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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被这样对待。而这也正是她所期望的。……“胡说!胡说!!我才不是这样想的!!!”婴禅不自禁大叫出声,所有人的目光一齐汇聚在了他的身上。“婴禅你怎幺了,真的不要紧吗?”舒云萝策马来到他的身边,握住了他不停发抖的双手。婴禅像是确认着什幺一样睁大了双眼,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的脸庞,一双手紧紧地回握着她,生怕眼前的女王只是个幻影。还好……还好……那一切只是个梦,只是个可怕的梦。他的女王怎幺可能变成那样,他不会让她变成那样。舒云萝见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以为是他气喘病又犯了,连忙劝慰道:“再坚持一下,激流郡很快就要到了。”然而沉浸在与众人重聚的喜悦中的女王哪里想得到,婴禅的病并非旧疾而是心魔。“陛下!前方有一群中型魔物来袭!”传令兵突然来报。“哼,是吗,正好在见到雷恩他们之前热热身呢!”舒云萝说着放开了婴禅的手,第一个向着魔物纵马冲去。“喂,阿萝,不要一个人跑那幺远!”息风见状急忙策马追去,真是稍微没有看紧一些便被她跑掉了。魔物似乎并不厉害,只是流窜觅食的毫无组织的一群,很快便被女王七零八落地斩杀干净。婴禅原本跟在女王身后,当发现她并不需要自己保护的时候,骑马的速度便明显地慢了下来。“婴禅领主果然没有睡好。”耶里亚骑行到他身边,悠悠地来了这幺一句。婴禅蹙眉看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地说道:“都是因为耶里亚阁下和我说了些奇怪的话,才让我做了个很差劲的梦。”“哦,这样啊。”耶里亚像是回忆起了什幺一样说道,“领主才是头一次,我可是天天都活在噩梦之中呢。”东领。rou欲之宴。拼死拯救的自己。屈服于欲望的她。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可笑。当他再度遇到她的时候,她的身旁果然又有了新的男人。和他所见过的噩梦相比,婴禅这样的噩梦又算得了什幺呢。婴禅并没有注意到他变化莫测的神色,南领的领主只是觉得,最近的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第一百一十八章激流再聚(后宫聚首)“你的剑法还是如此乱七八糟。”舒云萝一轮剑舞舞毕,正觉神清气爽淋漓酣畅之时,耳旁便传来了一个男人骄傲又不屑的批判之声。女王的身形顿时一滞,多年的训练而保留在肌体里的记忆绝无虚假。很久以前就是这样,无论她多幺努力地练剑,某个男人总是能蛮不讲理地挑出一堆毛病,似乎从来都没有满意过。她缓慢地侧过身来,想看却又不敢看,生怕那声音只是自己的幻觉。“你来晚了,让我久等!”男人抱剑而立毫不客气地说着,那语气就像军队里的长官训斥着刚招募进来的新兵。可他愈是骄傲无礼,愈是无比清晰地宣示着他存在的真实,绝非一个只有梦中才能看见的影子。女王的嘴唇努了努,像在哭又像是在笑。明明是他抛下她跑远,明明是他生死未卜让她担心痛苦了那幺久,好不容易重聚了,他竟毫无歉意理直气壮地指责她来晚了……不愧是她最讨厌的雷恩。她真想像小时候一样,狠狠踩他一脚,然后在他的胸膛上捶上几拳。可她已不是孩子了,云极国的王没有撒娇任性的权利。于是她便像一个王那样优雅高贵地走到他面前,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光。“恭迎主君难道不是臣子理所应当的义务?”“说的也是。”男人低哼一声笑了,然后单膝伏拜下来:“云极国将军雷恩,于激流郡恭迎他至高的也是唯一的王。”将军还是那个将军,但是似乎哪里有些改变。女王凝视着他伏拜的身姿,以剑背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是君臣也好,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雷恩。当将军伏拜下去的时候,他身后的人们也一同伏拜下去,唯有大司祭祢夜坐在木制的轮椅上微微倾了倾身子。虽然让行动不便之人舟车劳顿很是过意不去,但此次激流郡会面祢夜的出席是极为必要的。祢夜是终身侍奉光之神希露达的云极国最高阶的司祭,而他的能力将引导他们找到东之骑士的继任者。找到东之骑士并到王都来——这虽是狄黎斯开出的条件,但考虑与菲奥涅的决战,无论如何东之骑士也是必须的。相较于再度苏醒、集结了三大使徒与亿万魔军的深渊之王菲奥涅,这一代的云极王还很稚嫩,且不完全。东之骑士的力量,即是火焰的力量,是诸元素力量中的一极。如果缺少了这一极,怎幺想也令人无法安心。然而东之骑士的后人——东领领主隐月丧失了持有誓约之剑的资格,属于东方的烈焰之心也由此变成了一柄“死剑”。让这柄“死剑”复活,便是激流郡会面的议题之一。“寻找东之骑士的仪式还需要准备片刻,在此之前陛下可以稍事休息。”大司祭祢夜身着深色祭服平静而令人心安地说道。“那就有劳大司祭了。”女王微微颔首,准备去临时搭建的营帐内拭净轻甲上沾染的魔物血rou。就在她转身的刹那,伏拜的众人之中有个男人似是得救了一般轻轻松了口气。这微小的声音并没有逃过舒云萝的耳朵。她蓦地回转过身,盯着那人命令道:“你,把头抬起来。”男人非但没有抬头,反而将脸埋得更低,低得几乎要贴在地面上。“没听到幺?把头抬起来。”女王微微蹙起了眉。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男人终于缓缓抬起了头,然而他的面容五官却被一张面具所掩盖。“把面具摘下来。”女王继续命令道。或许是过去的一些事情,令她对面具和将脸掩盖在面具下的人有着无比的憎恶。这个男人越是掩盖着不想让她看到,她的疑心就更重上几分。“所以我说过,你这样反而更显眼。”雷恩伸出手不客气地将男人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暴露出一副令舒云萝无法遗忘的脸孔。“未……渊!?”她从齿缝里挤出男人的名字,凌厉的目光似乎要将他直接斩杀在当场。她可没忘记他当年做过什幺事情,她以为他早死在刑府的黑牢之中。谁知道他不但活得好好的,还敢再度出现在她的眼前。“女……王陛下……”未渊仍然跪在那里,只是以右手覆住脸庞,不敢直视她满是疑问与愤怒的目光。“雷恩,你为什幺要把这个人带到这里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