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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正看着大长公主离开的背影,失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却又纵容。 “说起来,明田应该是你归宁的日子。你自个儿有个什么章程?”大长公主开门见山道。“如今你父母已经不在,即便是不愿回去,也是没错。所以,你无须担心有人会说什么,宁国公府还不怕这些闲话。” 严潇宜一愣,犹豫了片刻,缓缓道:“儿媳多谢母亲爱重,只是严家还有祖母在,过两天她老人家便要回乡,所以儿媳如何也要去送送她老人家。” 大长公主听罢,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一会儿我让林嬷嬷准备些礼物,也算是我们国公府的一点心意。” 严潇宜起身,微微欠身道:“儿媳谢过母亲。” 大长公主瞥了一眼一旁坐着的姜祁。“明天,祁儿可是也要一同去?” 姜祁点头道:“宜儿归宁,我怎能不同去?” 说完,便冲着严潇宜傻笑。不管是什么理由,女子归宁的时候,没有丈夫的陪伴,定是要被人说闲话的。姜祁不怕,却是舍不得严潇宜受委屈。何况算起来,梦中除了赴宴的时候,他和宜儿从未有一同出过门的。他知道宜儿是怎么嫁来的,所以若是明天严培伦那一家子给宜儿不痛快,他就让他们不痛快。 “明天让你程叔带一队人,林嬷嬷陪着。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归宁,场面若是小了,怕是要被人小看去。”大长公主说着安排。 姜祁听罢,乐的露出大白牙,笑嘻嘻的冲着大长公主道谢。“儿子多谢母亲。” 程叔是国公府府兵的统领,也是姜文正的亲卫统领;林嬷嬷又是大长公主身边的亲信。仅凭着这两人就能表明宁国公府对严潇宜的态度。 大长公主瞧着姜祁的傻样,撇过眼,不想搭理。 说完了话,大长公主便打发了小夫妻两人回去。 玉清院 “明日世子其实无需陪着妾回去的。”严潇宜为姜祁递过茶碗,说道。 姜祁接过茶碗,抬头看着严潇宜。“我是你的夫君,理当如此。而且想必外面都知道我已经醒了,若是不陪你去,你这个世子夫人可是要被小瞧了的。” 姜祁说的一本正经,可严潇宜却是道:“有母亲为妾撑脸面,妾如何会被小瞧了去?” “这不一样,我是你的夫君。”最后两个字姜祁咬的格外清楚。 “是!不一样。”严潇宜点头应着。 姜祁拿着茶碗的盖子,一下一下的拨着茶上飘着的茶叶。“宜儿,明天再见过老夫人之后,我陪你一同去西山庆光寺为岳父岳母点一支长明灯吧!” 他记得严潇宜嫁进国公府之后,并不常出门,仅是每月初一都会去庆光寺为她的父母超度。而他从未有陪严潇宜一同去过。 姜祁知道现在他先说出来,有些投机取巧的意思。想要借机在严潇宜心里占有更大的位置,可更多的也是对她的歉意。 就如同姜祁所想,严潇宜在听到他的话之后,有些吃惊,也有些感动,直到最后,那双美眸闪出晶莹的泪。 “妾谢过世子……”严潇宜起身,想要向姜祁道谢,却是被姜祁按下。 姜祁虽然厚颜,可也舍不得严潇宜哭。他抬手为严潇宜拭去眼角的泪,说道:“无需道谢。我只要你开心就好,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严潇宜点点头,展颜一笑。她想,无论姜祁是个怎样的人,起码这个时候他是真的在为她而着想。 临近傍晚的时候,林嬷嬷带着准备好的礼单过来。 “虽说母亲厚待,可这些礼也着实厚了些。”严潇宜拿着礼单,秀眉微蹙。 姜祁坐在严潇宜的身侧,侧着头看着礼单,头几乎要靠在严潇宜的肩上。“既然宜儿不喜欢,那就随着你的意思办就好了。” 她和严培伦一家已经结了怨,这一点宁国公府上下也都明白。所以严潇宜觉得自己若是装大度,怕也会被人笑话了。都说娘家是女子最后的依仗,可对严潇宜而言,她已经没有什么依仗可言了。 严潇宜拿起笔,将给二房的礼单中的一些名贵金银器皿全部勾掉,只留下一些摆件和料子。 姜祁一瞧,乐了。“宜儿,你到是真会为我们家省钱啊!” “无需给他们脸面的。”严潇宜放下笔,说道。 姜祁则道:“这不是给你撑脸吗?” “建安侯不需要的。”严潇宜淡淡道。 “既然舍不得送给建安侯,那宜儿就自己留下。”说着,姜祁便对林嬷嬷说道:“将夫人勾住的这些全送到玉清院来。” 林嬷嬷忙躬身应下。 严潇宜忙要拦下。“这如何能成?” “这些本来就是给你处置的,你不想便宜了那建安侯,那就只能是自己收着。放心,娘不会在意的,她送出去的东西,难不成你还要退回去?”姜祁说着,便抽出礼单甩给林嬷嬷。 林嬷嬷拿着礼单便退了出去。 大长公主得了回禀,也是满意。虽然比之严潇月,大长公主更满意严潇宜这个儿媳妇,可对严培伦的厚颜无耻依旧是恶心。看着严潇宜留下的那些东西,可不就是将这个亲叔叔当成了寻常的亲戚打发了吗? 这儿媳妇的性子还真是让她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没旁人家的那些娇小姐那样装模作样。 至于那些被勾掉的物件,大长公主也没犹豫的就让林嬷嬷跳出来送去玉清院。只是晚些时候,大长公主佯装委屈的,跑在姜文正面前说姜祁这个儿子是个脸皮厚的,拿着她准备的东西,讨好严潇宜。 惹得姜文正哄了大长公主好一会儿,才得了大长公主的满意。 宁国公世子在成亲当夜就醒了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京中的官家女眷更是将这件事当成了谈资。毕竟人都躺了大半年了,半死不活的,没成想一冲喜还真给好了。 某个内院中。 “都说那个严潇宜没了爹娘,是个命硬的。宁国公府将她娶了去,说不定会把人克没了,谁成想当天就好了。本以为这严潇宜是个守寡的命,现在却成了堂堂的国公府世子夫人,啧啧!板上钉钉的一等诰命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那姜祁是个什么样的人?满京城里谁人不知?何况当初国公府上门说亲,说的可是严潇月,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