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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先是愕然,再是眼睛一亮,连点头,听完话,指着内监总管jian笑:“你怎么能生出这等龌蹉的心思!不过,朕喜欢!”顿了顿,畅快淋漓道:“那老匹夫日日在朝堂上谏言,朕这心底里堵呀!如今能给那老匹夫添堵,实在大快人心,你立刻去办这事!” * ‘阿嚏’白丞相在府里摸了摸鼻子,觉得浑身不舒服。 忽地,府里的管事突然冲了进来,满脸骇然。未等他开口禀明,白丞相手里的书朝着几案上一掷,呵斥道:“还有没有规矩。” 管事立刻调整好心绪,站得笔直等待白丞相发话。 白丞相敛着脸:“说吧,何事如此惊慌?” 管事生怕说的话咬了舌头,咽了口口水,低垂着头,小声道:“太子殿下,不行了。” “什么?你说太子殿下要……薨了?!” “不是,不是!宫里传来消息,太子殿下……不能人道。” 白丞相蹭地一下子蹦了起来,满脸懵逼:“什么!” 御医进了东宫不过一日,京城盛传,经确诊,太子下面,不行,百姓哗然,一时间议论纷纷: “吴国储君不能有子嗣,这是要改立储君了?” “嘘,小声点,据说东宫这会快要被太子殿下掀翻了,证明太子不能人道不是空xue来风。” “即便太子不能人道,我觉得改立储君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很难说,陛下膝下好几位皇子都很优秀,例如现皇后生的七皇子,文韬武略可是被太师称赞过的。” “切,太子殿下还被李阁老称赞过呢,你怎么不提。”太子粉立马开掐,一时间京城百姓从嘴仗演变成了聚众斗殴。 京城里流言蜚语,反观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的丞相府却静的出奇,没人敢在府里乱嚼舌根。 小花园里,白筠手里拿了根树枝逗弄着地上缓缓爬行的蚂蚁,双丫鬓衬着如玉凝脂,还未长开的稚嫩脸庞已初现妩媚。 白丞相远远注视着唯一的女儿背影,叹了口气:“将来要是筠儿入了东宫,叫本相如何忍心。” 丞相夫人拭着眼角的泪,抑制不住地抽泣两声,水汪汪的剪眸欲说还休地瞅着白丞相,哀了声:“可怜的筠儿,若是嫁给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她还如何抬得起头?” 这句话像把锥子扎进白丞相的心窝,没抵抗住他夫人的柔弱攻势,瞬间败下阵:“行了,行了,夫人别哭了,最怕你掉眼泪,本相这就去找同僚商量,让皇上消了筠儿做他儿媳妇的念头。” 目送白丞相远去,丞相夫人忽地敛了一张脸,温婉不再,像只护幼崽的母老虎,露出尖锐的爪牙,余下的尽是气势凌然,嘀咕了一句:“谁敢这么糟蹋我的女儿,我就跟他拼命!”捋了捋袖子,调整好仪容,笑容可掬地朝着白筠走了过去。 听到临近的脚步声,白筠回头,娇滴滴唤道:“娘。” 丞相夫人将她拉了起来,开门见山笑眯眯地问道:“你离开京城三年了,如今才回来,娘见你也不出门,可是和曾经的好友生疏了?” 好友?白筠想了想,脑海里闪过离京前相处得最频繁的颀长身影,问了句:“女儿听说太子哥哥已经很少前往国子监学习了,现如今开始上朝学着处理政务?女儿想,太子哥哥繁忙,女儿也不好叨扰。” 丞相夫人愕然,立刻制止道:“筠儿,太子殿下如今政务繁忙,你断然不能打扰殿下,明白了吗?” 白筠歪着脑袋想,不能见面,怎么勾引太子?“娘,爹会同意你这番话吗?” 丞相夫人确定道:“自然!你爹也是这个想法的。” “可女儿记得三年前,爹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把女儿嫁于太子哥哥,给陛下一辈子添堵……”后半句话,生生折在喉咙里,小嘴被丞相夫人捂得严严实实,白筠无辜地望着她,满脸莫名。 第2章 “你胡说什么呢?”丞相夫人大惊失色。 白筠满是内疚与尴尬,仿佛泄露了天机一般,只是说出口的话又毫无隐瞒的意思:“女儿没有胡说,爹这种刚正不阿大气无畏的精神让女儿深深地敬佩,可是陛下吃不消呀,每次爹给陛下添堵,陛下就要在女儿身上压榨劳动力。那次爹憋屈得口不择言,要将女儿往残了养,送给陛下做儿媳妇,祸害他儿子。” …… 丞相夫人彻底懵逼,这是他夫君说的话吗?努力回忆,好像他夫君确实有跟她嘀咕过这话,但那不是气头上吗,怎么能跟女儿抱怨。一想到太子不能人道,那心脏就揪得发疼,语气出奇的坚定:“你听错了!你爹怎舍得将你送入东宫,那是人待的地方嘛!好好一位娇滴滴的美人进去了,唯有枯坐到天明。”说到这里,丞相夫人更下定决心,赶紧为白筠找个婆家。 白筠低垂下头,嘴角微微勾起,再抬头时,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还宽慰起丞相夫人:“娘多心了,太子哥哥对女儿一直照顾有加,若是女儿嫁入东宫,太子哥哥怎舍得让女儿枯坐到天明?” 什么? 这是私定终身! 丞相夫人不可置信,三年前白筠年幼不懂事,难道年长她五岁的太子还不懂嫁娶的意思?想要拐她的宝贝女儿进东宫独守空房,想得美!忙摆起后妈谱,恶狠狠地警告:“往后不许再提儿时过家家的胡话,外人听了去,还以为你不知羞耻妄想攀龙附凤。”见白筠纠结着一张小脸,怯懦地杵在那里,又觉得话说重了,软声细语道:“筠儿,今年你十三岁了,娘让你回京,也是寻思着为你找个好婆家。” 见白筠脸蛋红红,并没有害臊地躲开,明白女儿身边已有人提点过了,赶忙说起重点:“你爹身居高位,膝下就你这一个独女,嫁给你爹的同僚,那是低嫁,婆家断然不敢欺负你。可若是进了皇宫,成为陛下的儿媳妇,你吃了亏,受了委屈也只能抹干净泪,咽进自个的肚子里。” 可怜天下父母心,白筠眼睛眨了眨,坚定回道:“女儿明白娘的良苦用心,定会听从爹娘的安排。” 丞相夫人拉起她的小手拍了拍,欣慰道:“筠儿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巧懂事,当年送你离京也是迫不得已,娘还记得三年前在京城里,你出尽了风头,被百姓们誉为国子监第一才女。可是,筠儿呀,名利是把双刃剑,锋芒毕露容易招人妒嫉,倒不如藏拙,娘的意思,你懂吗?” 白筠微微一笑,乖巧懂事道:“女儿明白,三年前爹娘狠下心将女儿送出京,也是为了掩盖女儿的锋芒,如今京城的百姓只记得卢家出落得国色天香的才女,哪还记得丞相府那个不在京多年的小姑娘。” 丞相夫人对于白筠的回答很是满意,终于放下心,嘱咐道:“虽然不要锋芒太露,也是可以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