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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亨买单,满好就决定加入。 不然人家开PARTY的主人都没有开口邀请,她是万万不好意思进屋来的。 杨小武拖着她的手臂往裴振亨的座位那边拽。 裴振亨缓缓站起了身,望着她目不转睛。 一些不明状况的人这会儿总算是看出了端倪,纷纷闭了嘴,不再拿满好起哄。 特别是杨钺杨主任,他本来已经坐到了电脑前,拍着他身旁的座位,热情洋溢的招呼满好过去一块儿选歌,见状,大失所望。 裴振亨好像很开心,喊服务员又抬了四件黑啤进来。 这个夜似山间的小溪发出叮咚悦耳的声音,缓缓流淌。 不知道这是第几轮拼酒了,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拼上酒的,还亲密无间的勾肩搭背起来。 满好好像已经醉意熏熏,但也有可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她努力睁着迷醉的眼,头靠在裴振亨的肩上,娇娇的说:“换个游戏,不玩一五一十了。老是我输,没劲儿。” “行啊,你想换什么?” “小蜜蜂。” “小蜜蜂?啊,我记得。这个游戏我也很拿手的,你确定要玩?别输了又怪我欺负你。” “我不信!” 他说他记得,这话分明就暴露了他的弱点。记得的东西,肯定不熟练的。 “来来来,开始喽!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 “飞呀,飞呀,啪啪!飞呀,飞呀,啪啪……哈哈哈,你又输了,喝!” …… “怎么回事?”裴振亨茫然道,“为什么老是我输?” 他是真醉了。 看着眼前的笑靥如花,他醉得不省人事。 第113章 最佳拍档(3) 满好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 裴振亨一直闭着眼说,满好, 我没醉。真的,你不用扶我,你扶不动我。 他不愿她用女人柔弱的身体支撑他,他几次将手臂从她瘦削的肩头拿开,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前面的路没有灯, 黑漆漆的, 也没有同行的人。他闷着头一直往前, 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头。 梦里的满好站定,她的身后是闪烁的霓虹, 他的前面是越来越沉的黑。她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 觉得有些冷。 虽然是夏天,可这深夜的风一吹, 依然冷,何况是酒后。汗水一散, 带走了热量, 毛孔舒张,热气蒸腾而去。没了熨帖的温度暖和身躯, 她愈加瑟瑟发抖。 想要抱着旁边的火炉暖暖身体。 咦?旁边何时有了火炉? 她好似摸到一具汗水淋漓的火热的炉子。 烫! 从手心开始, 烫贴了全身,最后一直烫进了心窝里。 甩甩头,再睁开眼看, 哪里有什么流着汗水的火炉子? 还是男人趑趄,却固执前行的背影。 那渐渐融入墨色黑夜中的背影越来越渺小、脆弱、孤独、单薄,她忍不住跑上前去,坚定的将他的身躯重新揽在自己身上,说:“我陪你走!” 她没再说我扶你走,她说我陪你走。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夜这么黑,他很快就会不见了的,所以一定要扯近点,最好是抱着搂着捆着压着,看你还往哪里跑。 裴振亨也做了一晚上的梦。 梦里的景象走马灯似的换。 第一幕景: 周围镁光灯闪烁,他像个大明星一样站在舞台中央接受万众瞩目。 溢美之词四面八方传来,他骄矜的含笑听着、看着、受着,理所当然。 第二幕景: 还是很多闪烁的镁光灯,可这一回他被人强硬的按着后颈跪在地上,那些闪闪烁烁的光就好像变成了肆意嘲讽的大笑声。 还不停有西红柿、臭鸡蛋砸在他身上,他浑身狼藉不堪。 有人梆梆梆的敲着案几宣布:他有罪。 他张口辩驳,一坨不明物体飞来,恰恰堵住了他的喉舌。 那东西臭不可抑,周围的人都捂着鼻子纷纷远离他,嚷嚷:好臭!臭死了!怎么还不把他拖走? 他说不了话,狂怒的眼如烧红的烙铁,死死瞪着前方那一男一女。 他们相拥而立,漠然的看着他。 第三幕景: 大雪纷飞,西风凛冽。 他和着一群人扛着一人多高的玉米杆,深一脚浅一脚的淌过稀泥巴cao场往猪圈跑。 所有人都穿着统一的蓝色布棉袄,可袄子不厚,寒风从衣摆、脖子、袖口……无孔不入的钻进来,个个被冻得瑟瑟发抖,嘴唇青乌。 猪圈是夏天的时候他和狱友们按照监狱的要求亲自修砌的,那时候天气热,所以只垒了一米二高的砖墙,结果冬天猪儿就受不了了,被四面刮进来的雪风冻得嗷嗷叫唤。 没有手套,徒手扒着一捆捆已被雪水浸湿的玉米杆挨个靠在墙上,用这简易的方法将墙提高了半米,同时也给猪圈增加了厚度,仿似盖了层棉被,刮进圈内的风因此弱了很多。 忙活了一上午,累得气喘吁吁,这才完事。 伸出双手一看,已经冻得通红。 第一年在监狱里过冬,乡下地方,又是在坐牢,条件差,手脚都不可避免的长满了冻疮。强力劳动过后,身体发热,于是长了冻疮的手脚奇痒难耐。 严重点的疮,因着这回与毛嚯嚯的包谷杆叶不断摩擦,脓血就从破裂的皮肤溢出来了。因为没注意到,便早已经同沾上手的雪水泥浆等混在一起,糊满了手掌,红的白的黄的,看着恶心至极。 …… 最后一幕: 好像换了个世界,画风突变。 他穿着一身古怪的棉布短打,衣服上打着好几块补丁,显然身家贫寒。 背上还背着个破背篓,手拿一把生锈缺口的镰刀,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走在山间是要去采药还是挖野菜喂猪。 他茫然的往前走。 耳中渐渐听到哗哗哗的水流声,他好奇的循声找过去。 是一条白练似的瀑布,瀑布下面冲出一汪碧幽幽的潭水。 没什么看头,正要转身。 忽然,“哗啦”一声。 水潭里冒出个女子。 娟秀美丽的脸蛋儿,肌肤胜雪。 她的眉眼儿甚为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想了半天,那个名字就像要破茧而出的蝶,要出来了,要出来了,他张口欲喊,却最终还是没有喊出她的名字。 这让他想得头痛欲裂,颓然闭了口。 莺声燕语般的欢笑钻进耳朵来。 他决定不再想了,又去偷看她,渐渐着魔。 她宛若游龙,一个人在水潭里钻进浮出,玩得不亦乐乎。 那一把乌发如瀑,像匹黝黑的锦缎覆在身上,遮住了她优美的后背。 乌发很长,长至臀部。她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