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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胸礼服也被扯的移了位,半个胸脯露在外面。 “老不死的,这么狠……”楚涧暗骂了一句,眉眼之间闪过一丝愤恨,和刚刚挂在脸上的那副表情是大相径庭。 她关了水,双手撩过头发,抬头对着镜子开始整理妆容。 还好新剧拿下了。 楚涧心想,陪酒这事她做的多了,久而久之,酒量也就了出来。 今日为了这潘学年手里的戏,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 她对着镜子抹了抹口红,左右端视了一下仪容,转身离开。 走进舞池吧台,像服务员要了杯白开水。 舞池内嘈杂凌乱,她靠在吧台上喝了口水,拿着水杯,慢悠悠的往角落中走。因为醉酒视线有些模糊不清,她随意往一个角落里扫了下,视线错落间,生生顿住,精神似是陡然清醒。 昏暗很不起眼的角落,摆着几张皮质沙发,周边寥寥几人。三两几盏晕暗的黄灯,和绚丽耀目、嘈杂鼎沸的舞池相比,寂寥的如同一个被隔断的世界。 最边上的一张皮质沙发上,静静的坐着一个人。 交挽双腿,轻轻靠在沙发背上,扣着帽子的头微微低垂。手里拿着一杯酒,偶尔抬起凑近唇边,浅浅的低饮。 即使隐藏在这片不起眼的暗角,一旦被不小心间看了一眼,视线似乎就再也离不开了! 那身型,那副姿态,还有他不经意间散发的气势…… 虽然他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垂着头遮掩住了面容,但是楚涧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 骆时饶! ****** 骆时饶轻轻晃着酒杯,闲意散漫的掏出手机滑了几下,有几条未接短信。 “阿饶,今天来不了了,被我爸缠着和他下棋?苦死我了——江许。” “兄弟,你自个儿买醉吧哈哈,酒吧里妹子那么多,随便找一个,春宵一度郁闷气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等着哥能给你解决啥呀,我可是正常男人好吧,哈哈……拍夜戏呢——李修齐。” “在给个歌手赶歌,时间有些紧。——叶旭然。” “去酒吧,你想被拍啊?擦,家里呆着,又想上头条是不?——马俊哲。” “cao……”骆时饶手划了划,扔了手机,骂了一句。 好不容易闲的无聊想出来浪下,结果一个个的,居然都不死出来。 他有点郁闷,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那个,请问是骆时饶前辈吗?”一个青涩涩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 骆时饶一愣,微微抬眸。 从下往上扫视,直至看见女人的脸。 满身酒气,晕糊的浓妆、衣着暴露、还有浓的刺鼻的香水味…… 感觉真是不太好! “啊,真的是您啊!”女人捂着嘴惊呼,眼睛熠满了不可思议的惊喜。 “嗯,有事吗?”骆时饶眉头紧皱,淡漠的眼神,随意问道。 “没没……” 女人咯噔一下,被他的语气弄的有些尴尬:“我只是经过,觉得身影和您有些像,没有想到您这样的明星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有什么没想到的。”骆时饶撇了她一眼:“你不是也在这里吗?” 楚涧一噎,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疏离,不过他刚刚那句话好似他认识她一般,惊喜道:“前辈,您认识我?” “不认识。” “那您怎么说我……” “前辈啊,你不是叫我前辈吗?”骆时饶散漫一笑,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光线扫过间,性感迷人。 楚涧幽幽的看着,眼睛里充斥着迷恋的情愫。她想了想踌躇道:“前辈,我听说您要推了那部戏?” “哪部?” “陈导那部……” 陈导?骆时饶楞了下,回神想了想。 cao,那部苦情戏! “额,不演。” “啊?”楚涧听了眼圈立刻就红了,她低下头,颤颤恳求道:“前辈,你能不能接那部戏啊,我真的很想和您一起合作,为了那部戏,我真是付出了很多努力,就是因为您,我一直都很喜欢您。” “你叫什么名字?” “楚……楚涧。” 骆时饶眉头一凝,又看了她一眼,原来上次那张照片就是她啊。站在面前一看,这脸动的痕迹可就明显多了。 “抱歉,接不了。” 楚涧低着头,咬住下唇,楚楚可怜。 “你还有事吗?”骆时饶不耐的口吻:“里面的人怕是等急了,你再在这里待下去,怕是今天的努力也要没了。” 楚涧瞳孔突然放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身子微微颤抖。 被喜欢的人这样毫无掩饰的指出她背后的阴暗,她放在一侧的手握的死死的,眼圈微红,站了一会儿道:“前辈,打扰了。” 被人打扰,他的好心情是没有了。 骆时饶将杯子搁在桌子上,起身离开了酒吧。 ** 连廊拐角里,刚刚那女人靠着墙,手里举着一个手机,她点开相册,跳出一张远距离的偷拍照。 晕暗淡黄色的光线下,她站在骆时饶的一旁羞涩的俯身,嘴角带着愉悦的笑。 那个拍照的契机把握的很好,因为刚好是他抬头扫视她的瞬间。 光看这张照片,意味有些难以猜测。 “我为了和你合作这部戏,付出了这么多,你让我怎么放弃,恩?”她对着照片喃喃,良久,嘴唇边绽开一抹笑,妖娆而危险。 ***** 红色风sao的车子里,骆时饶坐在驾驶座上,两只修长的手搁在黑色的方向盘上,骨节分明。手腕被微微挽起,露出精瘦凸起的骨节。 一路上,他都在沉沉的深思。 他是游荡在酒吧的浪子。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几乎和那群人逛遍了城市的所有酒吧,喝遍了酒吧的酒,跳遍了酒吧的舞,熟识了酒吧内的人。 回国后,和李修齐、江许他们也是时常来那晃上几次。 那种悦动的音乐,哗然的气氛,觥筹交错,纸醉金迷的醉人感,让人沉迷。 虽说他并不似那般放纵,朋友间也偶尔和女人上喝几杯,虽说不喜但也没那么排斥。 只是今日再去,却再也没有往日那般怅还。 他在迷离落魄的人群里清醒着,着眼看着他们鬼哭狼嚎、甩头摆脑。 躁的很也乱的很。 还有那个搭讪的女人。 没有怎么出格,甚至比以前的女人规矩的多,但是厌恶,似乎每靠近一分他都厌恶。 江许说他有洁癖,实是没错的。 最近好像更重了些。 他的眸光幽深,深思中,脑子里又现出了那个身影。 在酒店、在舞台、在无人的桌上…… 干净简单的、高冷孤寂的、呆萌蠢傻的…… ** 呜啦~呜啦~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