位美丽的人妻甚至冒出了「就这么死在耕太手上也不错」的

    荒诞想法,不过最后,一个含混的女童说话声,打断了这一切。

    「爸爸…mama,你们在做什么?」

    「没……没事!」

    「咳咳……静子快去睡吧!」

    慌乱的把被吵醒的大女儿哄睡后,耕太神色复杂的与用单手遮住脖颈,用来

    掩盖上面淤青痕迹的冴子静悄悄离开了卧室,来到旁边的房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的他们互相望着彼此,却又一言不发的面对面坐在那儿,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此

    变得压抑了起来。最终,慢慢平复下了之前狂躁情绪的男人伸手握住自己妻子的

    葱指,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率先开口打破了二人间的沉默。

    「留下来吧,冴子……孩子们需要你,我也……」

    「……」

    看着耕太脆弱的样子,让年轻的人妻内心不由得软了一下,可这份犹豫转瞬

    间便被赶出了少女的脑海里,重新坚定了自己想法的她带着几分愧疚与一丝淡淡

    的不舍,反握住丈夫的大手,轻轻抵在脸庞上,栖身靠在对方肌rou结实的胸膛中

    ,感受着爱人温暖的怀抱,宛如梦呓般低声倾诉着。

    「这场灾难从开始到现在将近六年了,我习惯了杀戮的日子,即将到来的安

    宁……让人觉得恐惧。几年里,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沉迷血腥的异类,人生还有几

    十年,一直压抑自己的欲望实在太过痛苦煎熬了。耕太,我……回不去了……所

    以在我犯下大错之前……请让我解脱吧,求求你……」

    怀中冴子的倾诉让男人沉默了,一些在一线与死体厮杀守护后方平民的战斗

    人员最近接二连三的自杀,何尝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呢?男人想要反驳她,但看

    着蜷缩在自己身上的少女略显无助的脆弱样子,耕太口中那些空洞无力的安慰怎

    么也说不出来了。对妻子深深的爱让这个大家眼中的硬汉陷于两难之中,是成全

    她还是阻止她?纠结了许久之后,作为丈夫的他用力抱住怀里的可人儿,用仿佛

    想要将深爱的女人揉进身体里的力量一言不发的狠狠搂着爱人。

    「我来帮你介错……」

    突兀的一句话让冴子有些疑惑,但理解其中的意思之后却又变成了满满的幸

    福感。这种被人关怀宠爱的感觉让她真的很想再与这个有些笨拙的可爱男人温存

    缠绵一番,但少女又怕自己会因为不舍动摇决心,所以只好有些遗憾的悻悻作罢。

    「不必了,耕太,我一个人就能完成,你只需要看着我就好……」

    感觉自己的话太过暧昧的冴子脸颊有些微红,为了掩盖这一丝淡淡的羞涩,

    她有些慌忙的从爱人的怀中起身,也不去整理已经快要完全滑落的衣物,就下了

    一句「请稍等」的短短话语后,便逃跑似得快步离开了房间,完全没有半分往日

    优雅从容的样子。

    当冴子再次回到房间里,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刚刚凌乱的浴衣已经重新

    穿戴在她的身上;一把太刀一截断刃与三宝,还有叠好的白布都被女子捧在手上

    端了进来,并带上了屋门。接下来,这位年轻的妻子褪下了自己完美胴体上的衣

    料,叠好后整齐的摆在一旁,只留下一双白色的足袋包裹着那双白嫩晶莹的可爱

    双足。

    捋了捋两鬓垂下的乌黑秀发,少女屈膝跪坐在之前铺好的白布上,拿起断刃

    ,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依旧锋利的刀锋——决定要这么做的时候,冴子就折断了那

    把从神社开始陪伴自己数年的太刀,她希望有一个正式的切腹,自然要尽量完整

    的遵照传统的步骤与工具来进行。

    接下来,冴子用一张白纸缠住刀身,只留下两寸来长的刀尖露在外面作为将

    要剖开她小腹的凶器。这时,冴子深吸了一口气,将三宝放在臀下坐好,然后挺

    直了那依旧宛如少女般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双手把层层包裹下的利刃正对着自

    己的左侧腹,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被压在上面的刀锋轻易刺破,小小的伤口中渗

    出了点点血丝。而这份些微的疼痛,也让决死的女孩儿浑身一阵燥热,呼吸也急

    促起来,虽然很不合时宜,可是她仍然感觉的到下面……湿了。

    但这不重要,冴子并不羞耻于自己本能的反应,甚至还眯着眼,微笑着坦然

    的享受起这奇妙的感觉。接着,她拿起一块叠成长条的白布衔在嘴中,将双手握

    紧的断刀从刚刚刺破的伤口上挪开,虚指着左侧腰肢,然后趁着吸气的一瞬间,

    猛的把利刃刺进了小腹,让两寸多长的刀尖全部没入女子的皮rou之中。

    「——嘶!……呜……」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从未有过的剧痛依然让冴子有些失神。少女本能的蜷

