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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 先不说战斗力超群的鹰者,就是仅仅负责联络和消息收集的鸽者,在初期挑选的时候,单兵体术也是最基本的考校科目。 只有自由人,是因为体质特殊放水的。 余初对自己有自知之明,知道这堵墙,如果没有工具加持,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了。 她撩起湿漉漉的裙摆,如同拧毛巾一样,拧出一大堆水来,然后往身后的门一靠,单去抓绣花鞋,准备把鞋子里的沙土先倒出来。 罢了罢了,先回去再说,来日再—— “战”字还没有在脑子里浮现,余初只觉得后背一空,重心不稳,半仰着身体向后倒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下坠感,让余初来不及反应过来。 后脑勺一疼,“碰——”的一声,砸在了身后的泥地里。 余初整个人躺在泥浆中,看着天上灰蒙蒙的乌云,几秒钟后,侧头吐出口中倒灌的雨水。 日,谁值的班。 居然不把门锁好。 第十五章 余初站在走廊下,拧着自己的衣服,挤出的水如同开了闸的水龙头,哗啦啦的倒了一地。 从她的角度,能一眼看见远处门口摆着把摇椅,一个耄耋老人身上盖着毯子睡在上面,闭着眼睛,胸口安稳起伏着。 睡得正香。 余初拧完裙摆,拧着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绣花鞋,软布底,出水效果很好,拧完水鞋子已经半干了。 她重新套上鞋子。 茶馆老板可能心比较大,仓库重地,不仅后门大开,而且只有一个昏昏欲睡的老爷子守着,连自己这么大动静都没能吵醒。 她踩了稍稍试了试,确定老爷子跟周公老人家聊得正欢,一时半会估计是醒不来了,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对着这后院打量了起来。 这家茶馆不亏为老字号,就连个仓库,也装修的颇为文雅。 院子里几间屋子差不多大小,里面屯着的货物可能有所不同,所以为了区分,门外或挂有木牌,或挂着门匾。 江南绿、满江红、雪里白、百花宴……起的简单且朗朗上口,题字用的是柳体,但是字写的一般—— 柳体? 之前没有在意,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茶馆前门挂的招牌,似乎用的也是柳体。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世界的艺术文化圈,虽然华夏文明的轨迹有重叠,也有相似,但是更多的还是独立发展的。 所以,这边古代区历史上没有盛唐这一个朝代,也没有出现柳公权这个书法大家……自然就没有柳体这一说。 余初想起了怡春院那群人。 还有怡春院门前那幅不工整且俗不可耐的对联:赤橙黄绿青蓝紫,一枝红杏出墙来。 她意识到什么,走近一个屋子,伸手抓住写有“满江红”的木牌,将牌子翻了过来。 后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字母,小写,带有声调——汉语拼音。 音译如下: “恭喜你,我的同僚,在你睿智英明的推断下,寻得线索一条。 下面,请允许我指引你正确的方向。 请左走三十步,右转,七十余步,见树右拐,行四十步。 您会得到下一步指引。” 传言,卢戈在入伍前是职业选手,曾经代表俱乐部和国家,参加过不少世界级的竞技游戏。 余初脸揉了揉太阳xue,这位大佬的二次元的画风—— 颇具特色。 她跟着汉语拼音的提示,左走三十步,刚刚走到走廊尽头。 右转朝向院子,院内大雨倾盆,她的步伐很果断,一脚踏进雨幕里。 直走七十几步后,果然看见一颗桂花树,枝繁叶茂,落雨滴成帘。 余初右拐,直走四十步,停了下来。 ——这是一口水缸,直径约有一米有余,是古代人储水用的常见器皿。 深棕色,无盖,做工粗糙,釉面斑驳,就像是多年前,从哪个杂货铺直接拉来的,没有任何特色和特点。 或许是连日大雨的缘故,水缸里灌满了清水,从余初站着的位置往下看,一眼就能看见底部。 要说真的有什么特别的话,这口大水缸边缘刻浅褐色部分,有着一圈字母:JUMPDOWN(跳下去) 余初:“……” 她一路辛苦找到这,淋了半天雨,现在全身上下没一根毛是干的。 最后线索的终点,指向让她去跳一口清可见底的水缸。 很好。 余初抬头,脸被大雨冲刷的几乎睁不开眼睛,春雨的凉意顺着毛孔浸入神经。 她脑子越发清醒,视线盯着字母发呆了几秒,一抹脸上呼啦啦淌着的雨水。 转身就走。 这院子收拾的十分干净,满眼看去,都是些大树小树花花草草,连杂物和石块都难以见到。 她还是走到了后门前,弯腰将矮石墩子搬了起来,才算是找到了武器。 余初体型不大,力气却不小,一路扛着石墩子回到院子,又重新站回了那口水缸前。 没错,她要砸缸。 她将怀里的石墩子高举过头顶,正要一鼓作气往前投掷的时候。 身后传来一道颤抖而苍老的声音:“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余初整个人僵在原地,她艰难回过头看去。 只见原本睡在仓库前的老爷子,右手撑着把锈红色的油纸伞,左手握着拐杖,一副痛心疾首的看着她。 “我……看这处风景甚好,草木别致。”余初将石头啪的一声扔到了一旁,企图毁尸灭迹,“来逛逛。” *** 余初差点翻了后墙,趁别人不注意偷溜进去,鬼鬼祟祟晃荡很久。 要说千里送只为砸一口水缸,这理由说起来,余初自己都不相信。 所以她只能咬死了自己是过来逛逛。 老爷子坐在椅子上,看着廊下一脸心虚的余落汤鸡,嗤笑一声:“我这小破院子,也值得你大雨天伞都不带,游园赏景?” 余初一本正经点头。 “那举石?” “雨中赏景,一时间诗兴大发,行为难免有些孟浪。” 老爷子手一抖,茶点将手上的盖碗给打翻了,他伸手指着余初,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脸上的表情由错愕转为好笑,又由好笑转为哭笑不得,最后只能无奈的吐了口气:“你们还真是一类人。” 他起身从位子上站起,手握着拐杖,自顾自的朝着屋内走去。 片刻后,老爷子手拿着一只木盒走了出来,递给了余初:“他留下的,说是若是有一天他不在了,肯定会有同伴来找。” “只要有人找到这里,把那口水缸砸了,就意味他的同伴到了,让我把东西转交给他。” “这块地,当初跟你们卖的时候,没有收我一分钱,为的就是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