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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马上就能得到解决……” 对方却是冷冷一哼,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头:“你也说按理喽?那也就是说那是有可能会,有可能不会的事儿,没点准信! 既然这样,我和我们报社又何必为个坏分子冒如斯风险呢! 真要是出了什么纰漏,这个责任是是你、是我还是我们报社扛? 我知道李乡长是个爱才、惜才的,但,事关成分、立场和思想高度。希望你能秉公处理这事,别叫人说出你堂堂人民乡长却心向坏分子的话来!” 明明笑语嫣然的一句,却愣是透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生生在这春回大地,万物渐渐复苏的季节里吓得李乡长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万千想要努力,为方传嗣这个真正功臣争取一把、甚至讨回公道的话瞬间梗在喉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不但如此,原定这次之后就申请帮方传嗣摘掉坏分子帽子的他,也彻底踟蹰了起来。 挠头转圈儿了好一阵,他还是硬着头皮带着报纸骑着自行车往靠山村去了。 毕竟也努力交好了挺长时间,悉心栽培着的未来靠山。 就是事有不谐,他也该出面给个合理的解释、安慰以及再接再厉的鼓励。 一个助农犁都让从靠山村到市里都跟着狠狠沾了把光,这要是大能人再发明点啥别的出来…… 李乡长满满期待地想着,眉眼之间nongnong野望。 千盼万盼的,可算是等来了好消息。 不管是秦浩、孟天还是方家一家子,都特别喜气洋洋的样子。 那齐刷刷期待的,欢喜的小表情啊,看得李乡长尴尬满满。酝酿了好半晌的腹稿,顷刻间都消失不见。犹犹豫豫了好半天,都没好意思把话说出口。 还是方传嗣温润而笑,特别主动地递了个台阶过去。 ☆、154.事与愿违 那有没有表彰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研究成果将被广泛应用在田间地头。真正做到了为社员服务,给社会主义农业现代化提供了助力的小话说的。 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连李乡长这样自诩不惜一切向上爬,权柄二字才是最重要的官油子都不禁肃然起敬。 特别真诚又走心地夸了他的能力水平和思想高度等方方面面。 恨不得口水都说干之后,才满满遗憾地拿出了报纸。 说了这一切的变故都在女记者突然知悉了他不红不专,还顶着坏分子成分上。 而这秘密之所以被泄露,则是有人恶意告发。 女记者为了避免背上为坏分子摇旗呐喊的锅,紧急篡改了报道内容。把俩人的成果,都一股脑扣在了成分良好的孟天身上。 怎么也没有想到其中还有如斯隐情的方传嗣表示惊呆,除了成分这点不尽人意之外。他到了靠山村之后处处与人为善,看病、修理的没少忙活。 就算结不下多少的善缘吧,也不至于就招人恶意告发吧? 相比于他的疑惑,方媛就满满的愤怒了:“告发么?不知道李乡长知不知道,这个举报人是个什么来头?” 这个…… 木已成舟的,李乡长表示他其实并不想多太多,免得横生些个不必要的枝节。 然而,方媛眼瞅着她爸一次次伏案修改,兢兢业业地忙活了好些日子。 为此付出了无数的心血与努力,就想着造福百姓的同时也一举翻身,彻底摘掉头上的坏分子帽子。 结果…… 这九十九步都走过来了,临门一脚的时候却功败垂成? 瞅瞅爸爸那明明伤心失落却为了顾及她们娘几个心情硬装云淡风轻的样子,方媛这心里就一抽一抽的疼。 所以甭管是那个不是所谓的告密者,还是为了趋吉避凶而恶意抹杀别人功绩的所谓记者,方媛都不想放过。 看出李乡长的推搪之意后,方媛也没言语。 只想着回头就找机会对他精神暗示一把,非叫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心里正暗暗打量着的方媛就听见‘嘭’的一声,转身就看着孟天气急败坏地把十几张报纸统统摔在了地上:“混蛋,还人民的喉舌呢! 我看他们这根本就是在弄虚作假,愚弄百姓! 是! 我方叔是成分不好,可那又咋了? 伟大领袖都说了,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 方叔扎根我们靠山村以来,就没叫过苦、叫过累。每次分到他和婶子的农活,总是完成的又快又好。当了村医、拖拉机修理员之后也兢兢业业。 现在更发明了助农犁,给推动共和国的农业现代化事业做出重大贡献。 凭什么? 凭什么就因为成分二字就抹杀了他所有的努力、功劳?” “天儿,不许胡说!咳咳,记者同志也有她的考量,你要理解……”眼瞅着臭小子越说越不像,秦浩赶紧的积极阻止。 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这话被传出去又被排揎个思想有问题、心向坏分子什么的可就惨了。 说实话他真心一片好意,但…… 架不住这会儿孟天怒火欲燃啊! 小伙子就跟那被点燃的炮仗一般,那叫一个沾火就着。 听秦叔到了这光景还试图劝他息事宁人、将错就错。 孟天当即就气炸了肺,气咻咻无比愤懑地高喊:“理解?我理解她个屁啊! 她特么的笔杆子一歪歪,倒是顺利交稿、趋吉避凶了。 我呢? 方叔呢? 妈蛋! 她想过自己这么一弄,我是什么样的心情?方叔又是个什么的境遇么? 想过这狗屁报纸传遍全省、全国之后,我要怎么面对诸多怀疑的、藐视的眼光么? 大家都会觉得我是贼,一个丧尽天良的贼! 至少在这附近十里八乡的乡亲父老面前,我孟天就是个无耻的、恩将仇报的贼。 媛儿拼了命从熊爪子底下把我给救出来,而我…… 不思回报还不算,反手就夺了他赖以翻身的机会。 她这笔杆子一动,直接把我从光荣的英烈后代弄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我特么的,还理解她?谁咋不理解理解我呢!” 孟天控诉脸,无限委屈地看着在场诸人。 小话儿字字铿锵的,愣是堵的秦浩哑口无言。 欲言又止了好半晌,才特别颓废地一叹:“天儿,是叔错了。叔忽略了你的骄傲和原则,可…… 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呢?” “可不!”李乡长也跟着叹气:“这报纸发都发了,白纸铅字地打印了出来。全省人民都看得清楚明白,咱就是再不情愿,那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不然闹腾起来,能不能达到你预期的效果不知道。 但…… 你秦叔、公社、市里的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