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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是吃瓜群众。 而殿外,究竟是谁的兵马在把持着?她能搏一搏么?刚才吕筱跟她透露的话语中,是不是表示他已经早有准备? 王叙又看了一眼吕筱,他冷冷看着众人,眼神似空洞又似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王叙道:“不知孟将军所言何意,本宫从没有跟你说过这样的话。” “没有?四年前,皇后怀疑皇上是假的,并且想杀皇太子,你匆忙从骊山赶回来,写信让王临救太子,间接导致王氏覆灭。你当初给王临的书信,我记得是让高剑去送的,高剑可还留着那信呢。” 此时,高剑出列呈上书信,赵王忙过来一把夺过去,抽出信笺,念道:“吾兄临,前日帝醉曰欲杀太子,妹察皇上有异,匆忙从骊山赶回,惊觉太子被囚长乐宫,生死未卜,今夜酉时若再无音信,求父兄夜围长乐宫,以救太子。三妹叙。” 师丹也拿过信来瞧,道:“这信上没说皇上是假的呀?” 赵王道:“你没看见这上面写着‘察皇上有异’么?” “就凭这句话?”师丹摇头,又问:“皇后自己都否认了。拿这书信有何用?” 王叙道:“高剑,这封信不是我让你送的,你可考虑清楚了,是不是要跟孟准一起继续诬蔑皇上。” 高剑道:“这是皇后的保母冯夫人交给在下的,我这里还有一封皇后写的其他书信,你们大可比对这其中字迹。” 高剑又从袖中拿出一封信,赵王和淄川王都围了过来,师丹也上前来看,淄川王道:“这确实是同一个人的字迹。” “我也有证据。”一声柔弱的声音在上阶传来,众人齐刷刷看去,直到赵琳俊站起身,才确定是她说的话。 赵琳俊起身走到了二阶上,也拿出一幅锦书,道:“我父亲死前曾经写下忏悔书,当初如何杀刘昭,如何用吕筱顶替,都详细写在这锦书上。” 孟准接过那锦书,假意看了几眼,单手展开锦书面向百官,道:“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刘昭吕筱乃双胞胎兄弟,刘昭是假皇子,吕筱顶替刘昭成为假皇帝。” 赵飞燕痛心疾首:“赵琳俊!你是疯了!” 也不知是孟准给赵琳俊吃了什么定心丸子,她从未那么大声跟人说过话,此时却是一脸坚定,道:“姑母,我没疯。我是良心上过不去,这早已不是汉室江山。” 孟准大声问皇帝:“皇上,您不解释一声么?” 吕筱冷眼瞪着孟准,一声不吭,让人不寒而栗。 孟准大喝一声:“来人!” 大殿三阶四周东西南三面大门被打开,几百侍卫持剑立在门口,有几十精兵已经冲了进来,为首的是羽林中郎将梁匹,他大声喊道:“今日,有违天命者,都别想活着出去。” 皇帝御前侍卫数十人见状也拔剑挡在了上阶和二阶最前方,与梁匹等人对峙。 御前侍卫控制了上阶和二阶,梁匹控制了三阶,而殿外围着的都是梁匹的羽林军。 一直沉默的李诫,此时才道:“孟将军,你这是要谋反?” “替天行道!” 王叙站起身,下阶而来,挡在前面的侍卫给她让了路,她走到孟准和赵琳俊之前,道:“好一个替天行道!你把皇太子抓了,妄想威逼我和皇上就范,又跟你的姘头赵琳俊串通好了来陷害皇上。你们苟且的认证物证我可都有。” 赵琳俊低头不语,孟准正要反驳,王叙却已经走开,走到了高剑面前,王叙道:“高剑,你所说的那封信,明明是赵氏一族当初为了引我王氏上当,故意模仿我的笔迹给我三哥写的信,三年前王氏翻案,这都是有记录在案的。” “不是同一封信,是皇后先写了这一封,赵氏伪造了另外一封,王临前后收到了两封信。” “若真是我写给王临的,他收到这样的信,不该马上就烧毁么?怎么会在你手上?” 高剑道:“王临看完信都懵了,他把信放一边,我不知道这信中内容,便偷偷拿起来看,才发现是如此大事,夜围长乐宫,传出去说我是送信的,我岂不是要掉脑袋?我就把那信偷偷藏起来走了。” “你当我三哥是傻的么,这么重要的信不及时烧毁,反而能让你拿走?还是你当在座众人都是傻的,会相信你这错漏百出的话?” 王叙话锋一转,道:“高剑,你跟着皇上从太子舍人到议郎,你是觉得皇上一直不提拔你,是待薄了你。而孟准提拔你做光禄大夫,是孟准高看了你一眼,所以你卷起尾巴回咬自己的主人?” “没有的事。” 王叙不理会高剑了,她睃了一眼众诸侯王,转头走到角落里的李南面前,问:“李长御,你为什么哭呢?” “奴婢……”李南稽首大哭起来。 王叙指着孟准,道:“是不是他拿了你兄长,甚至是拿皇太后的性命来要挟你污蔑皇上的身世。” 李南再次顿首,头磕在地板上,已经磕出了血印子,王叙道:“李长御,你别怕,外面都是皇上的兵马,你怕什么?” 外面都是皇上的兵马?众人的心动了,孟准与三阶的梁匹对视一眼,梁匹匆忙出去勘查。 孟准道:“宫门早就下了,这宫里都是我们的人。” 王叙道:“既然那么自信,何必让梁匹出去查看呢?” “是,”李南回身指着孟准道:“是他孟将军拿了我兄长的性命来要挟我,还说,我承不承认,他们都要造反,如果我帮他们,他们还能饶皇太后和我兄长一命。” “所以,你刚才说的卖身契,是假的?” “那是孟将军给我的。” 王叙点头道:“我这人什么都不好,就是记性好。我记得当年张放污蔑皇上身世的时候,说那个吕筱是马额人士,而这卖身契里,怎么又写的是灞下呢?孟将军你当日不在庙堂之上,别人转述给你的时候,说岔了吧。” 孟准反驳道:“这吕筱父亲是灞下人,我没有写错。” “你没有写错?你写的?” 众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平晏忍不住道:“孟将军,你是不是受人蛊惑了?” 平当摇摇头冷笑:“我看是孟将军是心怀天下,想坐拥天下呀。” 孟准冷然一笑,不再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