    缩了一下身子,接着微微颤抖了起来,可是这反倒扯动了左腹的伤口,使得锋利

    的刀刃刺得更深,甚至陷进肚子中盘绕的肠子之中。

    不过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强忍着下腹传来的阵阵痛楚,冴子双手用力

    拽动着断刀,慢慢割开了自己平坦肚子上的白皙的肌肤与下面紧实的肌rou,但这

    个过程却是那样的吃力。

    陷入柔软湿滑的肠子层层包裹中的利刃向前推进一寸都是异常艰难。倒不是

    说这些原本白嫩的肥肠有多么强韧,而是冴子为了可以把自己的切腹进行下去,

    只能连同它们一起割断。当她每切开一截肠子,都会造成新的内出血,而失血,

    又加快了少女本就逐渐减少的力气流失速度。

    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冴子的行动。凭借着多年锻炼的有力双臂,女子紧握充做

    刀柄的一截剑身,连同小腹皮rou之下碍事的肠子一起割开。一寸…两寸……狭长

    的伤口慢慢从她左侧腰肢一点点延伸到另一侧,深色的血液也从逐渐扩大的伤口

    中不断涌出。很快,少女铺在身下的白布就被染出了一片赤红。

    「…咯…哈…嗯…哈…哈……呕咕……」

    或许是因为实在太过痛苦,冴子在剖开小腹的过程中不断的发出阵阵干呕和

    急促的呼吸声。同时,那块她衔在口中的白布也被喉咙涌出来的鲜血染上了一片

    猩红,紧握断刃的右手掌心早已划出了深深的伤口,锥心刺骨的剧痛让少女的动

    作异常的艰难,但这位年轻的女子依然执拗的咬紧牙关,缓慢却又坚定的摧残破

    坏着自己美丽的身体,甚至还始终维持着俏脸上那一抹根本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刻

    的淡淡笑容。

    是的,剧痛固然难熬,但对于一个生育过两名可爱女儿的年轻母亲而言,这

    也并不是无法忍受的。相较于疼痛,一种荒诞的畅快满足感涌上了女子有些恍惚

    的大脑,那说不清的快感犹如毒品般迅速蔓延到冴子娇躯的每一个角落,让她愈

    发痴迷,此刻,少女几近空白的意识已经无法分辨出痛苦与快感了,拼尽全力的

    自残仅仅是为了获得一抹畸形的嗜虐感,对这个陷入疯狂的女人来说,这和平日

    所做的并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往日破坏的目标是那些毁掉她曾经无

    趣生活,彻底解放她本能的丧尸,而如今被破坏毁灭的……却是自己的身体吧。

    现在,已经癫狂的冴子,除了全力割开自己紧实平坦的小腹和本能的维持着

    与平日并无区别的优雅姿态外,只剩下了一个迷迷糊糊的念头——更多……想要

    得到更多……

    在这种念头的驱使下,女人继续着手中为自己切腹的艰难工作,平日里仔细

    保养打磨锋利刀刃此刻正沿着冴子所希望的轨迹,慢慢将这位年轻人妻紧绷的下

    腹割开了一道笔直平整的狭长伤口,她用完好的左手握住已经因为受伤而几乎麻

    木的右手,忍耐着掌心与腰肢上的双重剧痛,夹紧双膝挺直脊背,吃力的抵着刀

    脊,一点点的向右侧小腹前进着。终于,在少女的神经和体力都快要到底极限时

    ,伴随着一道从喉咙里穿出的压抑悲鸣与利刃划破肌肤,从侧腰破体而出的「噗

    嗤——」轻响,毒岛冴子原本紧致漂亮的肚子上,出现了一条从正面看如同将她

    上下半身一分为二的笔直伤口。

    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对她而言是如此美妙。沉浸其中的冴子下意识的用力压

    着开始渗出汩汩鲜血的伤口,将手中的断刃不断搅动着自己体内肥嫩的肠子。在

    强烈的刺激下,这位年轻的人妻猛的一僵,然后挺直了凹凸有致的上半身,向上

    仰起头,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微眯着,精致的脸蛋泛起淡淡的红晕,姣好的面颊上

    平日优雅温婉的神色此刻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nongnong的妩媚。片刻后,少女的身

