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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千雁收起药瓶和银票,杜云彤道:“他不来见我,那我去见他。” 第一次见这么迂腐的人,杜云彤忍不住怀疑,早上不顾一切拦她马车的那个人,是不是现在开口闭口于理不合的酸儒书生。 算了算了,有才之士多半脾气怪异的,刘备三顾茅庐才请来了诸葛亮,马逐溪都自己找上门了,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杜云彤腹诽着,来到马逐溪居住的门前。 百灵上前叩响了门,道:“马公子,我家姑娘来看你了。” 屋里马逐溪的声音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温润气息,不急不缓道:“姑娘,这于理不合——” 不合你妹。 这能三顾茅庐还心平气和的刘备,果然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杜云彤一脚踹开了们,提着裙摆走了进去。 正捧着书端坐着的马逐溪嘴巴微张,大抵是没有见过像她这般直接踹门而入的闺秀。 杜云彤径直走过,在马逐溪对面坐下,马逐溪眼珠子跟着她转动,在她坐下的时候,终于醒过了神,合上书,起身对她施了一礼:“姑娘。” “恩。” 这会儿多正常,他要是再敢说什么于理不合,她怕不是跟姜劲秋一样,也想动手抽他。 作者有话要说: 杜云彤:这是刚才打你的那个妹子送来的东西 收好 马逐溪连连点头:噢噢 ——等等! 打我的不是男人吗?!!! 马逐溪绝望脸:这于理不合!!! 第70章 马逐溪脸上的血污清洗之后, 杜云彤发觉,马逐溪长得还是很不错的, 属于那种很清秀的长相。 大夏朝尚武,讲究个君子六艺,故而这个时代的文人,也不是后世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马逐溪的眉没有秦钧那般的锋芒毕露, 不是杀伐决断的弧度,秀秀气气的,略微有些弯,但又不是女孩子的柳叶眉。 他的眼如聚了一汪水般, 清澈见底,带着文人墨客特有的儒雅温润气息。 如果说秦钧是雪后的松柏, 傲然睥睨而立,那姜度便是雨后的青竹, 洒脱,却又宁折不弯, 而面前的马逐溪, 便是江南水乡处的一枝荷叶,还是带着清晨露水的那一种。 这样的一个人,姜劲秋居然还能下得去手。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罪过, 罪过。 杜云彤自觉忽视了刚才她也想要抽马逐溪的冲动,道:“打你的那位姑娘,是我的朋友。” “恩——” 自杜云彤进屋,他就一直没敢看她, 他是守礼之人,自当要遵循大夏礼法,直至听到姑娘一词,马逐溪才敢抬眉看杜云彤。 “恩?!” 姑娘二字让马逐溪的声音都跟着变了调,黑漆漆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和震惊。 看他这副惨不忍睹模样,杜云彤大致能猜得出来马逐溪和姜劲秋初相见是什么样的场景了。 女装诸多不便,姜劲秋八成是女扮男装出门的,马逐溪迂腐守旧,压根就没把姜劲秋往女人身上想。 当然了,也不能劝怪马逐溪没看出来姜劲秋是女的,一言不合抽人鞭子这种事情,在马逐溪的认知里,是跟端庄的大家闺秀根本不沾边的。 马逐溪瞳孔微张,呆住的模样让杜云彤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声让马逐溪回了神,一脸羞愤向杜云彤拱手道:“如此,倒是我唐突了姑娘的朋友。” 被一个女子当街揍了,这不仅仅是有辱斯文,更是奇耻大辱了。 见好就收是个技术活,马逐溪都这幅模样了,她再逗下去,马逐溪怕不是会跟她翻脸了。 杜云彤止了笑,正色道:“这句话我会帮你带到的。” “百灵。” 百灵从杜云彤身后走出来,双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是姜劲秋送来的药和银票。 马逐溪有些不解,道:“这是?” 送他药,他尚能明白,但送他银票,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他的事情太大,她做不了主,故而使些银票将他打发了? 马逐溪眸色微暗,嘴唇轻轻抿着,手指无意识地握紧了。 千雁把药和银票取下来,放在桌上,杜云彤道:“我那朋友送来的。” 杜云彤指着药,道:“这是给你治伤的。” 又指上银票:“这个让你买些东西好好补一补。” 马逐溪紧握着的手指慢慢松开,清秀的脸上微微泛些红,道:“请姑娘转告姑娘的那位朋友,这些东西,我万万不能收。” “与女子争论,本就是失了风度,有欺负妇人之嫌。” 杜云彤眉梢微挑,瞧了一眼他脸上的伤,心里默默腹诽着:也不知道是谁欺负谁。 就马逐溪这种人,姜劲秋打十个都不成问题,能欺负姜劲秋的男人,只怕这会儿还没生出来。 哪怕面对着颇为喜欢的秦钧时,姜劲秋该嘴炮的时候绝对不会怂,该捋袖子打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手软。 不过秦钧这人话很少,不是爱好嘴炮的人,通常说不过姜劲秋,意见分歧时,他撂下一句话便走,绝对不跟姜劲秋多纠缠。 所以姜劲秋在天启城呆了这么久了,也没有跟秦钧闹到拔剑相向的程度。 马逐溪不收银票,只收了药,一沓子银票孤零零地摆在桌上,跟被人嫌弃了似的。 本来就是被嫌弃的。 读书人嘛,讲究个气质高洁,不吃嗟来之食,黄白这种俗物,怎能玷污他们出淤泥而不染的灵魂呢? 不收就不收吧,杜云彤本来也没想着马逐溪会收下银票的。 能写出治国策那种锦绣文章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掉进钱眼里的人? 杜云彤便让千雁扔把银票收下,差人给姜劲秋送过去。 说起来这是不少钱呢,她不能私自昧下,虽然她挺想给昧下的。 这几日她看了秦钧府上的账单,偌大的定北侯府,满打满算的家财,竟然跟她差不多,杜云彤惊得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 要知道,秦家可不是她爹那种没落的侯门,定北侯战功赫赫,世代皆是天子近臣,怎么就成了跟她差不多的人家了呢? 再往下面翻翻,哦,能挪用的钱财,全部贴补军费了。 不知是正德帝太抠,还是正德帝顾忌秦钧继续做大,每每秦钧出战,朝上拨给秦钧的军费总是缺斤少两,没有一个能撑到他得胜还朝的。 秦钧不是没有上过奏折说军费不够用,但正德帝回批他的奏折写的甚是可怜,诸侯世家林立,赋税难收,他一个坐拥天下的皇帝都紧巴到每顿只吃十二道菜了,哪还有钱拨给前线呢? 正德帝诉苦,战士们又不能不吃饭,秦钧便只好学着死去的父亲,用侯府的钱财来填补。 军营里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