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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下说话。 “不坐了,我说几句话就走。”池清珩说。 吴恪笑, “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次跟我那么客气,说吧。” “李少飞转移去的那家医院,我想告诉潇潇,您批个准, ”池清珩说,“他们的关系我昨晚也都跟您说了,那李少飞还有个女儿,答应过明天来接她的,我怕到时候人没来,跟个小女孩说她爸爸出了意外,那心理怕是承受不住。” 吴恪看了眼池清珩,好半天默不作声,后才说:“这事儿可以批,不过你得答应我,跟阿潇保持点距离,别以为你在驻地那儿,我就不知道你一天都在干些什么,你可是队长,今年年底晋升少校,纵观全军分区,你这个年纪就成少校的少之又少,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别到时候出什么幺蛾子,阿潇又是我侄女,你不能耽误她。” “怎么能说是耽误。”池清珩语气淡然。 “搂搂抱抱的不是耽误是什么,以为别人都眼瞎啊,这是你作为一个兄长该做的吗?”吴恪敲了敲桌面,“你们要真有点什么,那池帅脸上能好看吗?你小子给我注意点,别让人嚼舌根。” “那是我的私人感情问题,用不着在意别人的看法。”池清珩耸耸肩不怎么有所谓地说。 吴恪瞪着他,“就你能是吧?” “也没有。”池清珩谦虚地挑了挑眉梢。 “说多了你又嫌我唠叨,反正你自己好好掂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要是徐参谋知道你要乱来,指定念死你,”吴恪揉揉太阳xue,“出去吧,我一会儿还有个视频会议。” “是!”池清珩敛笑,立正敬了个礼,就推门出去了。 回到驻地已是傍晚,池清珩跟赵振他们在仓库那边检查完弹药装备,带回后,他给景潇打了个电话,把景潇叫去废阁楼那儿,想见一面。 景潇刚和哈莉吃好晚饭,哈莉就被周好抱走了,景潇走到阁楼那里的时候,池清珩正斜斜倚着断墙,双手抄在兜里,左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没戴军帽,剑眉英挺,眼微微眯着,薄唇轻抿,脸部线条如切如磋,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就是还差一支烟。 景潇想象着画面,没少见池清珩单独待着的时候抽烟,池清珩也不避讳她,上学那段儿就开始在她面前光明正大的抽,反正阿公又不在家,没人管他,景潇也不会去告状,就以各种姿势神态心情来,特别是现在的这种模样,景潇经常会看见,印象就深了些许。 景潇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开口就有些打趣地问他:“烟呢?” “戒了。”池清珩笑回。 “不信。”景潇说。 “好吧,没戒得掉。”池清珩长眉微蹙。 两人的默契还算可以,抛出的话都能不出意外地接住。 但烟是真的没戒成功,当初景潇要高考,池清珩恰好休年假,那段时间怕影响景潇学习,景潇也让他少抽点烟,他为了这唯一的“同居对象”,下决心忍着不抽烟,本来就没多少瘾,忍忍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后来景潇高考结束,两人擦枪走火发生了那档子事儿,景潇刚出国的那段时间里,他跟行尸走rou一样,没忍得住瘾,天天就待家里喝酒抽烟,于是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 “机场已经完全修缮好了,明天队里会派车辆送你们过去,”池清珩拉景潇坐在身边,低声在她耳畔说了个医院的名字,就抬起头,“他在那儿。” “你呢?”景潇问。 池清珩疑然地“嗯”了声,景潇又道:“你要去哪里?” 从今早就开始隐隐察觉到了,无故消失,有很多事不能对她坦白,以前觉得这是常态,因为赵振也这样,大院里的一些叔叔阿姨都这样,所以她潜意识里认为军人都是如此,也没去多想什么。 直到今早周好的那一席话点醒她,如此也是分程度来的,池清珩神秘的程度比之前还要高,她便有些猜到了,池清珩的工作和爸爸的一样。 现在只是想确定一下。 “有个营救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发,随时待命。”池清珩回答。 “危险吗?”景潇问。 “危险。”池清珩说。 “艰难吗?”景潇问。 “难中求胜,习惯了也觉得没什么。”池清珩回。 景潇看着他,“能不能不去?” 池清珩摇头。 景潇沉默了会儿,就起身要走,池清珩抓住她的胳膊,“听我说。” “不是,我不明白,”景潇仰着脖子看天,压了压颤抖的嗓子,“你只是个普通武警官兵,为什么要去,不是有特战队员吗?为什么他们不去要你去?我知道这样说很自私,但你是队长,职责不是都分好了的么?” 池清珩敛敛眸,安静了半晌,缓缓开口:“我就是特战队的队长。” 景潇觉得两只小腿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开步子,身体僵着,“什么时候的事?” “你离开之后,”池清珩说,声音暗哑得发紧,“那段时间挺颓废的,没走得出来,就去了特战集训营,想着能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但并没有,反而越发地想你,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撑过去的,就加入了特战队,你跟阿公联系,跟方楠联系,独独撇开了我,有一天我无意中听见方楠说你每年一放假都会去做医疗志愿者,这些年里,阿富汗乌克兰巴基斯坦那些地方我都去了,就是没能够遇到你,你知道被人完全抛下的那种感觉吗?就跟我十岁那时候,阿公突然跟我说我只是姓池其实是他捡来的孤儿一样,所以啊丫头,在师父牺牲后,我就特别想对你好,你想要什么我拼了命都会给你拿到,想一直宠着你,但我没想到这样会让你的感情发生改变,我也毫无防备地早就变了。” “答应我,李少飞痊愈之后你就回家,等我派兵结束去找你好不好?” 池清珩又说,站起来,双手撑着景潇的肩膀,看她的的眼眸深邃透彻。 景潇的眼眶湿得厉害,她默然地望着池清珩,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知道你不愿意看着我去赴险,我也想好好地待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可是丫头,我是名军人,”池清珩说,“军人之命,与国同殇,前辈们用宝贵的生命书写了自己的职责与使命,使我巍巍大国昌盛繁华,我作为后辈,岂能在祖国最需要的时候停滞不前,只要军装穿在身上一天,信仰和热血就在一天,丫头,等我归来,嗯?” 景潇的喉咙紧得不行,抽咽了两下,看着池清珩哭,语气才起了些波澜:“你混蛋。” “对,我是混蛋,”池清珩拥她在怀中,吻吻她的头发,“是个十恶不赦老让你哭的混蛋,但是丫头啊,我答应一定会拼尽全力回来见你,你也答应我,好不好?” 景潇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