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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身体而去了。 曾几何时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过,犹如案板鱼rou。即便是被太守的人追回了洞房,那人要强占她,她也没力气了,她真的已经再坚持不下去了…… 元绥闭着眼,guntang的泪水从眼眶里淌了出来。 她身边是有人的,依稀能飘来些声音,元绥想警觉,可却始终分辨不出。 “公子怎么一个人便直入郴州城了?” “应是听说元家与郴州太守结亲的事,所以才……” “可是元姑娘已经逃出来了啊。” “逃是逃出来了的,可惜留下一堆烂摊子,人家说什么也是朝廷俸禄养着的官员,说不准还以为元小姑是真心实意要嫁的,没料到有这么一出,公子既要同元小姑好,怎么能不帮她将这些都料理干净?” 元绥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依稀只有“公子”“太守”什么的,她头疼得厉害,许久许久,才终于凝聚起一丝力气,呻.吟出声。 她想,一定不单单是被打晕,她打晕之后元家祠堂那些人说不准对她用了什么药。 “元小姑醒了!” 一人欣喜道。 另一人道:“快去,拿水和干粮来!” 元绥头晕脑胀,被人扶起来,喂了水,跟着手里多了两只馒头。馒头是用细面发的,虽是作充饥之用,但咬下去尚有一股荷叶的清甜,做得很精细。 元绥微微愣着,用了小块馒头皮,打量着周遭。 这是一帮她根本不认识的人,有几个甚至是异域人士,梳着脏乱的长辫,虽着汉人服饰,但脸色黢黑,眼窝深陷,炯炯有神,其中一个黄袍人,见元绥醒了,特走来问候了一句。 元绥这才发觉,她竟是睡在板车上,下面只简单铺了一层褥子。 她愣了,“你们是谁?” “姑娘莫怕。” 那人谦恭有礼,颔首道:“我是来自西域的商人,与你们中原人有生意往来,我的汉名叫李鱼。” “鲤鱼?”元绥怔了怔,“你们救了我?” 李鱼道:“你昏倒在路边,是我们的商队经过,救了你。” 元绥正要再问,突然地,身后传来一连串急促的马蹄声,男人握着缰绳撮勒住,声音有些耳熟。她屏住呼吸,回眸,宽阔的沙尘道上,策马而来一人,他似有所察,目光也缓缓地落在元绥身上,白皙的皮肤,带着淡淡冷漠的双眸,宛如一潭寒冰。 她忽然血液一凉,然后又心跳如鼓,脸颊充血地扭过了头。 “大叔,你的生意伙伴,就是他?” 李鱼点头,汉话说得十分蹩脚:“正是他,这是我们的头儿。” “……” 元绥的心全乱了套,满心里想的都是——璩琚怎么会来郴州?他居然这么巧出现在这里?啊,怎么会是他救了我?我该怎么面对他? 退婚之后,元绥自知日后没什么脸皮再面对璩琚,却没想到,今日又在这郴州城外狭路相逢,没办法欺骗自己,她心里是无法不动容的,看到他时,有种异样的欣喜与劫后余生的希冀。 璩琚翻身下马,将水袋取了走过来,脚步越来越近,元绥的心也愈来愈急切,璩琚将水拿给她。 元绥不接,璩琚脸色凉凉,“不喝水么?嘴唇裂了。” 元绥这才咬着嘴唇拿了过来,小声说了“谢谢”。 李鱼诧异道:“太守怎么说?肯放我们入城了?” 天真的李鱼以为璩琚当真是来做生意的。 璩琚朝元绥看了一眼,她正垂着脑袋细声细气地喝水,他冷笑了一声,“没有,他们不识好歹。返回汴梁。” 元绥也没搭话,她现在浑身脱力,都不动路,将馒头啃了小块儿,坐在板车上四处瞄。她也不知道瞄的什么,总之到了璩琚身上时,便脸颊发烫地绕开。 但板车要人推着走,耽误行程,璩琚朝李鱼交代了些事宜,策马回来,将元绥拉上了马背。 元绥震惊地僵住了,后背被贴了上来一方宽阔温热的胸膛,元绥有些不知所措,她竟……脸红了。 璩琚似也不愿同她说话,策马朝北边走去。 沿途走得很慢,元绥好容易才将略微急促的呼吸平复,镇定下来,用了如此之久,才消化掉璩琚竟前来郴州助她解围的事实,从虎狼窝里出来,又渐渐恢复了些本性,朝身后笑道:“你——当真是来做生意的?” 既然是来做生意,怎么还过城门不入呢? 何况郴州这地方比起汴梁还是差远了,璩琚这般人又不傻的。 他冷淡地回了一句,“若不想我将你从马背上扔下去,便在本公子面前做哑巴。” 元绥才不受恐吓,“你还恼羞成怒了?” 璩琚忽然攥住了缰绳,马儿停了。 元绥一怔,他忽然伸手过来抱住了她的细腰,乍然的温暖让元绥心猿意马,然后,便被不留情地托起,扔在了地上,元绥摔得四脚朝天,又惊又怒,仰头望着马背上的男人,“喂,才两个月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坏了!” 小孩子般的控诉让璩琚忍不住恶劣地嘴角一弯,“是,我一直便是这种男人,看清了?” 元绥又是怔住。 她甚至都忘了去揉被摔疼的臀。 其实璩琚以前学谢珺一点都不像,即便是真的谢珺,也不会是那种温文尔雅,对谁都翩翩风度,看似温柔实则疏离的,与其说他在学谢珺,不如说,他在伪装自己,做一种他根本就不喜欢的人。 从退婚以后,元绥仿佛才渐渐窥破他甲胄之下一些本相,虽然坏,却生动,比起那张假皮招人喜欢多了。 璩琚见她非但不恼,反而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自己,仿佛有千言万语此情难诉,缠绵悱恻。他竟又成了不自在的那个,掩唇清咳一声,“天色不早,原地扎帐篷休息罢。” 元绥便成了那个无所事事的人,李鱼他们将帐篷扎好了,元绥进去铺了棉被,正困倦得很,打了个哈欠,听到帐外不远处,传来一阵凄恻萧瑟的埙声。 她诧异地掀开帐篷走了出去,璩琚坐在横卧的枯树干上正吹埙。 埙声仿佛自带一种荒凉之感,在莽莽秋夜的原野上不住地回荡、回荡……元绥从他的目光里,看不出任何头绪,只是那埙声似乎在扣问着什么,如泣如诉。 她荒唐地管不住自己的脚,走了过去。 璩琚身前燃着一堆篝火,上头架着一只烤兔子,已经烤得半熟了,喷香流油的。元绥熟稔地挨着他坐,他皱着眉,停了吹埙,朝外头挪了下,元绥才不管他怎么别扭,将作料撒在兔rou上,熟练地翻烤。 “你会做野味?” 面对男人的疑惑,元绥忍不住勾勾嘴角,“对啊,看不出来我还这么贤良淑德是不是?其实这些也没什么难的,米饭粥菜,我也会做,将来娶我的人不知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