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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来小姑娘的医术很是厉害呢。”不过下一瞬仍是委婉拒绝了季琉璃的好意。“可是就算是老夫续了命又如何呢?只不过是在这世上多苟延残喘一阵子罢了。” “你……”季琉璃微动唇角想要反驳一下对生命如此不存奢望的薛老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薛老伯说的没错。 就算她为薛老伯续命三月不过也只是用汤药及施针二法来吊着他的这条老命而已,说不定薛老伯接下来的数月中会活得比不续命的一个月期限还要辛苦、难熬许多。 心思细腻的薛老伯当然是将季琉璃眼底的无法释怀看了个彻彻底底,因此也不禁出言劝她别太纠结于他只能再活一个月这样的事情上。“小姑娘,在入土为安之前能将这医馆托付给你这样心地善良且医术高深莫测的人,老夫已经心满意足了,续命什么的真的没必要,老夫活得够久了,腻了。” 闻言,季琉璃虽然心中一沉,但却佯装若无其事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既然薛老伯并无打算续命的年头,那她也只有尊重薛老伯的决定。 话题告一段落,不想让季琉璃继续跪在地面上的薛老伯略显心疼地提议道。“小姑娘,咱起身吧,这地上怪凉的。” 这小丫头身子骨单薄的很,在严寒天里跪在冰凉的地面上,若是久了肯定会因寒气入体而落下病根的。 “嗯,好。”季琉璃手脚并用地率先站起身,随后弯身双手扶在薛老伯的双肘处帮助行动缓慢吃力的薛老伯起身。“薛老伯,我扶你起来。” “多谢小姑娘了。”薛老伯在季琉璃的帮助下缓缓自地面上站起了身子。 而就在薛老伯站起身的同一时间,从季琉璃的腹中传来了一阵颇有规律的动静儿。‘咕噜咕噜咕噜~’ 季琉璃也没想到自己的肚子会在这时候咕噜咕噜直响,霎时只觉得双颊一热,继而红了双颊。 “呵呵呵呵。”薛老伯无奈失笑,知道季琉璃肯定是饿坏了,因为她昨天自来到医馆开始便没怎么吃东西。“小姑娘肯定饿坏了,老夫这就去给你弄点儿吃的东西,不过这三年来有些入不敷出,仅仅是粗茶淡饭而已,别介意。” 半个时辰后。 已用完早食季琉璃与薛老伯皆坐在医馆偏堂之中的小方桌前。 双手捧着一杯热茶暖手的季琉璃偏过头有些疑惑地询问着薛老伯。“薛老伯,昨日走进这医馆时我便看到了外面的牌匾上只写了‘医馆’二字,为何不给这医馆命个像样点儿的名字呢?” “这里终究只是个替人看病抓药的地方,无论命什么样的名字也改变不了这里就是个普通小医馆的事实。”薛老伯不甚在意地说道。“老夫的爷爷、父亲也均是此意。” 季琉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于是直言不讳道。“我想给这医馆改个名字。” 薛老伯微微一愣,却也没有对季琉璃的决定感到意外,这医馆的确是应该换个响亮点儿的名字了。“想改什么名儿就跟老夫说,老夫去找街坊做牌匾即可,反正这医馆老夫是交给你了,想怎么着都随你。” “济民堂。”季琉璃毫不犹豫便脱口而出这三个字。 “济民堂?”薛老伯听到这名字后有一瞬的失神,这济民堂怎么听起来很是耳熟啊? 济民堂,济民堂,济……等等,这不是跟济世堂的名字差不多吗? “对,济民堂。”季琉璃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难得的狡黠笑容。“济世堂济世,我却济民,想必谁听了都会觉得我是在与济世堂叫板吧?” “小姑娘,这么做只怕是不合适吧?”薛老伯心存顾虑地想要劝季琉璃改变主意,济世堂的那些人可不是善茬啊。“尽管这医馆都已经成这样了便绝对再坏不到哪儿去了,可万一济世堂又耍什么诡计,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能斗得过济世堂那些个大老爷们儿?” “不斗斗怎么知道斗不斗得过呢?你放心,我季琉璃还不至于这么轻易就被一些杂碎给欺负咯,我一定替你将三年前的污蔑之仇给报回来。”季琉璃胜券在握地向薛老伯保证道,她季琉璃既不胆小也不怕事儿,济世堂那些人有种就来,她绝对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他们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见季琉璃一个女儿家竟有如此巾帼之气,薛老伯那早已冰冷的胸膛内不禁燃起了一团名为‘勇气’的璀璨火花。“既然你有如此决意,那么老夫若是再畏首畏尾的话就太窝囊了,老夫这就去隔壁街上专门制作牌匾的铺子一趟,让他们加紧制作济民堂的牌匾。” 说完话,薛老伯双手撑在桌面上略显吃力地站起身想要转身从医馆正门出去一趟。 “嗯,好,你去吧,注意安全。”季琉璃轻笑着朝薛老伯挥了挥手,也跟着站起身来准备将这医馆内所有角落沉淀了足足有三年的灰尘清扫一番。“为了能够让这医馆恢复成三年前那般门庭若市的模样,我得先将这医馆所有角落清扫一番,灰尘太厚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救人 ? “不用不用。”薛老伯赶紧将季琉璃的身子按坐在椅子上,郑重强调不需要季琉璃动手打扫灰尘。“不用你动手,待会儿老夫自己来就好了。” 季琉璃念着薛老伯已经年迈便执意想要将清扫医馆这般重任一人扛下,“我……” “小姑娘。”薛老伯板着脸打断了季琉璃的话。“你应该有了身孕吧?” 他原本并不想戳穿她怀有身孕一事的,但她好像根本就没有身为人母的自觉,竟然还想要一个人清扫整个医馆沉积了整整三年的灰尘。 “……”季琉璃静默片刻,然后才紧皱着眉头看向薛老伯。“这么容易被看出来么?” 薛老伯缓缓摇了摇头,解释道。“寻常人肯定是看不出来的,但老夫毕竟行医几十年,就算不替你号脉也能够感觉个大概。” “原来如此。”季琉璃微微颔首。 她怀有身孕的事情瞒瞒那些不懂医的人还好,可始终瞒不过火眼金睛的医者啊。 “所以啊,小姑娘,你就别想着清扫医馆这种闲杂琐事儿了。”薛老伯和蔼可亲地拍了拍季琉璃的肩头,微笑道。“乖乖坐在这儿等老夫回来。” …… 约莫两炷香的时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