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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大爷回复“下次加辣”四字。 第二天: 得到:催泪手丨雷五颗。 送出:催泪手丨雷两颗,麻辣兔rou半斤,包子四个,奶片一板,维生素几颗。 分两次运输。 谭大爷批语“营养均衡”四字。 第三天: 得到:扩音喇叭一个。 送出:牛rou一斤,馒头两个,维生素几颗。 这一天,谭大爷沉默了半晌,握着的笔足有千斤重,他酝酿了许久,才一脸生无可恋的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给我带包手纸。” 只是第四天,谭宪并没有等到无人机的到来。 这一夜,通风口只有打更的声音定时在午夜响起。 *** 余初近日昼伏夜出。 好不容易白天出来走动一次,还是顶着个熊猫眼,隔壁小嫂子可能蹲守了她多日,等她下楼吃完饭准备上楼补眠时候,“恰好”在楼梯上遇到了她。 “妹子。”小嫂子半垂着眼,双手相互绞着,欲言又止。 余初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小嫂子下一句,打了个哈欠:“嫂子,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先进屋了……” 小嫂子咬了咬牙:“前个你不在,有人来打听人,我听着,像是在打听你。” 余初:“诶?” 小嫂子说完,自己先松了口气,“你自己小心些。” 余初第一反应是自己可能漏了什么破绽,让别人查上门来。 在这个关键时期,只要稍不小心,都可能功亏一篑,要是出了岔子—— 大不了重来一次呗。 余初心态好的出奇,却也感谢小嫂子的提醒,四不像的冲小嫂子作了作揖:“谢谢嫂子。” “使不得。”小嫂子往旁边躲了躲,避开了余初的行礼:“我相公说,那书很是贵重,是我们欠姑娘的……” 余初笑了笑,歪着头看着小嫂子,顺着杆子往上爬:“那嫂子给我改两件衣服呗?” 他们的作战服太过显眼,可外面的成衣,又不方便行动。 她虽然女红的底子还在,这几日连睡得时间都没有,的确没有什么时间去改什么衣服。 “这有什么难的。”小嫂子说到自己擅长的东西,脸上露出自信的笑来,“你把衣服拿与我,然后跟我说说怎么改。” “我去拿。”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引起余初的在意。 她拿完衣服后回到自己屋子补眠,再醒来时,夕阳西陲。 谭大爷正是恢复身体的时候,吃的喝的一天都不能马虎,她去街上买只半只烧鸭,两个rou夹馍和—— 一刀草纸。 也是她的锅,居然忘记了古代区牢狱最严重的问题,可能不是温饱,而是卫生。 余初看见谭大爷的回复的批语时,很不厚道的笑了,同情归同情,但是不影响她生出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感。 她甚至能想象到,昨夜他写那行字时右手颤抖的样子。 哎呀呀~ 她应该把那张字条留着,以后带给肃美人一同欣赏。 余初小心眼正飘着,就看见两个丫鬟从对面直直迎了过来,一前一后的堵住了她的去路和回头路。 她们半垂着头,姿态恭敬:“宋小姐,我们夫人请你去茶楼一叙。” 这俩丫鬟倒是没有什么威胁性,绣花鞋,百来斤不到,她一个人徒手都能收拾一屋子。 不过,宋小姐? 听起来像故人。 *** 堂前的夫人。 一身华服,满头珠翠,端坐在椅子上,通身的贵气。 只是古代化妆品,铅色太重又不服帖,远远看着还好,这三米不到的距离下,余初甚至能看见她皱纹的浮粉。 和印象中,病榻之上那个沉默且自责的女人,基本对不上一块去。 “家仆说见过你,我还以为他在胡言乱语。”翟夫人端起茶盏,浅浅的喝了一口,“宋家小姐,不是早就病故了么?” 余初对从谍战剧突然跳到宅斗剧,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张口便是:“当年翟侯爷不是也挂了丧了么,可见吉人自有天相。” “好一张牙尖利嘴。” 余初权当赞美“过奖。” “你也不用对我这么有敌意。”翟夫人轻笑一声,“我只不过是人老了,总爱回忆之前的事情,还喜欢到处和别人唠叨。” 她抬起手摆了摆,示意屋内站着的丫鬟出去。 等最后一个丫鬟踏出门并转身掩回门,翟夫人一股子忆往昔当年的语气,便在只有两人的包厢里,悠悠响起。 “当年的事情,羽儿并不知情,退婚是我和老爷决定的,你是知道羽儿那个性子的,如果退婚肯定闹得不安生。所以老爷就把羽儿扔进了东大营……” 翟夫人仿佛真的是来谈心的,一上来就是当年的真相,娓娓道来,却不会让人觉得枯燥。 接下来翟夫人所说的,基本上和余初后来了解到的一样。 这一对父母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失去控制,直接将翟翎羽扔进了军营里,然后跟教头打了招呼,很很的招待了他一番。 趁着翟翎羽还在军营且没有信息来源渠道,他们先是先斩后奏,然后釜底抽薪。 直截了当的把宋家的婚事给退了。 等翟翎羽从军营里训练回来,余花菜已经凉透了。 “我要是知道羽儿在此后的日子里,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我一定会阻止老爷去宋家退婚。幸好还来得及。你现在嫁……” 正在此时,余初只觉得地板都震动了起来,“咚咚咚——”有人从楼梯底一直往上,最后停在了他们的包厢前。 门被重重的推开,正主翟大同志看见她既没有哭鼻子,也没有受伤,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站在门外,冲里面的人作揖行礼:“母亲,我是来——” “托你的福,两三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的儿子。”翟夫人打断了翟翎羽的话,她视线从余初的脸上,转到门前的大儿子身上,“羽儿,你说是不是?” 翟翎羽半垂着眼帘,悖逆着光的他,表情晦暗:“是儿子的不是。” 翟夫人:“我一会儿怎么对你的心尖rou,你是站在外面听,还是进来听?” “儿子站在这就好。” “那你就听着。” 翟夫人看向余初:“我们侯府的少夫人,需要主持中馈,所以必须在我身边学够三年,每日晨昏定省。” 翟翎羽脸色一变,正打算出声,却看见余初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点了点头:“好。” 这下,脸上的惊化成了不可置信,她这是接受了? “聘礼我们会重新办一份,只是娘家的问题,还需要自己解决。” “好。” “羽儿年纪也不小了,我希望成亲时间越早越好,最迟中秋,婚事一定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