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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地扯着七天清,把他拉起来,“干什么这么逼我,干什么,这么逼你自己?” 七天清腿上一阵刺痛,一个趔趄,几乎跌进青蝴蝶怀里。 “我不想动你,……七字头……为什么是七字头?”青蝴蝶狂乱地摇着头。 “是七字头,又怎样?”七天清咬牙稳住身子,探手扶住青蝴蝶摇摇欲坠的肩,声音里含着最痛心的失意,“天清做得不好,理应受罚。可炀氏有多少七字头呀,您送走一个,还会有下一个送来。您都要一个个再送回去,还是从此不再用七字头近侍了?” 青蝴蝶停住狂乱,怔怔地发呆。 七天清咬住唇,放开她的肩。 对视几秒,他看不懂青蝴蝶的目光。七天清也放弃似地叹了口气,退后两步,垂下头,掩住眼里的情绪,一字一顿,按规矩说出绝别的话,“天清拜别。” 青蝴蝶仍旧怔怔。眼看着七天清端正跪下,双手缓缓按在地板上,俯身…… 门外,刑堂的人都静静地列在门两侧,鸦雀无声。 “给我找个地方吧,呆在执事办公室,影响执事休息。”七天清从外面带上门。掩饰地别过脸,用手背抹了抹眼睛,轻声对刑堂主管说。 “是。”刑堂主管沉声,忧虑的目光扫过七天清,又看向屋内。青蝴蝶,一个人,怔怔地站在屋子中央。 七天清僵着背,克制着没回头再看一身。垂头随着刑堂的人,进了电梯,跟上来的几个侍卫把他隐隐围在中间。 青蝴蝶怔怔地站在屋子里。疲惫地闭上眼睛,一直被刻意压制的想法,在脑子里如野火燎原一样,腾腾而燃。 七字头于主上,被驯戒,征服,直到全身心地透明、无条件地服从……而主上于七字头呢,身边拥有了这样郑重托付出生命的人,也意味着,相应的,负上一生的责任。 这样的关系,她想明白了,也早就看明白了。所以,才不敢、也没有这个信心负担这样一个郑重的生命。 所以,她选择了逃避,逃避主上的责任,逃避到要把七天清远远地送开…… ---------------------------------------------------------------- 在一楼楼梯拐角的一个闲置的储物间,刑堂主管按开电灯,刺眼的白光映在空荡荡的白色墙壁上,惨淡又耀目。 他闪开身,七天清跟进来。 “这里吧。” “嗯。”七天清点头,环顾了一下环境,就往屋子中间走了几步,跪在水泥地上。 “明天八点出发。”主管站在门口,看着七天清挺直的背。 “嗯。” 主管无声地退出去,掩上门。 “主管,不用进去个人……?”一个侍卫在门外轻声问。 主管沉沉摇头,“……他是七字头……自可画地为牢。” ------------------------------------------------------------------- 不知又过了多久,门,从外面打开。 七天清背对门口的身子晃了晃,声音有些疲惫,“早上了?” 进来的人没声音。 七天清滞了一下,突然警醒地回过头,惊诧,“执事?” 青蝴蝶背着手,倚着门看着他。脸色有些青白,眼圈下有些暗影。 “七天清,我想了一夜……”青蝴蝶歪着头,看着她的七字头。 “这样送你回去,太倒本执事面子。”她耸耸肩,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随意。 “执事?”七天清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执事?不叫主上了?”青蝴蝶歪头,眨着眼睛。 “呃……”七天清显然没适应青蝴蝶突然的转变的状况,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句话也回不出来。 “来吧,你是我的第一个七字头,说什么,也得试试我够不够当主上的素质,不是?要不,我该有心理障碍了。”青蝴蝶绷着的脸,渐渐松驰,笑意,一点点挂上唇边,近而染进带着血丝略疲惫的眼睛里。 七天清心里突地一跳,一丝光亮从眸子里腾起来。 “哪有试都没试,就缴械认输的,我想想就觉得冤枉。”青蝴蝶认真地俯下腰,看着七天清的眼睛,“你也是这样觉得吧?” “我……”七天清惊诧地张大眼睛,眼里的光更亮,他蓦地拉住青蝴蝶的衣袖,“您……不送我走了?” 青蝴蝶直起腰,用力点头。 两人对视,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释意。 “谢主上。”七天清顾不得跪了一夜腰上的酸痛,俯下身叩礼。 青蝴蝶呵呵笑了两声。伸手想扶他,又觉不对。既然自己认了是人家的主上,怎么也得拿出主上的架势来。 青蝴蝶低头踌蹰了一下,抬起脸,红晕已经挂了些在颊上。她背在后面的手伸出来,一支两股藤绞的三尺短鞭,横在手里。 七天清诧异地打量着她的表情,目光又落在她手上的东西上,脸也腾地红了。 “想留下吗?”青蝴蝶挺直了身子,声音开始有点象主上的威严语气了。 七天清虽然觉出有些不妙,却仍坚定地点头,“想。” “那……”青蝴蝶折了折手里的鞭,踌蹰半晌。 “那个什么……天清,我……真没用过这东西。”以前没少处理手下人,不过都是直接扔给刑堂的,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亲手管教一个大活人。青蝴蝶有些菜鸟地叹了口气,“不然,你让我省点力气?” 七天清怔了一下。 “你到底做了什么?”青蝴蝶探身,手按在他肩上。 七天清刚腾上些惊喜的眸子,忽地一暗。咬唇垂下头。 “天清……”青蝴蝶催促。 七天清头垂得更深。 “你不说,我怎么留你?”青蝴蝶一句话顶到嘴边,突起想到炀蓝蓝好像常对七夜说这样的恐吓语言。 七天清震了一下,目光焦灼地抬起来,无措地看了看她,又无言地垂下。 死磕? 青蝴蝶无言地苦笑。原来,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