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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线碧莲,探我虚实。如今这些王氏余孽已有所察觉,若不想死,便该夹紧尾巴做人,少在我眼前晃悠。” “……”我很尴尬,江寻说的阴谋诡计,我一个都不懂。 我妇道人家,在意的只有谈情说爱这等小事,那日我去黑市寻欢作乐,倒是真的,还被伪装失忆的亲夫撞上,大忌。 我舔了舔下唇,道:“那日我去黑市,实际上是有要事在身,碰巧路过。我想夫君,夜不能寐,怎可能寻面首爽快爽快,你要知我心,莫要怀疑我。” “啧,夫人原是打着寻面首爽爽的心思?” “……”江寻这厮太会抓话中重点了,我甘拜下风。 “与其让面首爽爽,倒不如让我这‘明媒正娶’的夫君爽爽,你说如何?” 糟了,一向彬彬有礼的江寻连夫人都不喊了,看来是肚中酝酿滔天怒火。 我心头一窒,刚想说话,唇就被江寻堵上了。 他从来不爱在亮堂的厅室吻我,今天算是破了例,光天化日之下,对我这样那样。 江寻的吻来势汹汹,将我逼到角落里,吻得七荤八素,意乱情迷。 我气喘吁吁,灌了好几口热茶,才说得出话,道:“夫君要亲香我,如何不先打一声招呼?” 他还在气头上,理了理衣襟,冷哼:“若是先和夫人说了,你还会让为夫得逞吗?” “如何不会?”我踮脚,亲了一口他的侧脸,道,“我还会这样。” 江寻一愣,突然抬起长袖挡脸,另一手轻抚吻过的面颊,耳尖烧红。 我心觉好笑,逗他:“原来夫君也会羞啊?” “莫要多话。” “哦,夫君爱羞,说不得,说不得。” “……” 恼羞成怒的江寻最终掐住我的脸,勒令我别再说了。 好的,我保证,那个,你松松手。 第73章 夜里, 江寻突然将昏昏欲睡的我揽到怀里, 薄凉的唇紧贴我耳轮,哑着嗓子道:“这两年, 阿朝与为夫分离, 夜里可曾为我落过一滴泪?” 我实在是困, 含糊不清与他道:“夫君莫要矫情, 你乃是我第一个男人, 我不想你想谁呢?” 江寻听了很受用,隔了没一刻钟, 他突然又掐住我脸, 阴测测地道:“夫人言下之意是, 还会有第二个男人?头一个虽好,再有第二个男人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江寻何时变得这么精明的?我咂舌,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 他不肯放过我,突然将我死死按到怀中,后背与他健硕的胸膛紧密贴合在一块, 热得烧身。江寻暧昧地道:“今晚若是讲不清楚,为夫要你好看。所幸罢官还乡, 明日不用早朝, 能与夫人耗上三更天。” 我深吸一口气, 腹诽:可以的,算你狠。 江寻那双满是风情的凤眼盯了我好久,未语人先冷笑:“夫人想好借口糊弄为夫了吗?” 我诚实地道:“还未想好,再给我一刻钟。” 话音刚落, 我脸又被扯住了。 “……”男人心海底针。 “罢了,我早知夫人狼心狗肺的性子,何必自取其辱。” “这话就不对了。” “哦?” “夫君假死期间,我好歹为你守了两年身。” “你若是哪日成亲了,我便不顾计谋,诈尸归来。” “……”我如鲠在喉,怕了他了。 我拍了拍江寻的脸,他脸侧的皮肤尚好,掐上一把油光水滑,我很满意,就这么占了点儿便宜以后,我道:“夫君没消息的那日,我坐在府中黯然神伤,夜里食不知味,饿了足足四个时辰,可怜得很。” 江寻抿唇许久,道:“我倒是听说,那日夫人挨不住饿,子时唤人切了四两猪头rou配一壶温过的蜂蜜桂花酿,对月小酌,好不快活。” 还有这等事?我皱眉,想了半天,没想起来。 我干干两声笑:“夫君派人暗中监视我?就这般不信任我吗?” “你觉得你值得我信吗?” “值得啊!你那探子说了谎,我明明只喊了三两猪头rou并一壶蜜饯桃花酿!” “呵,总算说实话了。”江寻说完,我的脸颊rou又被掐住了。 我:“……” 母后对我说,这世上最虚假的两件事便是男人的话与男人的心,起初我不懂,如今算是了解了个透彻。江寻这厮肚里黑成墨,只会在家中把我骗得团团转。 第74章 夜里, 许是我惦记着白日里说的那几两猪头rou, 梦里梦到江寻给我炸了一盘鸡腿,嗷嗷叫着扑过去, 便醒了。 我睁开眼, 迷迷瞪瞪发现自己是被饿醒了。 再没有比夜凉如水的夜里饿醒更惨的事了。 我推了推一侧的江寻, 唇贴他耳垂低低地唤:“夫君, 我饿。” “嗯?”江寻睁开眼, 带点慵懒的起床气,眼神阴沉。 “夫君的小娇妻想食炸鸡腿, 鸡腿放在酱汁里腌一刻钟, 再裹上麦粉炸一圈, 外焦里嫩,滋味甚好。” “哦,既然是小娇妻饿了,便让小娇妻饿去,左右没我和夫人什么事, 继续睡吧。”他翻了个身,闭眼又要入眠。 我一愣, 片刻回过味来, 他这是讽刺我不娇柔可人, 担不上小娇妻这个虚名。 行吧,我忍。 我咬唇,再唤一句:“夫君,我饿, 我想吃鸡腿,裹麦粉的那种。伙房里有十几斤的面,前几日我让人从镇子上挑过来的,炸鸡正好。” “傻子。”江寻一笑,披衣起身,道,“过几日给你雇个夜里烧火的厨娘,想吃些什么催她去弄,莫要扰我清修。” 我牵着江寻的手,随他一同走出寝房。走两步,我停下,看着江寻,就着月色搓了搓掌心,腼腆道:“也不是没有夜里做饭的厨娘,可我只想吃夫君煮的吃食。无论是饺子还有馄饨,就算是地里现挖的野菜饼也与寻常滋味不同,我说不出来,就是爱吃,许是夫君厨艺高超,旁人学不来。” 江寻的脚步一滞,回头看我。他没束冠,长长的青灰色缎带将发尾一绑,便扎在脑后。脸侧的黑发如墨,松松垮垮,几乎遮住那双黑沉的凤眸。即使姿态散漫,这名男子亦十分好看,微微一动便拨撩我心,牵涉我三魂七魄。 我开窍得晚,婚后这般久才懂了江寻的好,才能分辨出男子的美丑姿容,实是遗憾。 他招招手,唤我过去,在廊道的那头与我道:“阿朝这是心悦我。” 江寻这般说,我没否认。 隔了许久,江寻轻轻一笑,如濯清涟而不妖的白莲那般自带芳雅姿仪,对我小声地说:“我亦心悦阿朝。” 突然被江寻告白,我还未做好准备,咬了咬下唇,闷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