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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打理好其他东西,正准备扶她起来喝点水,却听见了短促而有节奏的敲门声。 宁思往后一偏头,就看到陆景和还有其他几个医生走了进来。 ——查房。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相对,宁思还是有些不自在,点了点头全当打了招呼,就把位置让出来给他们工作。 直到查房结束,两人都没实际上的交流。 房门轻轻地被阖上,宁思犹豫了会,还是想着要去找陆景和问一问。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掖好宁母的被角,跟她说一声,就起身出去。 她这两天有上网搜过关于脊髓震荡的病例,除去那些例外,大部分的说法都是二十四小时之内能恢复知觉。 虽然陆景和之前有给她做过心理准备,说了母亲的情况不算严重,只不过每个人的恢复时间最根本还是要看个人体质,所以具体什么时候恢复不太敢保证。 但是这么多个小时过去了,宁母没有好转的情况还是让她忍不住多想,毕竟这种类似于瘫痪的症状,拖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让人惶惶不安。 宁思出门没多久,就看到了刚好从另一个病房里出来的陆景和,大抵是他那边也结束了,同身后跟着的几个医生说了点什么,就单独走到她面前。 宁思还在琢磨着要怎么问出口比较恰当。 陆景和每次跟她说完母亲病况之后,都会宽慰几句,让她心里有个底,而现在自己胡思乱想之后又来打扰他,总觉得挺麻烦他的。 只不过对方没等她开口,就先猜出了她的想法,宁思瞬间缓了手足无措,点点头模样乖张地顺着他的话开始提问。 陆景和有预料到她会来找自己的。 刚在给宁母检查的时候,就有注意到她欲言又止的神情,猜到她有什么要问,但又应该顾忌了母亲在场,不方便多说。 他早习惯了病人或家属不断从医生这儿求得安心的这种需求,能理解的,所以每次都会很耐心地给他们解答,即便这些问题的答案自己早就在他们面前重复过很多遍,而现如今自己面对的人是宁思,陆景和就更加不厌其烦了。 宁思是个很怕麻烦别人的人,所以这会儿问完自己胡乱思量出的东西,稍又安了一点心,就没再多说,跟他道了谢,准备离开,却在一转身看到了不远处倚着墙站着的男人,有些惊讶。 “温师兄?” 温戚就站在离他们七八步以外的距离。 他刚上去心内科住院部换上工作服,放好文件后又临时想到还有些事要跟他说,下来就见到他在跟病人家属聊天,自觉没上前,到一旁先等着他,没想到玩着玩着手机就听到久违的一种称呼。 声音很陌生,但是他一抬起头,看到对方—— “宁思?”他走上前去,装作不知道半个小时前见过她的样子,“你怎么在这儿?” “我妈出了点事。”宁思避重就轻地回着。 这边是住院部,能住院的多多少少都不是小毛病,温戚听了之后没好奇细问,跟她寒暄了几句,知道了病房号,就说一会儿再去探望。 宁思不知道他来是什么事,只应承了下来,走的时候也没察觉到自己身后的陆景和还没离开,直直地就往病房走去。 陆景和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好几秒才收回目光。 视线一偏,就到了温戚的身上,没等他开口,陆景和先说话了:“宁思记得你?” 温戚没听出他话中暗带的不爽,“唔”了一声,有些听不懂他的话:“什么意思?” 陆景和问出口了才懊恼自己就这样把一个嘲笑他的机会送上门,结果他没听懂,顿了一顿之后便说:“没。” “她不记得你?”温戚顺着他的问题刨根问底。 “……”虽然觉得有些憋屈,但既然他问了,陆景和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没有。” 温戚听到他的话点点头,没看出他脸上的不对劲,只当他是这么一问,便随口道:“可能之前跟你不太熟吧。” 陆景和:“……” - 被判定在暗恋对象心里是个不熟之人的陆医生心情郁闷地回到办公室,准备工作,对着一桌子的文件却慢慢发起了呆。 心里各种想法纷繁复扰,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心想要不要借工作之便找个借口再过去一趟,桌上的电话忽而响了起来。 刺耳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办公室,毕竟是在出神,陆景和难得的被吓了一小跳,之后才赶忙接起,收到消息,挂好电话就出门。 等解决完事情,已经是到了中午的吃饭时间。 医院里有专门为病人准备的饭菜,但到底众口难调,再者饭菜从出锅到一份份送达病人手中需要一定的时间,口感自然比新鲜出炉的要差得多。 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自带。 陆景和一路往住院部走,碰到不少拎着饭盒的病人家属去往同一个方向,他随意环视了一圈,隐约认出十几米开外的一个背影。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的,那人又少见地把常披散着的长发扎起,在脑后卷成一个发包。微垂着脑袋在看手机,修长的脖颈衬得整个人秀气清雅。 陆景和定着双眸仔细观察了会,在她侧身避过旁人时看清她的一点侧脸,确认了身份,才开口唤了她:“宁思?” 前方那人果然顿住了脚步。 宁思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是他,微怔了一下,礼貌地等他几步走到自己身旁了,才又抬起步子往前走,然后回他:“陆医生。” 声音柔柔的,像极了夏日的凉风。 陆景和软了眉眼,他稍一侧头,注意到她拿在身侧的保温饭盒,主动问道:“给mama带饭?” 宁思每次在陆景和的注视下都会下意识紧张,莫名有种面对高中老师时的感觉,所以这会儿也只是点头,“嗯”了一声之后就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还能回他什么,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子给人一种爱理不理的错觉,迟疑着小会,还是补了一句:“鱼rou粥。” 陆景和察觉到她眉间隐隐约约展露出来的拘谨,挪开眼不再看她。 老实说,他也有点不自在。 他们私下时间碰面的次数不多,也就两回,第一回是今早她在男厕所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