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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喜欢招惹客人,因为我患有社交恐惧症。所以坐在自己的院内剥剥瓜子, 虚度光阴。 哪知, 我不找安辰, 他却来找我。 没一会儿, 白柯来禀:“夫人, 安大人求见。” “堵。”我懒得见外人,学了江寻那招。 “恐怕堵不住……”白柯欲言又止。 我皱眉, 朝院外望去, 只见得墙头处有人慢悠悠爬了进来, 正是安辰。 我总算知道为何李大人认定他是情夫了,就他那猥琐的样子,说不是都没人信。 “白柯,备好笔墨。你在一侧将我俩谈话过程画下来,如此当个人证, 届时好和夫君证明我清白,是安辰勾引的我!” “是!”白柯领命, 提笔, 席地而坐。 安辰见我就笑, 道:“在府内叨扰多日,实在过意不去。今日特地来和夫人道谢……咳,莫要在意爬墙这种细节。是门上了闩,在下进不了门, 选此下策,爬墙实非我本愿。”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不好和安辰撕破了脸。但他胆大如斯,自然是要小惩大诫的。 我道:“昨夜,夫君与我聊起了安大人。” 安辰摇扇,作风流倜傥之姿,道:“哦?江郎都与夫人说了什么?” “倒无甚特别的,不听也罢。” “夫人但说无妨,在下极有兴致。” “夫君说了,安辰这厮不是好东西。若是他敢入内宅,哪条腿先进的,那便先断哪条腿。与我说了几句话,便断几根手指头。总而言之,宁可杀错,必不放过。” 安辰闻言,抖了抖,往后缓缓移动,越溜越快:“忽的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便不扰夫人清修了。至于在下来拜访过夫人这等小事,能不与江郎提便不提吧,免得让他费心。哈,哈哈。那么,有缘再见。” 等安辰走后,我侧头问白柯:“方才我的怒斥安辰的英姿可一五一十都画下了?” 白柯抱拳:“全依照夫人吩咐,画下了。” “好好好。” 当晚,我捧着热腾腾的“证据”,跟江寻邀功请赏。 他随意翻阅了一下,嘴角噙笑,道:“阿朝乖,不枉我疼你一场。” 第55章 这夜, 我在江寻的口中听闻一个惊世骇俗的阴谋。 原来李夫人的事, 乃是一个圈套。这是江寻一众部下商议多日之后得出的法子,由李大人作饵, 钓安辰上钩。 这事说来话长,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安辰乃是一代有名的隐士, 他虽年幼, 却是个天赋异禀的天才, 具体怎么厉害,我也不甚清楚, 反正是一种有一肚子聪明才智的人。曾有权贵三顾茅庐, 却没能堵到他, 因为他在人家等第三回的时候,已经翻出后院跑去喝酒了。 于是,世人传言他淡泊名利,所以不肯出山。 然而,谁都没想到, 这样一尊大佛,被江寻请出了山。江寻请他的方式也很特别, 先是断他粮草, 顺走后厨留的三黄鸡, 然后放火烧屋,终于将安辰赶出来了。 安辰刚想发难,江寻已在院外摆了一席酒宴,请他一面观山火, 一面温酒畅饮。 就这样,一顿好酒好菜招揽到了安辰。 这少年于军事上确实有奇招,然而个人有不太好的癖好,特别爱关注同僚之妻。 这个秘密还是他一好友偷偷潜入安辰房内发现了,他的房内挂着所有同僚的夫人肖像,最底下有个好感值,每画上一杠,就代表有所交集,一旦画满,就是拿到手的意思。 一时间,江寻的幕僚们相处气氛凝重,大家的帽子纷纷变绿。 不行,这种鼠辈,必须给他一个教训。站起来说这话的是李大人,他盗出江寻夫人的画像,也就是我的画像,呈与江寻看。 江寻的脸顿时就黑了,默许这些人背地里使坏的做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管那么多。 一时间,安辰名声大减,人人喊打。 此番惩戒,他算是长了一点记性,也不敢太过嚣张。 若真如此便好了,直到安辰不要命,给我写了一封情书,还辗转到了江寻的手里。 这就不太妙了。 我从江寻手里抢了几次,都没能顺利夺下情书。 我嘟嘴,娇嗔:“夫君要剁安大人的手便剁,但情书总得给我看一眼,这还是我从出生至今,第一次收到情书。” 哪知江寻不为所动,冷哼一声:“夫人这话是说,为夫先前给你写的家书都不算是情书么?里头分明也掺杂情爱,只你无法领悟。” “那个……”趴在地上的安辰颤巍巍道,“我这手,还剁吗?” 江寻语气不善,冷笑道:“剁,怎么不剁!” 安辰闻言,昏死过去。 场面太过血腥,我很早便被江寻领去睡了。安辰这手有没有剁成,我倒是不知情。只记得江寻一面烧了情书,一面转移话题,哄我道:“夫人尚小,不能看如此残忍的场面,还是随我就寝吧。” 我觉得江寻这话说得不对,知道残忍,却还执意要做。 过了几天,我又收到一封情书,却不是出自安辰之手,而是江寻。 他在情书上写了一句话,意简言骇:“吾心悦夫人,朝朝暮暮,今夜欲与夫人生个孩子。” 我看了一眼,内容太辣眼睛,急忙烧了。 嗯,这就是真正属于我的第一封情书,内容直白火辣,我不太喜欢。 第56章 没过多久, 便传来江寻要远征的消息。这个消息倒没什么要紧的, 最重要的是他不带我去。 我如遭雷击,呆愣在原地, 木讷道:“夫君此去, 若是不回来怎么办?” 江寻睥我一眼, 冷哼一声:“怎么?现在就在想为夫回不来怎么办?这还没走, 就已经在为自己铺后路了?” 这厮怎么说话的?我哪有这样的坏心思。 我不满道:“我是在担心夫君。” “你放心, 我若是回不来,你岂不是要变成别人家的小夫人了?我这人心胸狭隘, 用惯了的东西从不肯给外人碰。” 江寻说情话还是一贯刻薄, 鲜少有温柔的时候。明明当年一口一个“阿朝”, 喊得蜜里调油,外人都以为我俩如胶似漆。原来这都是戏,做给外人看的。 我呵呵一笑,敷衍道:“夫君既然这样说,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夜里, 江寻骤然发难,突然将我堵到房内, 欺身压上来, 将我吻得七荤八素、魂飞体外。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江寻, 四周萦绕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熏香,一时间手足无措。我不知江寻为何发疯,像一只饿了三天三夜的狼一般,将我压制在角落里。 手腕疼, 被他掐断似的。我恶狠狠咬了