    子颤栗了一阵,香汗淋漓的娇躯脱力般左右摇晃了几下,接着,一声混杂了痛楚

    与丝丝微妙快感的诱人呻吟,也从女子紧咬着白布的皓齿缝隙间不自觉的漏了出

    来。

    「呜~咕嗯——」

    如果是普通的切腹,那可以说少女该做的基本上都已经完成。剩下的无非只

    有选择割断颈动脉,刺穿心脏,亦或者让一旁那个让她勉强满意的男人帮自己介

    错这些收尾了。但冴子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而是从侧腹慢慢拔出断刀,将刀

    尖抵在耻丘之上,接着,女子稍稍酝酿了几秒,然后双手突然发力向下腹猛的一

    刺,伴随着犹如割破布料的轻响,裸露在外的一小截刀身再次捅进了女人的身体

    里。

    「咯…咯咯……」

    冴子两排紧咬的皓齿不住互相摩擦着,混合她口鼻中愈发急促的呼吸与喉咙

    里时不时传出的干呕声,显得是如此痛苦。可少女依然让自己精致的面孔上挂着

    一抹十分勉强的恬静微笑,同时挺直了已经不大使得上力气的腰肢,并且吸气鼓

    着肚子,尽量保证这最后一刀竖切不出现一丝褶皱与歪斜,争取可以划出一个完

    美的十字。

    就结果而言,她做到了。

    尽管她的身体已经因为伤势和大量失血折磨的虚弱不堪,但凭借着惊人的意

    志力与多年修习剑道锻炼出的娴熟技艺,一条从耻丘向上的狭长伤口还是被少女

    双手控制着的利刃下逐步出现在冴子混合著鲜血以及汗水的小腹上。接着,在一

    阵好像皮革破裂的「噗簌——」声之后,锐利的断刀划过了之前横切的伤口,与

    此同时,那道沿着腹中线分割了整个下腹的伤口被里面肥大的肠子猛的顶开了,

    腹腔里的内脏在压力下几乎全部都被挤了出来,红的,绿的,白的……各色的脏

    器一股脑摊在了女人跪坐的血染白布上,满满的占据了冴子面前大片的地面,显

    得异常……「壮观」。

    「呕!……咕噜……咳咳咳!呼…呼…呼……」

    大股的鲜血顺着喉咙涌进了冴子的口腔中,打断了少女急促的喘息,几乎被

    呛到窒息的她再也维持不住之前勉力支撑的仪态。女子向前拘搂着上身,单手撑

    着地面,伤痕累累的右手还死死攥着插在腹中的利刃,原本精致美丽的面孔满是

    狰狞狰狞,轻薄的唇瓣大张着,一边不停的咳嗽,一边大口呕着血,那摇摇欲坠

    的痛苦样子,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似得。

    实在不愿看到妻子再受苦的耕太拔出长刀高高抬起,可当刀锋即将落下时,

    一只沾满鲜血的修长手臂颤抖着举了起来,制止了他。接着,少女稍稍抬起头,

    冲着丈夫露出一个挂着歉意笑容的苍白侧脸,然后一点点撑起自己虚弱的身子,

    再次挺起了腰肢。

    「哈……哈……哈……」

    重新衔住已经满是血腥味儿的白布后,少女没有丝毫停顿,立刻握住卡在肚

    子上的利刃,吃力切割着自己尚且完整的上腹部……冴子可以清楚感觉得到,往

    日灵巧的身子已经越来越迟钝,越来越虚弱,腹部的剧痛不知不觉间已经没有那

    么强烈,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倦意与疲惫——这才是最可怕的。

    现在的她,甚至连自如的控制双臂都感觉异常困难,神智逐渐恍惚的少女明

