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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看见郑河进来,所以,她今天是碰瓷来了。 王叙给吕筱简单行了礼,郑河也不得不停下来,对王叙行礼。 王叙正眼不看郑河,只往御塌上轻轻一坐,吕筱也不起身,问了句:“你来了。” 王叙没有开场白,没有缓冲,单刀直入:“作为皇上,你可以来刺探我的底线,但是如果是作为刘昭,你不能。” 一刀捅进吕筱的心底,让他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你对一个女人为了表达感恩之情,便是将其占为己有么?” 郑河道:“这事不能怪皇上……” “没跟你说话。” 一时,郑河心中义愤而不敢言。 王叙道:“比我早进宫的女人,我可以不管,由着你给她们名分,让她们过舒服点,但是,在我之后,你要是再想宠幸别的女人,你就把我休了吧。刘昭,我不逼你。你自己选择。” 吕筱冰冷着脸,脸色益加难看,其实封郑河也不是他的意思,是赵合德要封的。这皇宫里,也只有王叙,是他碰过的女人。所以他面对王叙之时,心境复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王叙对他而言,算什么? 这个时候郑河真希望吕筱直接给王叙一巴掌打进冷宫里去,但她知道他还不能,忙跪下来解围道:“都是臣妾的错。” “郑河,你起来,你没错。”吕筱表情慢慢柔和下来,眼神也柔和了:“是我错了。” 他盯着王叙,眼神捉摸不定,有桀骜不驯,有欲求不满,有征服与爱慕,他一把将王叙按倒在床榻上,不等王叙反应,便直接吻了上去,粗鲁,野蛮,而不讲理。 王叙想挣扎着起身,却被他箍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只得怒道:“你做……什……”话没说完,又被他给堵了。 郑河见到这一幕,瞬间羞红了脸,难为情地跑开了,殿内其他内侍包括童墨,都瞪大了双眼,互相会心一笑,想多看会儿戏,而又不得不退下。 直到被吃干抹净,王叙粗喘着气窝在他的臂弯里,埋怨道:“你真是越来越流氓,越来越难懂了。我今天是排卵日,我这已经连生两个孩子,要是不小心又怀上,那我真成母猪了。” “什么排卵日?” “又跟我装糊涂。” “你不想给我生孩子么?” “我连生两个,是生了空气,你看不见么?” 吕筱又低头吻她,这回温柔了许多,结果忍不住,又战了一场。 事后,收拾好自己,王叙突然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对王家动手?” 吕筱一愣,心中咯噔一声,问了一句:“怎么?” “我父亲虽然专权,但是大哥和三哥一直为国效力,你若是削权,你只需削了老头子的,该用的人才还是可以继续留用吧?就好像张放这般,他造反但是他儿子张筑并没有,所以你可以杀了张放,对张筑大可以收回他富平侯爵位,对其降职处理便好。那套株连九族的做法,你不是早就想废掉了么?” 吕筱神情变得略微复杂起来,因为他不确定王叙是看出了自己要对王氏动手,所以暗自试探他,还是说以前的刘昭连这样的事也跟王叙说,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王叙问:“怎么了?” 吕筱借口转移话题,道:“头微微有些疼。” 王叙念了他一声:“刚才过猛了吧?”然后轻轻给他按摩太阳xue。 吕筱把头枕在她的腿上,只愿岁月静好,时光长流,他闭上眼,假装睡着了。 之后,吕筱便打发郑河去长乐宫伺候两位太后,也算是给了王叙一个交待。 时年未央宫秋祭,往年皆由赵飞燕主礼,今年椒房殿无主,按理应该由王琼主祭。新任大长秋高湛,却事事来回禀王叙,王叙觉得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她不方便管,让他去找王琼。 高湛为难地道:“皇上让奴婢事事问准婕妤,婕妤就莫为难奴婢了。” 怎奈王叙脾气也倔强,坚决不管秋祭之事。 眼看秋祭迫在眉睫,这是高湛上任后负责的第一件大事,把他急得不行。只好把事情回禀了皇太后赵飞燕。 秋祭大典之前,宫里的嫔妃们都聚在椒房殿一起把五谷缝在一个个吉袋里。 曾经的张孺子如今已封为张八子,属于姬妾中分位最低的,她跟班息、郑河等围坐在一起缝吉袋,王琼王叙还没过来。 看看左右,见没旁人,张八子最先挑起话题,对郑河道:“这个女人也真做得出来,硬逼皇上把你送到长乐宫去,妒心太重了。” 班息也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元美人与皇上在大漠患难与共,她连这个都没办法容忍。” 张八子放低了声音:“听说她那方面厉害,皇上自大漠回来后,比以往更甚,恨不得天天去她宫里。” 班息鄙视地冷哼了一声。 郑河又想起上次吕筱当着她的面跟王叙亲热,脸瞬间红了,她低着头,一直没有插话。 张八子又道:“这次那个女人是想挤掉自己的亲jiejie,以母仪天下之姿主礼秋祭,想趁机逼皇上封她为皇后呢,这也太着急了吧?” 班息虽然也讨厌王叙,但她行事更为谨慎一些,见殿内人渐渐多了,便笑道:“人家如今可是母凭子贵,又是最得宠,你还是少说话吧,免得被有心人听去了……” 张八子也心虚,如果王叙最终真的得势,她这个墙头草,也得对风势低头,轻轻道:“喏,我也没指名道姓的,如今谁敢在宫中乱说她呀。” “你知道便好。”班息缝好一个吉袋,便递给身边的女侍,女侍把新做的十几个吉袋抬到偏殿中央的几案上一一码好。 张八子又轻声问郑河:“元美人,你跟在太后身边,可知道太后是怎么想的么?” 郑河自谦道:“我这身份卑微,太后有什么想法如何可能跟我说呢。” “赵家的女公子不是也要进宫来么?什么时候进宫,你有听人说吗?” 张八子这么一问,班息也好奇地抬起头来看向郑河。 郑河轻声道:“前几日太后召见了新城侯夫人,怕是在商议此事吧。至于何时进宫,我便不知了。” 张八子道:“我看用不了多久,我们就有好戏看了。”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