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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 邱一山隔得远,没听见这句。 陈小笙却脸色不咸不淡,似乎只当句玩笑来听。她启唇:“到了。” 韩誊怼怼她的胳膊:“你听见了就应了我。” 陈小笙扶正他,一本正经问:“通房是什么?” 韩誊笑她揣着明白装糊涂,便直言不讳:“妾。” 陈小笙默然片刻后,稍稍退开一步,说:“柏公子,我,不想做你的妾。” ☆、侍浴 韩誊微怔,末了嗤笑:“你不想?那你想做谁的?阿臻,还是伪君子林州,或者你隔壁同仁,他对你也挺上心。也是。这么看来你后路很多嘛。” 陈小笙大约懂一点点这里的婚姻,也知道‘小妾’并且好事。她只是觉得韩誊有些时候说话太气人也太霸道,总是曲解别人的意思。大概,是他从小就被捧在掌心里,居高临下惯了的缘故。 反正不是很喜欢他的性格。 “问你话呢。”韩誊不耐的催促。 陈小笙恭敬回:“您说的不对。宁王殿下高高在上我不敢冒犯,林州同仁心无旁骛,至于一山,他面上不正经好嬉戏,实际是个热心肠。最后,书屋除了您以外,没人知道我是姑娘。” “我……”陈小笙口才一向不好,所以从前也很少说话,以至于有日她说了很多话,那就表示那都是她的心里话,所以不用做修饰的就能讲出来。 “宁王殿下将我送来营缮书院是想我学好建造,日后靠此养活自己。如若我没有好好学或是一事无成,既辜负宁王殿下的安排,也断送了自己的将来。所以我,我想,好好学门手艺,将来能填饱肚子。” 韩誊:“如此说来,是本公子耽搁你飞黄腾达的机会喽。” 据韩誊所知,秦臻好像把陈小笙的户籍都给她了,所以她现在是个独立的自由人。如若她真的志存高远不入俗流,或许将来就真的飞走了。 陈小笙:“您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嗤!”韩誊皮笑rou不笑的盯着陈小笙,讽刺道:“别说先天根基出众能学有所成,就凭你的反应……不是我瞧不上你,将来就是你有胆量修房子,人有胆量敢住吗?” 韩誊说得是实话。 陈小笙语塞。 “我,我只是,我听说营善书院人贵出身的学子可以不用做建造大师,或,或许可以修葺房屋做个手艺人,做个工匠也行。我还挺喜欢……” “陈小笙,有志气是好事,不过千万别意气用事。”韩誊冷笑:“本公子说句玩笑要你当妾你别当真,我喜欢女人,不是女童。” “嗯。我没有。”陈小笙笑了笑。 她这么干干净净的一笑,倒把韩誊心里的火气笑出来了。 韩誊脸色沉落:“既然你心里没鬼那就进来服侍本公子沐浴更衣。” “……”陈小笙无奈:“您为难我。” 韩誊点点头:“是!” 沅瑞早就恭候在一边,扶着伤员韩誊进屋去,抽空往后头示意:进来啊小笙。 哗啦啦—— 日常伺候韩誊的几个下奴屏息凝神打水进来。屏风后头挂满了韩誊沐浴的工序用具。 沅瑞清点好巾袙,木爪,香胰子等物出来,对榻上的韩誊道:“公子,热水备好了,我扶您进去。” 韩誊指指陈小笙:“你过来。” 陈小笙就是站着不动。韩誊也很有耐心,给她时间改主意。 陈小笙真的很想和韩誊好好讲道理。自己打遍腹稿后默默叹口气。 —— 那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言论连陈小笙自己现在都觉着无空白无力。韩誊又怎么听得进去? 他那种毒舌霸道的人,说不定还要反讽回来。 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以后绕道走吧。 陈小笙不由得深呼吸一口气,迈步过去扶起韩誊往屏风后头走。陈小笙其实很怀疑,这间寝舍是不是被沅瑞改造过,明明都是一排的房间,这里明显比自己和邱一山的大许多。 “想什么呢,宽衣。”韩誊慵懒的看着她。 陈小笙拱手:“我没帮别人洗过澡,如若冒犯之处,你别怪。” 真的,陈小笙的好脾气已经很少见了。 在韩誊看来,她恭敬从命的样子和自己丫鬟别无二致,不过陈小笙多了点自己的主见和抗议,虽然她从未明说。 可韩誊不傻,他都知道。 只是知道又如何,既然陈小笙怀揣道理也作云风云淡,那本公子就顺水推舟好好治治你。 韩誊嗯了声:“无妨。你先学学,日后你自然熟能生巧。” 陈小笙低着头,去摸索韩誊腰带上的锁扣和佩戴,道:“我只服侍你一次。” 缘由感恩宁王殿下。 “日后你若再无理要求,我也不会答应。” 咯嗒—— 陈小笙摸索了半晌的锁扣终于被打开,她环着韩誊的腰解下佩饰搁在木架上。然后去寻韩誊的衣扣,一段一段往下解。 韩誊没料到一个没经事儿的姑娘为男人解衣裳动作如此行云流水,听完她的话,笑:“你有脾气了?” 陈小笙解下他的外衫搭在旁边,目不斜视。心里却说我连衣服都帮你脱了,节cao早掉地,还谈脾气?只是底线不能再低了。 脱到最后,韩誊上半身只剩一件单衣,下半截着一件绸裤。 陈小笙抬眸,似有请求:“柏公子……” “帮我脱。”韩誊笑着堵住她的话。 韩誊真的很不讲道理了! 陈小笙别开头,手尽量不触碰他的肌肤。绸裤单薄,陈小笙耳廓泛红,闭目想直接给他扒下来。却被韩誊一把拽住手腕,力道上升,将陈小笙整个人都提了起来紧紧贴着韩誊自己的胸膛。陈小笙要使劲儿垫脚才能支撑自己的重量。 “你怎么不反感呢,嗯?或许,邪念?”韩誊单手拎着她就像拎着一只兔子一样轻而易举。 陈小笙无奈道:“我不喜欢你自然没邪念,不恶心,只是难为情,也反感不适应。不过你这么逼我,我难为情也没办法,如若我不做,你是不是还有更厉害的法子惩罚我。” “你没他们说得那样笨。”韩誊嘴角一扯,自己将绸裤系带拉开,当着陈小笙的面扔开。自己躺进浴桶里。 “头发。”他像老人一样使唤陈小笙,陈小笙默不作声取走他的发簪,直到感受到陈小笙逆来顺受,韩誊才道来:“你现在能多看我一眼就看吧,反正正好咱两打平我也不亏欠你。” 陈小笙不太懂韩誊的意思。 韩誊百无禁忌的道:“那日我也见过你在园子降温洗澡的样子,这次权且当是还你了。” 陈小笙洗头发的头微顿,“你,说什么?” 韩誊一笑付之。 陈小笙默默清理思路,单凭那几句应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