    白,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样的弥足珍贵,绝

    对不可以浪费。

    「咯!」

    一声含混的痛呼后,迷离的双眼再次清晰了起来。刚刚她用力咬破了舌头,

    借着这短暂的清醒,少女紧紧握住露在体外的一截刀身,瞪大双眼,屏住呼吸,

    狠狠地向上一挑,皮肤与肌rou被切割的簌簌声再次响起,就这么持续了对冴子而

    言无比漫长的十几秒之后,终于……

    「呜呜!呜呜呜——」

    「噗——咕噜噜……」

    冴子的切腹完成了,她原本平坦的小腹被里面肥大肠子与内脏完全顶开了。

    两道横竖交叉的刀痕而此时犹如含苞待放的花苞般,稍稍外翻着,看起来既无比

    凄惨,又带着一抹诡异的美丽。

    而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的少女,就这样保持着切腹完成时上半身微微后仰的

    姿势,颤抖着僵在那儿,一双漂亮的眼睛虚望着屋顶,眼角还就躺着两行清泪,

    之前狰狞的面孔再次舒缓开来,流露出一丝解脱般的神情。

    「嗬……嗬……」

    看着妻子痛苦的样子,男人默默地拔出刀,迈步走到少女的身后,而刚刚完

    成切腹的冴子还满脸恍惚发著呆,血淋淋的娇躯依旧僵硬的保持着之前仰头跪坐

    的姿势,丝毫没有察觉到丈夫的靠近。

    耕太也没有提醒少女的意思,他捋了捋爱人被汗水濡湿的黑色秀发,将它们

    束成一束搭在左肩,接着把刀横在妻子修长的颈子旁,调整好角度后高高举起,

    准备一刀斩下眼前女子漂亮的脑袋——这次,男人打定了主意要尽快结束冴子的

    痛苦,原本也没有什么可以动摇他的决心。然而刀……终究还是没有斩下来……

    「请……再…等等……耕太……」

    冴子空洞的眼瞳恢复了一丝神采,然后带着少有的软弱语气请求丈夫再给自

    己一点点时间——少女成功了,男人重新放下了高举的刀,心疼的看着她,女子

    也翘起嘴角,回以一个满含感激的虚弱浅笑。

    接着,冴子用已经几乎没有感觉的双手拔出了那柄还插在身上的断刀,然后

    吃力的想要弯下腰。但这对现在的少女来说太难了,就在她遗憾的想要放弃时,

    男人放下手中的长刀,抱住了女子摇摇欲坠的身体,接过爱人手中的断刃,横着

    的放在二人面前,随后帮她重新端坐到之前的位置上,甚至还顺便体贴的为妻子

    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整理了一下对方凌乱的发丝。

    「……」

    在这个过程里,少女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冲着男人微笑。当耕太做好了这一

    切,严肃的看着她,最后一次询问着「要继续吗……现在后悔还来得……」

    「嘘……」

    一根白皙的手指抵在了男人的嘴上,接着,少女软软的娇躯倒向丈夫的怀中

    ,慌乱的他赶紧接住了爱人,然后,两片带着nongnong血腥味儿的苍白唇瓣吻上了曾

    经那个矮胖少年,一根经过的小丁香甚至撬开了男人半张的嘴,将二人的舌头纠

    缠在一起。

    大概过去了一分钟,虚弱的少女靠着自己无力的双臂慢慢撑起身,他们分离

    的唇边只残留着一条混合了二人口中唾液的银丝还搭在搭在彼此的嘴上,冴子伸

