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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第二次去高三楼,也是第二次去他们班。 之前搬家的时候,祁贺说自己早就换位子了,还让祝南星去看,祝南星一直扭着劲儿没去。 眼下,再不去就没机会了。 夏夜总是月朗星稀,地面枝头树影。 走廊上静悄悄的,只有她轻盈的脚步声,偶尔发出沙沙的声音。 像上次一样,祝南星站在后门门口,看到原本祁贺位子上坐着宫筱羽的时候愣了一下。再看向原本宫筱羽的位子,是一个块头很大的男生。 就在祝南星踮着脚四处找寻祁贺身影的时候,宫筱羽忽然回了头。 她看到祝南星倒是挺高兴,主动朝祝南星挑了挑眉,然后抬手一指。 是于她呈对角线的方向。 祝南星顺着去看,果然看到了祁贺。 只是一个背影,她就无比确定,是他。 他在第一排,最左边靠着第一个窗户。 在这班级里,他用行动,与宫筱羽保持了最远的距离。 祝南星理解到祁贺的意图时,靠在旁边的墙上笑了。 果然是数学成绩好的人能干出来的事。 三五分钟后,放学铃敲响。 临到这时,学校也不管学生是否自觉了,有人愿意学就继续学,有人不愿意就可以拎书包回家了。 宫筱羽是后者,她连书都不拿,出了教室就掏出了手机和耳机,往外一看才发现祝南星在前门旁边,还没走。 她又看了看祁贺,坐的稳如泰山,丝毫没有被来来去去的学生影响。 宫筱羽笑了笑,主动朝祝南星走去。 “嗨,小可爱。” 祝南星没想到宫筱羽会主动给她打招呼,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她下意识看了看祁贺,发现他还在专注地做题。 总不能因为学姐和她打招呼她就打扰祁贺学习,于是祝南星想了想,很有礼貌地回了个微笑。 祝南星紧绷的模样让宫筱羽笑出了声,她歪着头乐,渐渐走到了祝南星跟前。 宫筱羽个子比一般女生都要高,至少有一米七还多,站在祝南星面前直接比她高了一个头。 “等祁贺哦?” 宫筱羽看着祝南星圆脸圆眼睛,忍不住想这小姑娘到底成年了没啊,怎么看着跟小学生似的。 可爱的要命。 宫筱羽主动提起祁贺也在祝南星意料之外,祝南星睁着眼睛看了看宫筱羽,半晌才点头。 她越是紧张,宫筱羽就越想逗她。 “不太好吧?他在学习诶,你们才高二,不懂我们高三有多辛苦的。” 祝南星表面没说什么,但却在心里想:怎么不懂,我懂啊。 “一般我们上了一天的课,放学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想一个人走走。” 宫筱羽这一句话影响了祝南星,她闻声抬头,又扭头看了看祁贺。 他好像瘦了点,夏□□服薄了以后能看到他线条清晰的小臂,手腕也清瘦,腕骨明显。 一个人坐在窗户旁边,很是专注。 仿佛那一块地方就是他的世界。 “你看,他都完全注意不到别人。”宫筱羽凑近祝南星耳畔,继续说。 祝南星觉得宫筱羽说的有道理,可又觉得没道理,她迟疑地瞧了瞧宫筱羽,“是吗?” 宫筱羽低头对上祝南星黑的像葡萄一样的眼睛,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很是自来熟地抬起手臂搂住祝南星,“骗你的”,说着朝祁贺吹了个溜长的口哨,“喂,你家小女朋友来找你了!” 祁贺扭头看到祝南星满脸通红的在宫筱羽怀里,拧了拧眉从位子上站起来。 还没提步往外走,就见宫筱羽不知道对祝南星说了些什么,然后顺手把祝南星推到了教室里。 这个时候教室里没剩下几个人了,但余下的几个人听到宫筱羽的话都纷纷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瞧祝南星。 祝南星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十分尴尬地站在讲台前一点点的位置。 宫筱羽恶作剧成功,得逞地笑着走了。 走前还十分嚣张地朝祁贺挥手,顺便给祝南星丢了一个飞吻。 祁贺叹了口气,“过来。” 祝南星“哦”了一声,低着头假装看不见那些猎奇的目光。 “先坐一会儿,我还有两道题,写完送你回去。”祁贺重新拿起笔。 祝南星“嗯”了一声,不敢打扰他。 祁贺重新回到自己的世界,祝南星就捧着下巴发呆。 她想起刚刚宫筱羽的行为,有点搞不明白。 难道是她和周舒彤都猜错了,宫筱羽根本不喜欢祁贺? “刚刚她给你说什么了?”祁贺忽然开口。 祝南星反应过来他是在给自己说话,愣了一下才想起刚刚宫筱羽说的话,紧接着耳朵通红,支支吾吾没说出个所以然。 祁贺偏头看了一眼,扫到祝南星的红耳,就猜到宫筱羽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那女的简直就是升级版的周舒彤,肚子里的缠缠绕绕比男生还多。 “说什么了?”祁贺眯了眯眼睛,有点好奇。 祝南星“唔”了一声,古灵精怪地眨了眨眼睛,装傻,“忘了。” 祁贺嗤笑一声,抬手去捏她的脸,“说不说?” 祝南星坚持摇头。 “我要是你才不来,先回去给他暖被窝。” 这话才不能让祁贺知道! 两个人当众调|情,完全视其他人不存在。 其他人不想一边被高考折磨一边还要吞狗粮,只好默默收拾了东西就走。 没几分钟,整个班级只剩下祝南星和祁贺两个人。 大概是好奇心作怪,明明知道每一个班级都长一样,可祝南星还是好奇地到处看。 黑板上多少也能看懂的题目,每一张书桌上都是她熟悉的课本。 祝南星:“感觉我也可以去参加高考。” 祁贺闻声手一顿,紧接着把最后一个步骤写出来,合上书,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往这边看。 “去呗。”他又开始不正经,“刚好我不想去了。” 祝南星瞋了他一眼,祁贺只是笑。 时间更晚了,夜色又深了几分。 月光淡白,透过树叶缝隙落了一地的明灭。 最后一班公交车上,祁贺和祝南星坐在倒数第二排。 夏夜的风很凉爽,吹在人脸上仿佛打开了全身的毛孔。 祝南星坐着坐着就把脑袋搁到了祁贺肩头,祁贺小心翼翼把祝南星的手握在手里。 她手指细白如葱,软若无骨。 只是捏一捏,就好像能放松全身的紧张感。 绷紧的肌rou瞬间松弛,祁贺往窗户旁靠了靠,五指溜进了祝南星的指缝。 公交到站,祝南星被喊醒。 她揉了揉眼睛,和祁贺一起下车。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