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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爱上了一个人,心交付出去了,可是自己居然没有爱别人的资格,说起来,这多么可笑。 “哼,算你有点眼光。退下去吧!”皇上再没多言。挥了挥手示意穆朗可以滚了。 从御书房出来的穆朗,明明是被热茶烫到的皮肤泛红,却依旧浑身的冷汗。 没走两步就遇见了那个不敢觊觎的三皇子赵玉舒。 “少傅大人,这是怎么了?”赵玉舒虽然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可眼里的幸灾乐祸是藏都藏不住的。 “没什么,要是皇子没什么事情,臣就先告退了。”才刚过完春节不久,室外的温度还很低,穆朗浑身的水,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冷汗热茶都快被冻成冰了,只想赶紧告退。 “少傅大人稍等,您年前布置的鸡兔同笼的问题,恕玉舒愚钝并未理解,今日正好遇上少傅,还想请少傅解惑。”赵玉舒作为如今皇上最喜爱的皇子,穿着绣花绸缎夹袄,脖子上围着一圈貂毛围脖,身后的侍从手里还捧着纯色的长毛大氅。大概是在御花园里和侍从们又闹着玩了,少年如玉的脸颊上是运动之后的红晕。 穆朗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何时得罪了这位祖宗,这道题明明开年之后在上书房的课堂上讲解过两次了,如今被赵玉舒拿出来当借口,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在这天寒地冻里多呆些时间。 大概是刚刚被骂,加上心中喜爱之人对自己的刻薄,使得穆朗一时间心底愤愤不平。“关于这题目之事,既然皇子如此聪慧都未曾听懂,想必上书房的其余皇子们也并未明白,臣明日课堂再讲一次就好。臣先告退了。”穆朗说完,行了个礼,也不待赵玉舒答应,自行走了。 “哼,这个穆少傅好生无礼。”赵玉舒人生前十年,从记事起,母皇对父后就不好,自己也不如几个jiejie弟弟讨母皇欢心。那些奴才都对自己并不怎么尊重。 后来,母皇一病之后,对父后好了,什么都听父后的,连带着对自己也是宠爱有加。那时候的赵玉舒学会了之前在那些得宠的jiejie弟弟身上的那一套,怎么折腾人怎么来,渐渐的骄纵皇子的名头就传出去了。可是赵玉舒知道,母皇如今对父后的心思,那些姐弟,甚至宫中的奴才,对他的骄纵从没敢有过抱怨。 “殿下,奴看少傅大人浑身水渍,怕是皇上这会儿还在气头上吧!”如兰身为赵玉舒身边的一等小侍,待人处事上还颇有些独到之处。 他自知自家主子和这位穆少傅不对盘,如今见穆少傅从御书房出来,就猜到怕是皇上心情不好。如今又召见了主子,还不知道是为了何事呢! “没事,去通报吧!” “母皇。”赵玉舒进去御书房,并未看到什么发怒的场景。 “朕的舒儿不知不觉已经这么大了呢!”皇帝微笑着望向赵玉舒。 两个人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就有人通报君后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 请多关照啦 ☆、那我就成全你吧 赵玉舒虽然骄纵,但他并不傻。男儿特有的敏感已经让他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并且在心里期待千万别是自己想的那样。 “皇上。”君后之前身体亏空,后来重的皇上宠爱之后,这么些年赵胤的后宫形同虚设,只宠他一人,每日御医调养着倒也好了一些。 赵胤见洛瑜进来,忙从龙椅上下来,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洛瑜去龙椅上坐着,然后亲自拿了个没被砸的杯子,倒了杯热茶给洛瑜捧着。 “喝点热茶,这天儿冷的,来的时候沐紫怎么没给你披个披风?”赵胤送茶的时候摸了下洛瑜的手,有点冰,就问道。 洛瑜一听说皇上叫自己和舒儿去御书房,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也顾不上披风,急忙的就赶来了。 以前不受宠时候,对玉舒也没法多加看顾,使他受了不少委屈,如今后宫皇子再没人能比的过玉舒的地位,但是洛瑜还是心理觉得过意不去,总觉得对这个儿子亏欠不少。 “刚刚穆朗向朕球娶舒儿,朕已经同意了。”赵胤一边说这话,一边朝赵玉舒看了过去。 赵玉舒来之前已经猜到了大概是自己的婚事,但是现实有时候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十岁那年,上书房来了新的少傅,沈臻少傅出身将门,但却是一身让人惊艳才绝的才气,当年名动天下的探花。 当时的上书房太傅大人已经年迈,而沈臻又是她的门下弟子。自然是被她要进了上书房来继承自己的位置。 赵玉舒从记事起,父后就不管后宫的事情。连后印都是在当时得宠的贵君身上,赵玉舒从小和别的贵君君侍的孩子在一起上学,但是自己经常被他们欺负,那些夫子也都视若无睹。 只有新来的沈夫子,对自己好,教自己念书: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便是已经过去六年的今日,赵玉舒依旧记得沈少傅清润的声音:这句话是说:没有不能善始的,只可惜很少有能善终的。事情都有个开头,但很少能到终了。 那天阳光正好,而少年的心早就落到了年轻的少傅身上。 直到今天,赵玉舒才知道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他对沈臻的心,从未变过,但是这份感情,却不能够善终。 “儿子不嫁,我不想嫁人。”赵玉舒对嫁人的问题倒也算是驾轻就熟了,朝里的一二品大员家的当龄女儿,都被赵胤和洛瑜扒拉了个遍,给赵玉舒也提出过不少次了,可是赵玉舒就是不同意,甚至都不愿意听一下那些贵女的个人资料。 作为皇室男儿,能见到的外女也就是两位少傅了。 赵胤想着玉舒能看上沈臻,也无非就是少年怀春时候只遇着个沈臻。况且那时候君后和三皇子因为自己的态度变化,在后宫的待遇水涨船高,谁不对他们毕恭毕敬甚至是刻意奉承。 洛瑜倒是没去管赵玉舒的反对,反而问道:“那个穆朗,皇上可了解?” “这个朕倒是了解过了,礼部尚书家的嫡次女,家里连个小侍都没有,虽说为人呆板木讷了些,倒是适合我们舒儿的性子。” “母皇,父后,儿臣真的不想嫁人,就让儿臣去那福清寺庙做个出家人,为天下祈福。”赵玉舒跪下道。 赵玉舒根本不想嫁人,除了沈臻,他甚至都不愿意去了解别的女子。也不愿意和女子接触。 更何况那个穆朗,整日讲一些复杂难懂的算学,为人又呆板。明明自己是这个后宫最得宠的皇子,还敢像对待别的皇子那样一视同仁的惩罚自己,好在自己不像别的皇子那样逆来顺受,你今天罚我一次,我后日必要你还回来。于是一段时间之后穆朗对自己态度倒是收敛了许多。 “舒儿,哪有男儿不嫁人的。”赵胤自从大病之后,对这个儿子简直百依百顺。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