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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岁的光夏还不懂怎么样关心一个人,怎样去爱一个人。她只知道她喜欢跟赵老师在一起,她要一生一世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就是这么简单。 可是赵浮生不同,他会想光夏成绩再跟不上,考大学就是个难题;光夏这个傻丫头,下雨也不知道打伞,感冒了怎么办;光夏这次测试考试语文又不及格,是他这个老师太失败了么,明明开了那么多小灶。两人的感情就在这种一个横冲直撞一个循循善诱的过程中,不断升温变化。 既然挡不住,那就好好面对好好珍惜。赵浮生从来也不是个懦弱的人,面对感情,挡不住那就积极面对。于是两人约定,只要光夏好好学习,考上S大,他们就在一起。那时候,我不再是你的老师,你也不是我的学生,我们是恋人,我们会相守。 那时候,赵浮生已经想好了一切。如果将来,光夏发现对他只是一时迷恋,那没有关系,他会把这一时的迷恋转化为一生;若是从此光夏只认定了他,那么他这一生也只与她一人白头。一生一世一双人,是赵浮生对爱情的执念。也因为这一只执念,在光夏出现以前,赵浮生并没有任何感情经历。也曾有不少异性对他表示好感,但是他都不曾动心过。 在赵浮生的心里,若没有动心的前提在,那便没有尝试的必要。所以,光夏可以说是他的初恋,也是他唯一动心的人,更是他唯一想要厮守的人。赵浮生不但外貌遗传了赵思雅,对待感情也与赵思雅一样。一旦认定,但是一世,再无其他。 事情发生在临近高考的时候,光夏的mama无意中看了光夏的日记,两人的感情尽在白纸黑字间。尤其是最新那一篇最后的那一句“我一定要再努力一些,一定要考到S大,离开这个家,和他在一起”。于是,程母赶到了学校,强制的把光夏带了回去。那时候的程母近似疯癫,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并对光夏拳脚相加。 赵浮生赶到的时候,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他不能理解,那个曾经优雅的让他多多照顾光夏的程mama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恶狠。他更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会这样去殴打自己的女儿。来不及想那么多,立马上前将程母拉开,可她好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死拽着光夏就是不松手,一看到赵浮生,脸恐瞬时变得恐惧,也不再打光夏,也不再哭喊,而是恢复理智般拉着光夏,对赵浮生说:“家里有点事,我带光夏回去处理下。”说完也不看赵浮生的反应,便拉着光夏离开。 而光夏似乎是预料到什么似的,奋力的挣扎着不肯走。眼泪四处飞溅,让赵浮生的心,生疼。可是赵浮生只是安抚她说:“你先回去,晚点我会去你家跟你mama好好谈谈,没事的,没事的,不用担心。” 光夏只是看着他不说话,然后任由mama把她带走。赵浮生是个成年人,有些事情,他知道必须要用成年人的方式解决。当时的他虽然发现程母有些不对劲,但是却没有想那么多,毕竟无论是谁,发现女儿跟老师相爱了,都会受到刺激并反对,不是么?而赵浮生想的更多的则是登门拜访的时候怎么跟光夏家人沟通比较好。 可是当面对着程家紧闭不开的大门的时候,当邻居说这家人早就搬走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找不到光夏了。 从那之后,光夏就彻底失踪了,她没有再回学校,也没有参加高考。赵浮生找遍了整个H城,都没有再找到她。有时候,最能证明爱着的并不是相守,而是离别。光夏在身边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多不可分离。可一旦她不见了,赵浮生那一直被克制着的感情便如同藤蔓生了根似的疯长,而她的嬉笑怒骂的各种样子则无时无刻不在他眼前浮现。 一年后,他便进了S大授课,他想着,总有一天,光夏会来S大吧,她说过,她要考进这里。那么,他就在这等她,一等就是三年。每一年新生入校,他都会去迎新处帮忙,就怕光夏来了S大,不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她。那时候,每看到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学生,或是背影与光夏相似的,他都会特别留意。或是偶尔有国外来的学生用着不标准的普通话跟他交流,他亦会失神良久。可是,身形再像,口音再像,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庞却都不是她。 三年来他在S大任教,却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寻找光夏。他想过,光夏会不会不在中国。原本他计划等孟家的事处理完之后,他就着手在国外找。 还好,他的光夏回来了,在他离开之前回来了。她终于,来了S大,幸好他还在。在见到光夏的那一刹那,他甚至感觉到了光夏的决心,好像这次没见到他,她就真的不会再出现了。这种感觉让赵浮生惊慌,他很害怕光夏再次离开。可是,他也不知道从何问起。究竟当年发生了什么,让光夏几乎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些年的寻找,赵浮生倒也不是完全一无所获,可是零零散散的消息,都不足以给赵浮生一个完整的真相。 通过调查,赵浮生找到了光夏的爸爸,知道了程母和程父早就离婚了,但是原因不明。而程父已再婚并有了孩子,对于光夏和程母的去向,程父表示完全不知情。而对于他们离婚的原因,程父则是三缄其口,甚至后来赵浮生再找他的时候,程父都是拒不见面。程父越是遮掩,他越是担心光夏。 现在,光夏就在他面前。很多疑问,他很想问,可是他却不敢,他害怕他想了解的都是光夏不愿意回忆的。最终,他决定,光夏如果不说,他就什么都不问。光夏,不管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要现在和以后,你在我身边就好。我再也,再也不要回到没有你的日子。 “傻丫头,这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不丢人哪!” 伸手擦去光夏脸上挂着的泪珠后,赵浮生夹了一块蛋黄南瓜到她的碗里:“尝尝我的手艺,看看合不合味口。” 双手抹了一把脸,程光夏对着赵浮生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眶里还湿湿的,泪水浅蕴着的眼神分外明亮,格外动人。看得赵浮生心动不已,心跳加速。这才是那个明媚有朝气,活泼热闹的光夏,是他的光夏。随即,赵浮生起身,倾向光夏。一个吻,落在了她的眉睫之间,像一根羽毛落下来一样那么轻盈。 光夏腾的脸红了,双颊火烧火烧的,心跳飞快,好像刚刚跑完三千米一样。他在亲吻她,以一种虔诚到近似膜拜的姿态亲吻着她,这个她唯一爱过并一直爱着的男人,把她当珍宝一样在呵护着。微闭双眼,像是吃了糖一样,光夏心里有种快要渗出蜜来的滋味,同时又微微泛酸,他们,会有以后吗? 另一厢,被初宁扶到酒店的孟宇正抱着马桶大吐特吐,像是要把这两天喝的酒全部吐出来一样。初宁在一边看着,心里不断腹诽:自作自受,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