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3
【主播岂是你想睡,想睡就能睡的,炸毛!】 …………………………………… 皇宫。 暮色四合。 他面色有刚从梦中惊醒的茫然与惊惧,身旁的贵妃睡得浅,迷迷糊糊道,“圣上?”外面的小黄门似乎想提着灯过来,却看到他挥手,又退了回去。 他转眸,就看到了一张有几分那人□□的脸。 一瞬间不知是心虚还是放心,仿佛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寒意暖意接踵而来,只有愣愣地看着那张脸。 终究是不一样。 “圣上这是魇着了吗?” 他却没了反应,过了很久正当柳贵妃内心一阵忐忑不安之时…… 只听到一声叹息,才传来这个心思深沉的帝王的一句,“睡吧。” 他只是做了个梦。 一个古怪而惊惶的梦。 梦里那人都如同眼前之人一样了,空有一个皮囊,他在梦中如何惊惶,也找不到那位先生了。 第59章 古代世界 梦中着实奇怪, 饶是他知道自己在梦中,却也完全醒不来。 梦中的他痛恨世家之人却又不得不重用世家,但是他们却与他阴奉阳违, 成盛元年,柳州水患, 成盛三年,外敌入侵…… 这一桩桩,一件件, 却没有了那人的影子。 朕的先生呢? 太子太傅呢? 惶惶然,如同无头苍蝇。 原本在那人手上轻而易举就能办成的事情,如今却是怎么都办不好了, 哪怕是世家才学之辈, 处理起这些事情起来也不如她万分之一。 饶是最后殷武学着许栩的手段,也只将那些手段学了个皮毛,勉勉强强了渡过了前几年。但是昔日因为许栩对他格外亲善的隐士鸿儒, 一个个都闭门谢客, 隐世不出,官场上彻底被世家之人左右了。 他举步维艰, 异常想念那个教导他的先生了。 他找不到那人了…… 皇帝的意识却立马被拽入了另一个梦中, 梦中的场景一晃而过, 却诡异地接上了刚才的时间, 似乎已经过了最初艰难的几年,逐渐走上正轨。 他回到了御书房。 一切都显得很熟悉。 下面似乎是崔家五郎和镇国公府的世子傅凌宇,但是官服都和他记忆中的不同, 还有一脸郑重的御史大夫,方老大人,他们正低着头,等待着他的指示。 这真实极了。 他愣了愣,方才道,“何事?” 只听见崔玠缓慢道,“许栩女扮男装,欺君罔上之罪,敢问圣上该做何判决?” 殷武:…… 他这回是整个人都愣住了,足足顿了好一会儿才充分了这句话在说些什么,反应过来之后就仿佛都能感受自己的灵魂一下子被这句话给击中了,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 身体仿若在云端飘飘荡荡,然后被一桶冷寒彻骨的冰水直直地淋了下来。 那边一向是对许栩青睐有加,忘年之交的御史大夫上前,很是义愤填膺道,“此女简直目无遵纪,造成影响极其恶劣,还望圣上慎重处理!” 等等,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很诡异的话。 “可是,可是,许栩不是方老的至交好友吗?” 殷武魂飞九天,结结巴巴道。 这方老立马眉眼倒竖,一脸怒气冲冲,“圣上慎言,臣与那女子毫无关系可言,这等伤风败俗……” 下面的三人都看出了殷武的心不在焉。 这个一向心思阴沉的帝王此刻一双惊恐至极的眼神,像是听到了什么晴天霹雳的话语一般,震得魂不附体。 如同一个被吓得飞出去的猫。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很是不解。 帝王干巴巴地问道:“那许栩,可是世家中许家的嫡公子?” “正是此人。”方老大人一向是最重视规矩的,当下正准备继续回禀了,就见到了大齐朝的帝王一下子瘫软在御座上,一脸呆滞的表情。 “他是女的?” “是。” 这怎么可能? “可,可,他不是有喉结的吗?” 三人一愣,最后是那身影颀长,声音清越的崔五郎上前回道,“不过是个伪装得很好的假物而已,可以轻易摘下。” 殷武:…… 那镇国公府世子傅凌宇倒是冷冷笑了一声,话语间针锋相对,“我倒是不知道什么纲纪伦常,但是这许栩就算是女扮男装,如何就真的够的上死罪了?不过是你们排除异己的手段而已!” 这话才一落地,就看到了心思难测的帝王一脸诡异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就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傅凌宇在帮许栩说话。 这是在做梦呢。 这梦真可怕。 下面三人面面相觑,虽各执己见,但是看到圣上这样连番变动的表情,也觉得今日的帝王不太对劲,只觉今日不是谈乱此事的最好时机。 那崔五郎蹙眉,道,“臣观圣上似有恙在身,不若请御医来看看,臣等先告退了。” 帝王却恢复了高深莫测的模样,摇了摇头,“不了,朕想去见见许栩。” “这如何使得?” 哪怕被人劝阻,他终究是去见了那位传说中的许栩。 在天牢中见到了那个人。 他却失望了。 不一样,纵使有着那张脸,也完全不是那个人了,那样风华绝代,惊才绝艳的先生了。 梦到这里就醒了,就算跟贵妃说了睡觉,但是这一晚上的梦给折腾得他愣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今日的早朝还是要上的,他有些恹恹地任由贵妃,宫女替他收拾着装。 这边的贵妃刚为他穿戴整齐,那边的小黄门就上前来回禀。 “启禀圣上,许栩许大人前来求见。” 然后柳贵妃,小黄门就亲眼目睹了一向英明神武的帝王瞪圆大眼,一脸惊恐,就连声音都变了调,“谁?” 柳贵妃:…… 小黄门:…… 宫女:…… ……………………………… 御书房。 许栩觉得今天的皇帝很是心不在焉,不仅仅是心不在焉了,全程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她。 她眯了眯眼。 那头明明比她还年长几岁的帝王就条件反射性地坐直了身体。 昔日她还是太子太傅的时候,因为先帝诏令,好生管教这位帝王,所以那个时候,哪怕是惩罚的戒尺,也是亲自打过的。 “臣与陛下所说的事情,陛下可了解了?” “哦哦,哦,朕已知晓了。”皇帝愣了下,还是开口应道了。 分明是没有在听。 她提的是希望圣上宽待世家,往日就算他能接受,也少不得讽刺一两句,但是现在却…… 她弯眸一笑。 一直魂不附体地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