    出手背轻轻拂去爱人嘴角的津液,接着用舌头舔了舔,露出了些许满足的神色,

    然后,她微笑着一边抚摸着丈夫的脸颊,一边向耕太说出了一句在对方听来是那

    样的残酷的话语……

    「守护…男人的…呼…呼…尊严,是……女人的……责任……呼…呼,所以

    ,也请你…呼……尊重…我的选择吧……耕太……呼…呼……况且……已经来不

    及了……来……帮我……解脱吧……」

    「……我明白了」

    沉默了一瞬间,男人选择不再多说些什么了。因为他知道,现在每耽搁一秒

    ,妻子的痛苦就会多增加一分,想通这些的耕太狠狠地亲了一下冴子的嘴唇,接

    着将她扶好,然后抓起身边的太刀,猛的站起身,把利刃对准爱人的脖颈。而少

    女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感激的侧过头,微笑着向自己的丈夫点了点头,捋了捋左

    肩上的长发,安静地闭上双眼,坦然的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嗤——

    轻轻的破空声从右上方一闪而过,在冴子此刻已经十分迟钝的大脑刚刚过来

    的之前,脖颈处传开了短促剧痛与接踵而来的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就席卷了她的

    意识。当少女再次感觉四周稳定下来时,无穷无尽的倦意瞬间涌入了她的脑海,

    仿佛稍不留神就会立刻睡过去一样。

    强忍着nongnong的睡意,少女努力睁开自己此时显得莫名沉重的眼皮,映入她双

    眸的是不远处一具正在断颈处向外如同花洒般喷涌鲜血,不住抽搐,却又依然保

    持着跪坐姿势的无头女尸。

    这就是……自己吗?

    冴子逐渐模糊的意识在停顿了一两秒之后,终于理解了眼前那具微微后仰的

    无头尸身就是自己。然后,一股狂喜与满足感充斥着她的脑海——做到了…终于

    …做到了……可这份喜悦转瞬间却又变成了淡淡的不舍,并非是对即将降临的死

    亡感到后悔,而是没有时间再多欣赏一会的遗憾。

    不过这样也足够了……

    明白自己随时都可能失去这仅存的一丝意识后,少女尽力睁大双眼,贪婪的

    看着自己曾经的娇躯,无论是腹部那两条纵横交错的巨大十字形伤口里裸露在外

    的肠子与黑红色的血迹,还是瘫在身子两侧的白嫩双臂,亦或是那对让耕太爱不

    释手的硕大双乳,甚至因为跪坐而肌rou紧绷的双腿……在将死的冴子眼中都是那

    么的让她着迷。

    就在冴子痴迷的试图多看一点时,少女突然发现自己的视野被抬高了许多,

    麻木的脸颊上传来的触感让少女知道是谁做的了。果然,耕太微胖的大脸出现了

    ,就在她尽力挤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试图给丈夫最后留下一个稍微美好些的记

    忆时,男人吻了上来,虽然有点意外,但弥留之际的女孩还是努力配合著对方,

    哪怕实际上女子已经不能控制下颌的肌rou,只能勉强蠕动几下舌头而已了。

    一秒,两秒……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算不清过去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越来

