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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孩,想到就抽两把。 “好好地收起你的放纵。” 顾月承知道这件事情理亏的是自己,虽然不知道赵令然所说的自己所为的“放纵”是什么,但依然含笑点头了。 赵令然舒了一口气。 这时候赵令然说什么,顾月承都会应承下来。因为她那样子看着实在是太惨了。 托福于长得十分美丽,即使一晚上没睡,憔悴得像个乞丐,赵令然瞧着依旧有种病美人的纤弱感。 当然,前提是忽略这个美人洒脱如疯狗的骇人气势。 十分喜闻乐见地,这天晚上赵令然放假了。 顾月承在书房里忙完最后一件公务,放下毛笔,吹灭了书房里的油灯,转而点了一个竹篮提灯,跨出门去。 这个季节的晚间,夜风微凉。 远远地,顾月承听见有江南丝竹的声音。 时下京中权贵盛行赏乐,尤其是这种缠缠绵绵的吴侬软乐,听来更是舒服。 顾月承觉得这种音乐代表得更多的是奢靡华丽的东西,并不喜欢,所以府里从来没有出现过。 如今大晚上出现在了自家的后花园,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下人,胆子这么大。 穿过阻碍视线的假山,后花园中央那一片人工湖露出来,湖中央有一顶湖心亭,一条长廊链接陆地。 亭子很大,灯火通明。 人还不少。 顾月承皱着眉,不动声色地靠近。 这一瞧,他的脸色沉得如这夜色。 乌漆麻黑…… 夜风吹拂着亭子上的绸缎。湖心亭里,也不晓得他们是哪里找出来的粉色绸缎,包裹点缀了整个湖心亭,古朴大气的亭子,立刻奢靡起来。 亭子里,一边是奏乐的伶人,拉二胡的,弹扬琴的,弹琵琶的一应俱全,边上的桌子上罗列着一排的盘子。 另一边,清一色的年轻漂亮少女,有给轻慢捶腿的,有给投喂小rou干和糖豆豆香香嘴巴的,还有给说好听话香香耳朵的,什么小姐最聪慧,不用在意老爷之类巴拉巴拉的。 竟然还有给鼓掌的…… 顾月承定睛一看,那个浑圆的,矮胖的,摇摆着为老不尊的身躯在一旁奋力给鼓掌的,不正是白叔吗! 那一堆美丽少女正中央,有一个长得最漂亮的,横躺歪斜于一名红着脸的美貌侍女大腿上,嘴巴如进食的仓鼠一样嚼个不停,精致的小脸上洋溢着猥琐的笑容,大鹅一般咯咯咯咯笑个不停,声音传得老远。 这家伙不是赵令然还能是谁。 她拿脑袋蹭蹭侍女的小腹,蹭得那侍女脸越发红了。不安分的小手,还摸摸这个,蹭蹭那个。 活脱脱一个纨绔! 这都知道享乐了!这都知道调戏丫鬟了! 顾月承拾起一把湖边的木枝,冲了两步又停下。 不行不行,不管怎么说,都是女孩子,不能打坏了。 顾月承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教育为主,教育为主! 孩子是好孩子,只是……没教好而已! 赵令然一晚上没睡,白日里也没有好好休息,此时睡在侍女jiejie身上,如坠温柔乡,舒服得很合她老人家的心意,很快就睡去了。 顾月承阴影里缓步而出,亭子里的众人还没知觉到。 白叔挥着老手,压低了声音道,“停下都停下!小姐睡着了。” 在白叔的安排下,奏乐的一一准备撤退了。 迎面遇到了乘风而来含着怒气的顾月承。 “怎么了,快走啊……”白叔转过来一看,见了顾月承,顿如做错事被抓住的小孩一般。 和赵令然被抓包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顾月承现在没时间和他们计较,叫丫鬟们也都下去了,万般头疼地看着呼呼睡的赵令然。 这回不是装睡了。 一点声音也没有,睡得黑甜。 所有侍女们都撤了,独余下赵令然大脑袋下的那个侍女。 那侍女生来易害羞,几乎从来没有直面过家主,如今家主就站在离她一步之外的地方,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怀里的小姐,简直叫她吓怕了,就要去拍醒赵令然。 顾月承见了,无声阻止她。 那侍女不知所措地看着顾月承。 赵令然这家伙是真大尾巴狼,那这侍女就是真小白兔了。 白叔他们准备得妥帖,薄被枕头一应俱全,就放在赵令然的里侧。 顾月承弯身,越过赵令然,艰难地拿出里头的枕头,慢慢用枕头代替那侍女,将人替换了出来。 这个过程中赵令然呼吸平稳,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脑袋下的东西已经换了。 那侍女一经解放,福了身就转头跑了,急得还摔了一跤。 这噗通一跤摔在凉亭下台阶的地方。 赵令然嘤咛一声,眼看就要醒来。 顾月承皱着眉看着那个丫鬟,很是不满意。 自己师妹本来就是跳脱了,身边侍候的下人们就算不能把她领到正道上来,也不能有这么不靠谱的人在她身边做不好的影响。 得将这侍女马上调离师妹的身边。 顾月承原本笔直无比的三观,如今也有了一点点的偏差。 在他眼里,赵令然再顽劣,都是可以接受的,可以被教导的。 但旁人,哪怕有一丝丝不守礼份,顾月承都认为是出格的。 就如那闻香寺中偶遇的云蔚公主,只是同顾月承这个外臣讲了几句话,他就默默思索着是不是要到皇帝面前暗戳戳地上个眼药。 凉亭里就剩下了赵令然和顾月承。 顾月承将薄被轻盖在赵令然身上。 这家伙…… 自己为了她的事情,觉也睡不安稳,她倒好,呼呼一觉,呼呼一觉。 一觉一觉不耽误。 顾月承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对待赵令然的态度,或者是手段不对。 或许,应该采用怀柔的政策…… 先对她特别好,然后导她向上,是不是会特别有效果? 顾月承端正了自己的态度,摆出了温柔的笑意,等着赵令然醒来。 没过多久,赵令然的确是嘤咛着醒来了。 少女半梦半醒的时候,一般是最娇软的时候,顾月承其身站在赵令然身边,温柔可亲,“师妹醒啦?为兄一直守在……” 话音未落,赵令然一个鲤鱼打挺,一头狠狠磕在顾月承的额头上。 猛然一击,将顾月承磕倒在地。 然后这家伙跳过地坑一样,跳过了顾月承,拽着被子,一路披头散发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好像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她一样。 凉亭里,顾月承倒在地上,握着拳头,一拳一拳砸向地面。 去他么的怀柔! 作者有话要说: 琢磨着要把女主放出去,不能让她就可着男主一个人欺负。 独祸祸不如众祸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