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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好些……再来……” 唐丰莲就没这么温柔了,大声道:“买啥买,这价都够买几头牛了,有这精神头折腾吃的,不如买几头牛崽养养,两年后倒手一卖还能赚点钱呢!” 大姐夫轻轻拽她袖子,唐丰莲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啥也没说了。 李曼青知道,大姑姐这是以为她又故态萌发……也只得尴尬的笑笑,自己给自己打圆场:“不买不买,我就看看,当长见识了。”心内尴尬得很。 有一个“火眼金睛”的大姑姐,她的计划又只能搁浅了。 唐丰莲这才又重新看她顺眼了。 所以,等她“退而求其次”说要买奶粉和酵母时,也痛痛快快借钱给她了,还说就几块钱不用还了。 几人都是第一次来云安,免不了吃用物件买了几样,等回到医院附近,也不急着回招待所,先去病房里看老太太。 下午两点半的病房里静得落针可闻,不见唐丰年,只老两口侧身看着玻璃窗发呆。 “诶妈怎么不好好休息,肚子饿了没?让建国去给你们买吃的。”其实她们也没吃过呢。 老太太红着眼道:“不用了,一天打这么多针水,肚子都打饱了。” 唐德旺也连连摆手说不用了,他不想吃。 话虽如此,李曼青却发现他们精神状态明显比上午好多了。上午眼睛是不红,但情绪也不高,现在倒好,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估摸着是唐丰年跟他们商量好了。 看来,公婆真是这年代不可多得的开明老人了。 要是换了别家老人,别说劝他退钱,同意他去自首了,怕是还巴不得能多捞点呢!她不得不佩服,有这样的父母,所以唐丰年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他们轻松了,李曼青也轻松了。一开始还怕他们接受不了,又急出病来。 正说着,唐丰年进来,手里提了两提荔枝。 丰梅诧异道:“哥咋买了荔枝?这东西挺贵的。”她也只是跟同学吃过一次,甜丝丝的,rou又厚又嫩,说是要去到两广才有。 唐丰年也不细说,让他们自己动手,他洗干净手剥了一个给老太太:“来,妈,你不是说针水打得你胃里面寡嘛,尝尝这个。” 老太太终于又有了笑意,瞪了他一眼:“去去去,你妈有手有脚呢,剥给你媳妇吧。” 李曼青不好意思,她现在跟唐丰年处于一种不亲密也不疏离的状态,二十年没见的“熟人”,让他剥水果给她吃?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看着唐丰年伸过来的手,就不肯接。 可能是以前的她“调.教有方”,他的手跟大多数农村男人的不一样,没有黑黄的际线分明的指甲,十个手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紧紧贴着指尖rou际,上头米白色的月牙整整齐齐。 显得手指也不是那么粗笨,有种干净的、清透的舒适感。 连带着他掌心里的荔枝也晶莹剔透,娇艳欲滴……她嘴上说不吃,肚子却“咕噜噜”叫起来。 夏天的衣裳薄,病房又安静,那声音简直不要太响亮。 妈蛋!太不争气了!一定是没吃中午饭的关系,她才不稀罕一颗荔枝呢! “曼青快吃吧,可别馋到孩子,再馋就要造反咯!”老太太难得有心情开玩笑,大家也跟着打趣。 李曼青最终不(含)情(羞)不(带)愿(恼)的吃下去。 怪甜的。 ******* 放下包袱,老太太这病也好了大半,又有儿女不离不弃的守着,比吃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 第三天医生查完房就说她可以出院了。唐丰年不放心,又追着医生,让给老人好好的全面的检查一遍,确定是真没问题了,又让给开了两个月的养心药,答应半年来复查一回支架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这次医药费住宿费杂七杂八算下来,一共花了三千多,比曼青预想的低了点,倒是又松了口气。 老人好好的,全家人比什么都开心,只是除了唐丰菊,四天了,直到他们出院,她都没来看一眼。 ******* 未免夜长梦多,一回到莲花村,趁着众人说话的功夫,李曼青和唐丰年就去县里打电话。 电话“嘟——”的每响一声,她的心就跟着紧跳一下。 好在没响几声,那头就接起来了。 “喂,云喜煤矿,请问哪位?”这把声音李曼青没听过。 她咽了口口水:“你好,请问季老板在吗?” 那头顿了顿,电话里传来一阵杂音,怕是那人捂住听筒跟人说话。随即,那头就问:“你是哪位?找我们老板什么事?” 看这样子是在的。 “我是唐丰年的老婆,能不能让我跟季老板说两句话?” 没一会儿,那头传来一声低沉的“喂”,李曼青整个人都更紧张了,如果她可以长毛的话,后背那一溜一定是竖起来了。 “季老板您好,我是唐丰年的老婆。” “知道。” 那头的人依然冷静,说话永远一个调子,不悲不喜。李曼青怀疑,他到底会不会有心跳加速的时候?或许,做生意的都是这么深藏不露?老狐狸? 一个不主动出声,一个想不起来要说什么,就尴尬起来,只听得见“滋滋滋”的电流声。 唐丰年眸光微闪。李曼青不知道,她一紧张就会抠手指甲,她左手拿着听筒,右手拇指使劲抠着无名指的指甲。 季云喜听那头半天不说话,心内一动,不会是遇着什么难事了?她们孤儿寡母的在莲花村,门前来来往往全是车子,墙头上的玻璃茬子怕是挡不住有心之人……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温和,办公室几个年轻人全一副“嚯见鬼了”的表情,眼睛看材料看得认真,耳朵却竖得比狗都直。 李曼青本来紧张的心情,被他这么一问,又放松了两分,他的声音仿佛有治愈能力一般……想起那天车上的贴心,其实他人真的不坏。 是唐丰年三人害惨他了。 一想到这个,她就能冷静下来,清咳一声:“没事,季老板我没事。想问一下,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能不能跟您见个面?”不知道为什么,她先不敢提唐丰年。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那头就说:“好。”说过又微微懊恼,揉了揉太阳xue。 小年轻们愈发将头埋成鸵鸟了。 老板不恼才怪呢,煤矿还没开工,几个月前死了那两人的家属昨天又找上来了,要让老板给她们亲戚找工作。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果然是没错的。要他们说,老板从一开始也忒好说话了,才给了他们得寸进尺的机会。要是换了别的煤老板,反正矿上的责任尽到了,他们要犟着下去出了事不反让他们赔偿损失就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