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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去洗手作羹汤,等陆千乔去高台上例行锤炼筋骨完毕,回到卧房,便见她依然维持原本的姿势,拢着被子发呆。 满心期待吃到妻子亲手烹饪热情四射之早点的将军有点失落,他走过去摸了摸她乱蓬蓬的头发,柔声问:“怎么了?不舒服?” 辛湄发愣的眼神茫然转了一圈,终于落在他脸上,紧跟着眉毛就扭了起来。 “陆千乔,”她嘟着脸,“你骗人!” 他愕然。 “洞房花烛那天,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陆千乔摸了一把发烫的耳朵,那天……那天他说了很多话,只是、只是都发生在某种很特殊、很迷乱的环境下,那时候她就是说要他上天摘月亮,可能他想也不想都会答应下来。现在她这么问……他要怎么回答呢? “你答应我,第二天让我在上面!可你食言了!” 昨天晚上她兴冲冲地等不及他履行诺言,洗完澡就直接扑上去,推之倒之,骑之爬之,啃之摸之……顺便还没忘了把兰麝娇蕊集打开在观音坐莲那一页,摊在床头,就地观摩实践。 就在她磨并且蹭,激情澎湃,热血沸腾,准备进行最紧要的下一个动作时,他突然难耐地伸手抱住她的腰,一转,再一翻,她就这么不甘不愿地变成了在下的那个。 “你、你不能这样!你食言!骗子!你……你再过来,我就要叫人了!” 辛湄奋力挣扎,为了护卫贞洁而宁死不屈。 陆千乔一把扫掉那本碍事的兰麝娇蕊集,它落在地上,泪流满面地听着床上那没剩什么理智的男人说着千篇一律的谎话:“下次……下次一定……” 它活到现在,已经过了几百年,几百年的岁月里,见过不知多少风月中男女。凭着丰富的经验与老辣的眼光,兰麝娇蕊集断定,这位冷面的俊俏将军虽然看上去矜持而内敛,但绝对是个不甘居于“女人之下”的那类。可怜的观音坐莲啊……你就是个摆设…… “我真的要叫人了!”某姑娘还在垂死挣扎。 “别闹,别闹……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将军彻底没了理智。 “破喉咙!破喉咙……” 唔,果然没人救她,一朵纯洁无暇的小野花悄悄凋零了。 辛湄凋零了一夜,白日醒来继续凋零并愤怒着,眼下终于等到陆千乔回来,她那凋零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 “你说话不算话!” 陆千乔再摸摸发烫的脸,为难至极,这个……这个到底他要怎么解释呢? “辛湄,你每次都……我忍不住……” 她那么急吼吼,好像燃起冲天大火似的,结果每次到了关键的地方就停下来,磨蹭迟疑不决,他是圣人才能忍受。 “我是要学的嘛!”她想了想,又道:“你也应当好好学!” …… 【成亲三日,新娘嫌弃新郎的房中术,愤而离家出走。】——·赵官人记 辛湄骑着秋月回了一趟辛邪庄,她想找老爹好好诉诉苦,陆千乔什么都挺好,就是在某些事情上太独断了,而且……而且,床笫之事好像也没那些书上写的那么销魂呀……她还是不舒服的时候居多,到底是他还是她的问题? 不过……这种事和爹也不好说吧?特别是那个总怀疑她被男人抛弃的爹。 秋月刚落地,见着辛雄从惊喜发展成惊恐的神色,辛湄叹了一口气,他第一句话必然是—— “你又被姑爷赶出来了?!” 她连反驳都没力气,就点了点头:“嗯,我被赶出来了,把房间收拾收拾,让我住几天。” 等了一会儿,她爹没反应,辛湄好奇抬眼,见他一脸被天雷劈中的沉痛震惊神情,紧接着,白眼一翻,利落干脆地晕了过去。 辛邪庄里又乱成一锅粥。 她觉着自己真是罪人啊,都出嫁了,还动不动给老爹来些刺激的。 辛雄醒来之后,谁也不理,跑去祠堂里和过世的夫人哭了一下午,直到辛湄冲过去承认错误:“爹,我说错了,我只是舍不得你和娘,回来看看,明天就回去。” 辛雄用袖子抹着眼泪,怯生生看她,喃喃:“……真的?” 她使劲点头:“绝对是真的!” 辛雄颤抖着抬手指向她的脑袋:“那、那你怎么还梳未婚姑娘的头?!” 琼国不比东方那几个民风开放的国家,已婚妇人还能为了追求新鲜好看,梳个未婚姑娘的发髻。这里结婚就是结婚,从衣服到发髻再到说话神态,和黄花闺女是截然不同的。在辛雄看来,女儿成婚已有一段时日,还把头发披着,刘海蒙着,绝对是不正常!不正常啊! 辛湄翻个白眼:“又没人教我怎么弄妇人的髻子!” 她现在能把头发弄出个不错的不会倒塌的形状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辛雄顿时释然:“怪爹考虑不周全,你娘去得早,婚前也没想着给你请个婆婆什么的教你。” 他低头沉思片刻,道:“乖宝就在家里住几天,明儿我让人把你大姑请来。” 大姑者,辛雄之大姐也。 辛湄对她的印象,就是那永远鲜艳娇嫩的衣服颜色,哪怕脸上皱纹朵朵开花,大姑远远看上去都袅袅婷婷一如二八少女。 她一见辛湄便笑,过来握住她的手,娇滴滴地柔声细语:“小湄,已婚妇人是不能留这种头的,过来,大姑教你怎么梳发髻。” 辛雄远远朝她使个眼色,大姑眨眨眼表示完全理解,他便放心地出去照看那些宝贝灵兽了。 “小湄,相公是待你不好么?” 大姑一面对着镜子替她绾发,一面细声问。 辛湄摇头:“没有啊,他对我很好。” 想要什么,只要他有的,一刻也不会耽误便给她送来。她说一声想看人偶辛湄,他立即翻遍整个挽澜山,找来上好木料,埋头猛做。再说一声不许赖床,他就每日早早歇息,保准第二天比她早醒,睁开眼就看到他深邃的眼眸。 其实……陆千乔对她真的很好,她都明白的。 “可我看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你三天两头往娘家跑,难道是相公他……” 大姑低下头,用袖子挡住嘴,和她说了几句悄悄话。 “不是不是。” 辛湄猛摇头,把虎鞭酒鹿鞭丹什么甩出脑海外。话说……再让他吃那些,她只会更不舒服吧? 大姑骇然捂住嘴:“难道是他太行了?!” 也不是…… 辛湄为难地看她一眼,大姑,您老能别把脸红成晚霞么?还一脸期待一脸八卦外加一脸娇羞,多让人惊恐呐! 大姑的贴心战术未能奏效,在房里磨到挨晚快吃饭的时候,忽听人说,陆千乔来了。 辛湄随一群人跑到门口,果然见陆千乔又在眼上蒙了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