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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耐心用尽,打算给赵令然来硬的时候, 从屋子里面飞奔出来一个赤着脚衣衫不整的女子。 “快!拦住她!” 她身后, 有三个人遥遥指着门口。 那女子见门口竟然围着那么多人,满脸绝望。 没有关系, 门口有个隐扑棱翅膀子的小天使。 赵令然一见这位女子非常猛烈地冲过来, 本着关爱弱小的人道主义精神, 她怕油头君的小弟们无法在这猛烈攻击之下自保, 于是将两个做出大鹏展翅状的小弟码在一起叠罗汉。 完美地和飞奔的女子擦肩而过。 于是小弟们的包围圈就有了一个大窟窿。 女子顺利地风一样刮出去了。 赵令然将手里的小弟们跑风筝一样轻轻一推,推到了内厅追来的三个大汉身上。 五个人摔作一团。 “走好呀!以后常来呀!” 这家伙热情好客地冲着那死命逃跑的女子挥挥小嫩手。 然后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地上滚作一团的五个人, 很是诧异地问油头君, “他们怎么还不起来?” 他们……不太能起来…… “这小娘子放跑了刚进来的新鲜货色,那就让她自己顶了吧!” 赵令然见有人恶声恶气地冲着自己说话,大爷脾气刚刚上来,后头朱元竟然用他摸过屁股的手推了赵令然。 赵令然往前冲了小半步。 这家伙扭头冲着朱元阴测测地道,“你给我推一大跟头……” 软绵绵的语气, 阴森森的话语, 丑面具背后要吃人的黑葡萄大眼睛。 把朱元吓得一时忘记了这里是自己的地盘, 倒退一大步,结巴起来,急于辩解, “不不不我……” 赵令然这家伙记仇,油头君竟然十分嚣张地当着她的面行凶,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不不不不,你不会是要打我吧……这么多人,姑奶奶您给我们留点面子吧……” 朱元见这家伙一步一步向他过来,吓得往后缩。 赵令然想了一下,这个要求比并不过分。 怎么说她也是个讲道理的读书人呐。 理应满足呀…… 赵令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油头君露出了希望的笑脸。 然后这家伙就把朱元的外袍扒了,往空中潇洒地一扔,蒙头盖在朱元的头上。 接着就开始了惨无人道的暴打…… 这是在别人眼中,在赵令然眼中,她只是轻轻地碰了朱元几下。 教他做人嘛毕竟…… 太轻了也达不到效果呀…… 年轻人,痛一点才记得牢! 打完了,赵令然把朱元的外袍揭开,露出他鲜嫩嫩的油头来。 还得意地跟他说,“你看,我是不是很给你面子呀,没人看到。” 朱元第一时间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还好,发型没乱。 头可断,血可干,发型不可乱。 目瞪口呆的人群里,有一个人特别不要脸地笑得开心。 就是那个叫朱元抡了好几下脑袋的小弟。 他脸上满满都是自豪。 亲爱的大哥!看看他说得有多么准确呀! 这个小娘子的确很邪门来着。 “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你走吧……” 朱元被赵令然跟流氓堵小媳妇儿似的,堵在了墙角。 “我没说要走了。” “那你打我干嘛!” “是你先推我的!”赵令然凶狠地露出闪着冷光的后槽牙,“你再敢推我我还打!” 说着为了印证自己所说非虚似的,扬了扬自己的圆润润的rou拳头吓唬人。 这里朱元最清楚,这拳头看着不疼,可砸在身上的滋味就跟铁拳似的。 “起来给带路。” 油头君麻溜地爬起来。 心里暗自高兴,等你进来了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 心里的狠话都还没来得及放完,就被后面的人扯着衣襟,狠狠往后一拉。 “我要走前面!” 朱元苦哈哈的跟在后面,满手请的姿势。 这他么叫什么事儿! 这拐回来的是个漂亮姑娘? 这简直都不是位大爷了…… 这简直是个祖宗! 他们把赵令然直接打到了后院。 “这里有什么好玩儿的?” 赵令然问道。 这里就是普通的后院呀。 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就是水缸和绳子多了一些。 “祖宗,呸,姑娘,您进这这个屋子。” 朱元笑得不怀好意。 赵令然推门进去,里面瞬间抬起来十张脸。 清一色的年轻姑娘。 油头君把门猛力一关,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把门摔坏了。 不过也可以理解嘛。 太兴奋了太兴奋了! 赵令然回头看了一眼隔着窗户纸就能看见朱元跳起来的模糊身影。 一声嗤笑。 “你们在干什么?” 赵令然把面纱摘了。 屋里实在是闷得慌。 只有一条大通铺。 姑娘们都坐在墙边,抱着腿,仓皇失措。 “你……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个姑娘大着胆子问道。 她们坐在地上,赵令然坐在铺上。 她想了一下这个有关自我定位的哲学问题,严肃地沉吟了一会儿,“我想,我是个圣人。” 姑娘们:…… 一排乌鸦飞过。 “我是问,你也是被他们撸来的吗?” 所有姑娘都看着赵令然。 这家伙忽然有一种开坛讲学,开宗立派的错觉。 下面这一伙小啰啰,都是她的学徒…… “不是,我是自己来的。” “自己来的?你疯了吧,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真是个傻姑娘,哎……” 一个瞧着年长一些的姑娘,说着说着就留下了泪水。 “对了,刚才跑出去一个姑娘,你见到没有?” “我见到了。”这家伙道。 “她怎么样了?” “她不太好呀……”赵令然这家伙说话大喘气。 “完了完了,被他们抓到了,肯定是惨了。” “她跑得太快了,都要撞到了人了,幸亏有我!把人给挪开了!” 说到这件事,那个朱元的小弟们,简直个个傻大个,都不晓得躲开。 姑娘们瞧着很高兴,但很快就又难过起来。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今天这个节目是叫干瞪眼吗? “我们都是被他们撸来的好人家的女儿。他们这里说是舞坊,其实是……” 姑娘说着说着就落泪了。 赵令然最见不得别人哭了,当即慌乱起来,“你别哭呀别哭呀。” 哭的时候,最不能听旁人劝了。 旁人不劝还好,一劝泪水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