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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不客气,一人抓一把嗑起来。 散完南瓜籽儿,李曼青回房收拾白天孩子玩的东西。 他们房间不算大,只有二十来个平米,平时被她收拾得整整齐齐,倒不觉着小。今天孩子爬过,她还没来得及收拾,地上堆了她们一堆玩的,还有唐丰年带回来的东西,乱七八糟的。 她先把玩具捡起来,放靠窗的一个干净竹篮里,里头铺了一块干净的旧床单,平时拿来收纳玩具。 又把地上的垫子收起来,只留两块放在靠窗的位置,待会儿放大人衣服。 想到唐丰年回来了,她原先盖那床被子肯定不够两个人盖,又把大被子拿出来,刚装好呢,门就被推开。 李曼青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唐丰年……因为只有他从不敲门。 “怎么不看电视?” “没什么好看的,也就图个新鲜。”男人帮着她,一人拉一头,抖了几抖,把被子装整齐。 “你不是喜欢吗?快别收拾了,也去看看。”刚才看着电视机的眼神,魂都快掉了。 这还用说,李曼青早就十分,非常的心痒难耐了! 但现在不把床铺收拾好,待会儿孩子睡着了再收拾怕呛到她们。 “对了,你瞧瞧,家里需要添什么家具,过两天把房子装修一下,一起去云安买回来。” 李曼青一顿,“意思是要装修房子?” “嗯。”他闺女的周岁礼呢,可得好好办。 主要是唐家这院子还保持着刚住进来时候的样子,连水泥地板都还没打,只是随意在墙上刷了一层石灰,这几天雨水多容易反潮,孩子在上头爬不好。 就是铺了垫子,他也怕对她们关节不好。 李曼青还真没想起这茬,她只记着莲花村一片用不了几年就要拆迁了,总觉着也住不了几年,就没想装修的事来。 “要不,咱们再等等?”现在花了大功夫装修,到时候拆了多可惜。 最好是能装修好就几十年不用搬不用拆的。 对啊,如果能有不用搬也不用拆的房子该多好啊! 如果……这样的话,就只有再买一处了。 买房子——这念头一冒出来,就像野草落地,一瞬间就开始生根发芽。 她把门关起来,小声拉着男人问:“你跟我说实话,现在手里还有多少钱?” “三万五。”男人毫不犹豫,这个数字已经在他心头存了好几天了。 “啊?!” “什么?我没听错吧?!”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没听错。”虽然已经过了好几天,但他也还是难掩激动。 李曼青学着老太太揉揉耳朵,激动得脸都红了。算上买彩电杂七杂八的花费,他这次回来少说也是四万一啊。 再加上四月里拿回来的四千块,还有连续五次帮她拿电子表的五千多块成本……足足五万块钱! 五万块钱在这年代是什么概念?沿海城市发达地区她不知道,但在整个宣城县,就在一年前煤矿上死人也才赔了三万。 五万块够他们在县城里买两栋小洋楼了! 问题是,就在工地上盖房子,他哪里能挣这么多钱?不过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她相信唐丰年的人品,违法犯罪应该不至于。 “怎么就……挣了这么多?”她捂着嘴,生怕外人听见。 男人先消除她的后顾之忧,轻声道:“你放心,是正经来路。” “那也挣不了这么多啊,我哥都才四千多,你……”又不是奴隶主,养了一群专门会挣钱的小奴隶不成? “没有没有,他们挣的是他们的。我是跟着黄总跑了几次香港,又跟他去拿建材。” 去香港啊……这个李曼青就不知道了,这时候还没回归,应该算出国了吧?出国是这么简单的吗,她不知道。 男人见她害怕得眨巴眨巴眼睛的模样,一把抱住她:“别怕,绝对干净,就是辛苦,过了年就不想去了。” 怎么有种“金盆洗手”的感觉?想起一种可能,李曼青赶紧正色道:“他有没有让你吞什么东西进肚子?” 唐丰年摇头,心里却纳闷,这种带“东西”的方式他也是在那边才听说的,他的小妻子怎么会知道?果然读过书就是不一样的吗? “那,有没有让你拿箱子啊什么的?” 唐丰年依然摇头。 李曼青松了口气,怕他挣钱心切,不知道这些花招,温声道:“你可得防着点儿,外头那些人可精了,让你带什么东西,一定千万不能带,让去哪儿取个包裹也绝对不能去……那钱咱们宁愿不挣,知道麽?” 男人笑起来,笑得狠了,胸口都一震一震的。 李曼青急了,转过身捶他胸口。 “不许笑!跟你说正经的呢,人家见你是内陆去的,随随便便就支个套给你钻,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谁也卖不了我。”男人喟叹一声,把小妻子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 “乖,放心吧,卖不了。” 李曼青闻见他衣服上清新的肥皂香气,还有浴室里的香皂味儿,安心极了,也跟着靠在他胸前,主动抱住他的腰。 “我这不是怕你走错路嘛,以后俩孩子还指靠着你呢。” 男人又笑起来,把脑袋支在她头顶上,摩挲着柔软的黑发,“那你指靠我吗?” 这可问到李曼青的小尾巴上了,挣了一万三的事她谁都没说过,终于回来个可以全身心信赖的人,她那条小尾巴骄傲的都快翘上天了。 “跟你说哦,我挣了一万多呢!不用靠你也能自己过。” 她只顾着显摆,没注意到男人脸都黑了。 什么叫“自己过”? 她想离婚吗? 她想把他踹了吗? 不行!他唐丰年不允许! 男人一把捏住她下巴,强行把她又尖又白的小脸抬起来,哑声问:“什么意思?” 李曼青一愣,笑道:“意思就是你媳妇儿也不怂,虽然比不了你,但也绝对不会给拖后腿啊。” 一面得意的笑,一面抬头,这才发现他脸色难看。 “诶你怎么了?” “什么意思?”他的手还在她下巴上,不过已经换成虚捏着了,怕稍微用力就把她捏痛。 “什么什么意思,不就是字面意思嘛……怎么着,你还大男子主义,不许女人跟你一样能挣钱啊?” 唐丰年皱着眉,“别转移话题,我问你话呢。”语气严厉,又像她数学老师了。 李曼青嘟着嘴不乐意,“烦不烦,早知道不告诉你了……”突然,她眼睛一眯,“你不会是……想多了吧?” 唐丰年也觉着自己敏感过头了,他的小妻子在他不在家这几年,都在尽心竭力的帮着养老养小呢,自己怎么能那么想她。 遂,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