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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让芒芒很想打个喷嚏。 她低头又仔细看了看侯华苓的简历。这简直就是一个社会精英的模板,步入名校,成绩优异,课题成果优秀,实习经历丰富,每一项都做得漂亮,像她的妆容那样精致可人。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唐奕的?” “大一下学期,上经济原理的时候。” 芒芒抬眼瞧了瞧,“是么?要不要再好好想想?” 侯华苓疑惑地看看她“不用。” “可这里显示,你大一上学期的时候就申请了黄杉助学金。据我所知,唐奕是这个项目的主理人。根据我们的调查,唐奕会和每个申请黄杉助学金的人面谈。难道,你当时没见过?” 侯华苓的手抓住了毛衣边,轻轻卷了卷。“我忘记了。因为,我们关系好起来是因为当时的课程,后来我加入他的课题组,和他一起做课题。” “你们具体确认男女朋友关系是在什么时候?” 侯华苓忍不住蹙眉,“这个和他被害的事情有关吗?” 芒芒淡淡地说:“调查社会关系,是很正常的笔录部分。如果你有异议,可以向我的上级投诉。” “好吧。在我大二上学期的时候。我跟他表白,他答应了。” “你认识冯书林吗?” 听到这个名字,侯华苓的反应稍微大了一些。她的手伸到椅子上,抓住椅子的边缘。“我听说过,不认识。” “怎么听说的?” “她追求唐奕,后来求而不得自杀了。反正,我情敌很多,每年都有。”说到这里,侯华苓得意地伸长了脖颈,“但像她、还有那个叫郑雯雯的那么极端的,很少见。” 芒芒问:“你的意思是,自杀和杀唐奕,都是因为求而不得?” “对。” “你见到他们追求唐奕了?” 侯华苓语塞。“我见过他们去唐奕办公室。没见过追求。”随即她话锋一转,“但像他这样优秀的人,不管是学历、家境、长相都足够优秀,自身又很努力,当然有很多女生希望不劳而获,靠在他分一杯羹。我想,这也是挺正常的事情。” 芒芒:“……” 后来,侯华苓还特别提到,唐奕在被害的前两天多次表示自己感觉不太对。“他很可能知道有人要来寻仇。只可惜没做那么多防备,才会……”说到这里,侯华苓又忍不住低头抹了几滴眼泪。 笔录结束后,在会议室,芒芒忍不住倾倒自己的苦水:“那个侯华苓,真把自己当女神了。张口闭口说别人不劳而获,不看看自己吃相多么难看。她的经历我看过,完全就是傍上唐奕的上位史。她成绩是不错,但完全没到那个份上。如果不是唐奕带着她做项目,给她推荐实习,她怎么可能上手就超越博士生当二作,怎么可能大一寒假就申请到麦盛金融投行部的实习?” 郑连因为当初同学的关系,也算熟悉企业运作。他拿过侯华苓的个人简历看看,忍不住吐了吐舌头。“真是玄幻。而且,她开始好像不承认助学金的存在?” “现在穿上好的用上好的了,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过去了。”芒芒撇了撇嘴,从桌子上跳下来。“舒队,现在怎么办?本来以为从郑雯雯那里会有消息,结果这姑娘……哎。” “她写了,其实也不能怎么样。”舒浩鹏把三份资料展开来一排摆在面前。侯华苓的,冯书林的,还有郑雯雯的。“告唐奕性侵?最关键的人已经没了,这一方面缺少关键证据,到时候对方律师只会咬死不认。” 他仔细地看着这些资料,在白板上写下共性。 性别:女。 年龄:初接触17、19不等,大一。 照片:容貌姣好。 家乡:外地二线或三线城市。 马克笔停顿了一下,他写下一行字。 其他情况:黄杉助学金。 “郑连。” “哎,在呢。”郑连从电脑上抬起头。比起别人的看电脑头疼,做技术的他格外喜欢电脑办公的感觉。 舒浩鹏的笔在空中一点一点,“如果你是唐奕,与女学生发生关系,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三个人?” 郑连先不过脑子地说:“长得好看吧,或者,他就喜欢这一款……” 然后郑连自己否认了这个说法:“那样的话应该不止这三个人。再说,她们也不是一个类型的。” 他看向最后一行“黄杉助学金”这五个字,眼睛一亮。“我有点明白了。你是说,黄杉助学金只是一个筛选的渠道,他可以通过这个渠道来寻找本身家庭贫困,没有背景、符合他要去的外地女孩?这样的话,当两人发生关系,对方可以完全依附于他,受他摆布。即便对方不从,做出抗争,他不仅可以用助学金来要挟,而且受到的伤害也微乎其微?” 舒浩鹏轻轻打了个响指,“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也许,并不仅仅是这三个女孩。 侯华苓目标明确,态度主动,和唐奕彼此利用,成了唐奕的所谓女友,为众人所知。冯书林不甘不愿,受尽折磨,从楼上跃下,却被唐奕和学校方面用钱掩盖,又有孙志刚帮忙擦屁股。而郑雯雯的父亲由于某种原因积累已久筹划了谋杀,涌动的暗流方才大白于天日。 可是,那个叫郑雯雯的女孩今天所做的笔录,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是真相如此,还是她刻意隐瞒?如果说刻意隐瞒,她又动机何在? 高临打断了他进行中的思绪。“鹏哥,那个黄杉助学金……” “怎么了?” “我前段时间听说,潘敏在调查相关的事情。” ☆、博弈 复海是一座交通线交错的城市。地面上是各色道路和立交桥,地面下是匆匆而过的地铁线。每天,这里都吞吐着无数的人流。欢喜的,忧伤的,都裹挟其中。 当舒昌和郑雯雯坐着一号线的时候,在地面上,一辆奔驰也从他们头顶上飞驰而过。 车后座坐着的,正是侯华苓。她觉得憋气,于是开了一点窗,靠在窗口,微微闭上眼睛。 “他们问你什么?” 前座的人问。 “和你们之前说的差不多。”侯华苓大致复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况。她脑子清楚,记忆力也不错,问题和回答竟然记了个八九不离十。 “啊,确实问了我知不知道冯书林的事情。怎么,她父母又不干了?” 刚刚讲了许多话,侯华苓觉得有些口渴。 “她父母拿了钱,应该不至于主动挑事。只是复海大学又出了这种事,市局肯定会追溯以往的案子,查到这件事再正常不过了。”那人把座位往后调了调,翘起了二郎腿。“之前跟你说,是为了保险。” 侯华苓试探着说:“他死了,你好像并不是很难过?” 那人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