    越累,身上还能够勉强控制的地方也只剩下了双眼。在冴子感觉吻了许久之后,

    二人的临别之吻终于结束了,看着爱人不舍的样子,身为妻子的她想和往常一样

    抚摸对方的圆脸,可只剩下头颅的冴子显然不可能这么做了。

    有些遗憾的她慢慢的冲耕太眨了眨眼,然后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很快,

    强烈的倦意终于彻底占据了,这次,少女没有再撑过来,随着那双清澈的眼睛逐

    渐失去光彩,毒岛冴子23年的短暂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

    看着手中亡妻依旧美丽的头颅,男人沉默的将她放在爱人无头娇躯的一旁,

    接着安静的后退了几步,退出了这个房间,轻轻拉上纸门,默默靠在外面的墙壁

    上无声哭泣。不过很快,另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身旁——是爱丽丝。

    当年的小女孩逐渐长大,曾经痛苦的经历让她在冴子的培养下,无论是言谈

    举止,一颦一笑,甚至连挥舞刀剑时的样子,都越来越像一个缩小版的毒岛。女

    孩儿靠在男人身旁,轻轻抚摸着耕太的胖脸,这一刻,像极了他不久前还活着的

    美丽妻子。而再也压抑不住痛苦的男人用力抱住了爱丽丝,悲戚的大哭着……

    (尾声)

    三天后,平野耕太与希里爱丽丝为毒岛冴子举行了葬礼。除了他们与抬着棺

    材的四名工作人员之外,就没有其他人参加了。在女子的棺椁被放入挖好的墓室

    中后便离开了,男人将冴子切腹的断刃放在上面,拿起铲子向坑里默默的填土,

    而小爱丽丝则抱着为自己亦师亦母的少女介错过的长刀,深深地鞠了一躬,如同

    一位妻子般,安静地站在男人的身后。

    「嚓……嚓……」

    在最后一铲填平后,耕太蹲在崭新的墓碑前,看着上面的那张冴子微笑的照

    片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慢慢站起身,望向左右相邻的位置——那些都是男人

    从床主市一路逃亡的伙伴,不知是不是当初有心排列的,从左往右刚好是所有人

    遇难的次序:小室孝,宫本丽,高城沙耶,鞠川静香,还有……毒岛冴子眼前的

    这些让平野不由得长叹了口气,挠着自己凌乱的头发,苦涩的自言自语着「看来

    明年只有我一个人来为你们扫墓了,大家……」

    「还有我,耕太。」

    一直在他身后安静站立的爱丽丝向前走了一步,端正的跪坐在冴子墓前,将

    刀放在身旁,双手合十祈祷着什么,然后,女孩儿站起身,重新回到耕太身边。

    不过这次,她直接挽住了男人的手臂,宣誓般开口说道「无论是耕太还是孩子们

    ,我都会照顾好的,冴子师……不,jiejie大人。」

    不知该说些什么的男人无奈的冲着一排「伙伴」们挥挥手,有些狼狈的转身

    离开,而一直没有松手的小爱丽丝则更加用力的挽着耕太的手臂,把自己几年间

    发育良好的少女娇躯紧紧贴在他的身上,然后满足的笑着——对女孩儿来说,这

    个曾经救了自己不止一次的男人只要没有直接拒绝她就已经足够了,毕竟少女今

    后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只要有耐心,就一定可以成功。

    这……就大概也是你希望我留在耕太和孩子们身边的原因吧?冴子jiejie?

    今年拖了这么久才写完真的很对不起(鞠躬鞠躬),在这给大家拜个大晚年!鼠年快乐!

    PS:疫情尚未结束,希望大家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