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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毒伤难治, 后来便是要出征, 莞莞为我cao心许多,皆是我对不住你。日后不可胡思乱想了,怀疑别的, 我尚且有自辩的余地,唯独这种事,只要你生了疑心,我恐怕没无法自证清白。” 他语调温柔然又句句在理, 赵潋边听边点头。 手指轻轻将他的窄袖一拽, 等待着那温柔的侵入来临。 但窗外忽响起一阵急促的敲击声,“将军,邓将军有要事商议。” guntang的呼吸变成了凌乱和狼狈, 君瑕骤然手臂一松,仿佛被骤然抽干心力,赵潋察觉到他的懊恼,莫名翘了翘嘴角,“先去罢,回来也是一样的,今晚我就睡在这儿。” 她的揶揄,教君瑕微微蹙了眉,露出一种少年人才有的独特的懊恼和火气。 赵潋喜欢极了,“好啦。” 她奖励地给他一个吻,啄了啄,将他的手臂一推,“走了。” 君瑕无奈,平复了一会呼吸,便捡了一件稍显厚重的长衣搭在身上,迎着冷雪走入了正堂。 驿舍正堂里燃着蜡烛,烧着暖炉,一片温暖,似乎等着他,一个个在君瑕踏入门槛之后,都纷纷张头看来,甚至因为听说公主的到来,而对君瑕的目光蒙上了一丝不怀善意。 君瑕淡淡一咳。 邓燮见最后一人已经来了,并不多言,将军备图令人挂在墙上,北疆山川地理图,纵横起伏,山势延绵,水势滔滔。邓燮的长剑,指着兖州那一块华美而肥沃的平原,“辽人比我们动身要早,他们已越过大音河南渡,而且,兖州刺史数度求援于朝。我们的行军速度需再快。但天时地利皆有不便,大雪封山路,我们所带的粮草辎重恐无法随军运出,需要一人押后行军。” 这话一出,主帅副将,连同参谋军官,都齐刷刷地望向君瑕。 君瑕心念一动。 他心澄如雪——这应当是太后的意思。 他是莞莞的丈夫,皇帝虽已钦点他为将,但终归是“不容有失”的大周驸马,今次公主又身怀六甲仍冒着风雪亲自来了驿舍,足可见夫妻情深,这群人…… 其实也没错。 邓燮道:“谢珺,你如何想?” 君瑕执手行礼,“听从将军安排。” 于济楚却皱眉道:“将军,押送粮草无需谢珺,大材小用了。” 虽然于济楚并不希望君瑕投军,但一来这是他们少年时的约定,二来既然已经来了,只做个押运官确实委屈,这也有悖初衷。 邓燮明白,但,这是太后私信嘱托过的也不敢有违。 “不如,让谢珺后行,待我军陈兵兖州,与卫聂一决雌雄之日,再召谢珺为右前锋。” …… 君瑕回卧房之时,推开门,赵潋还未曾入睡,她姣柔慵懒地斜靠着床头,窗户已经封死了,君瑕抬起眼,她飞来一个媚眼,将右肩上的衣衫拉了下来,露出圆润饱满的香肩。 他呼吸一急,将身后的门框压死了。 赵潋见他走来,才笑吟吟地问:“谈完了?” “嗯。”烛火底下,他的眼睛跳跃着幽幽的光火,分外晦暗难辨。 赵潋一扯帘帐,“夫君,我敢保证这下没人敢打扰我们了。” 她千娇百媚地偏着脑袋斜斜地看着他,君瑕的呼吸又急促了几分,将帘帐彻底笼住了,赵潋这一番撩拨让人无法忍耐,但君瑕却担忧,这风雪夜里,他饮了酒,赵潋又怀着身子这般胡闹,会伤了她,忍着胀痛缓缓抽了一口气,“赵莞莞,明日便听话地回去,不许随军跟来了。” 赵潋听话地眨眼,“知道了夫君。” 他扶着胀痛的自己入了桃花源地时,赵潋的脚趾轻轻蜷缩了一下,放任自己沉入了无穷无尽的快美和满足里。 …… 窗外是一道道雪白的轻纱漂浮,将莽莽山川、寥寥长天晕染的浮出一丝浅白。 这一晚窗外唱歌的人,跳舞的人,取暖的燃着篝火的都在轻笑唱歌,古太渊山沉寂地矗立着,单是看着便知道严寒刺骨。 窗内却是一片温暖如春。 最后,赵潋轻轻一“嘶”,将丈夫的肩膀紧紧环住,不让他离开自己。 她知道,昨晚其实是她战战兢兢,因为舍不得与他分别,她追了几十里,一路追上他的部队,是为了把误会说开,但,她心里明白,她真的是一刻都不愿同君瑕分开。 他说十一年。 这十一年却是聚少离多的十一年。 赵潋红着眼睛咬住他的耳朵,“我喜欢死了。” “不许说那话。”他还是翻身下来,将赵潋一把捞入怀里,压在胸口捂了一会儿,他方才笼着赵潋没叫她吹着冷风,可还是忍不住问一问,“冷不冷?” 赵潋乖巧地摇头。 君瑕松了绷紧的弦,赵潋取笑道:“你那般小心,怎么会冷着我,今晚一点都不像你。” 他缓缓睁开眼,不错,她这次竟然还有余力嘲笑他。 “要沐浴么?” 赵潋想到,驿舍这种条件,连热水难烧,要沐浴什么的恐怕难,更何况这里到处都是住在木棚屋的将士们,她一来便养尊处优颐指气使地教人烧水,平白惹人笑话不说,恐给君瑕带来不便,教他难以立威。 她摇摇头,“不用了。” 她是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哪里能浑身脏臭地便入睡,以往也是他将软绵绵的赵潋抱入浴桶里清洗的,他皱眉,“我找干净的绢子里替你处理。” 说着要下床,赵潋不让,一把将他的腰扣住,又将脸颊靠过来,温柔贴心地靠住他滚热的胸膛,赵潋蹭了蹭,觉得十二万分地安心,君瑕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追了一日,又胡闹一场,赵潋又累又困了,打了个哈欠轻声道:“我喜欢留着。一点都不脏。” 她还在安慰他! 君瑕简直…… 无地自容。 但赵潋已经睡着了,耳中仿佛落了一串叹息,又像他在说着什么话,赵潋迷迷糊糊的没听见,甚为可惜。 窗外霜风凄紧,响了彻夜。 翌日一大早,雪便停了,天仍旧是灰蒙蒙的。 赵潋从马车中醒来,才知道君瑕趁她睡着时,又将她送上了马车,此去正是回汴梁城的路上。 她起身撑了个懒腰,觉得衣襟内似卡着什么东西,她疑惑地伸手取了出来,是君瑕昨夜那张只留了“吾妻莞莞”四字的宣纸,此时又多了十余字。 来岁花前,看取繁华,共饮金樽。 赵潋心头一热,将宣纸压在自己胸口,然后又对着他日趋熟练老道的字体赏了赏,满足地勾起了嘴唇。 然后她便敏锐地察觉到,下面似乎……干净了。 一个人的时候,赵潋趁着旁人不知不觉,便红烫了脸颊。 赵潋来回颠簸,险些吓坏了旁人,赵潋自己也吃不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